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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回燕國了嗎?」顧嬌問他。
上官慶風輕雲淡地說道:「晚幾日再回也可以。」
他要先殺光劍廬的混蛋。
他將顧嬌挑出來的面具拿了出來,一側目看到了臭弟弟,忙道:「你來得正好,你再把這個面具畫一下,畫得像一點兒,這樣也好拓印了分發下去,讓侍衛們去找。」
「好。」蕭珩應下。
顧嬌早看見了,一身緋色少輔官袍,更襯得他傾國傾城,風華如玉。
小倆口凝視彼此,連空氣都是甜的。
上官慶又要翻白眼了。
我是來吃狗糧的嗎?你們夠了!
蕭珩進屋坐下,提起紙筆,開始畫面具。
他畫的可不僅僅是單個面具,還結合了劍廬弟子的裝束,以及配上了那柄玄月劍。
臭弟弟可以啊。
上官慶驚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就好認多啦!話說,你們是怎麼把箱子拿回來的?」
二人彼此看了看,蕭珩不動聲色地說:「秘密。」
「切。」上官慶哼了哼,「不說算了!不過,他們一次不成,一定還會來第二次,你們猜,他們今晚會不會來?」
不帶二人開口,玉芽兒忽然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小姐!姑爺!鄭管事來了!」
鄭管事是安國公的心腹,他上門一定與安國公有關。
二人忙讓玉芽兒將鄭管事帶了進來。
鄭管事是跌跌撞撞地撲進屋的,他來到顧嬌面前,雙腿一軟,顧嬌及時扶住他的胳膊:「鄭管事,出什麼事了,有話好好說。」
鄭管事崩潰大哭:「國公爺……國公爺今日上街去給小姐買鋪子……結果不知哪兒來的人……把國公爺抓走了!」
安國公出門都是帶了死士的,並且武功都不差,能從他們手中將安國公抓走,可見對方不是普通的高手。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心底不約而同地有了一個猜測。
劍廬。
顧嬌問道:「他們可留了什麼口信?」
鄭管事哭著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有……抓了就走了……」
顧嬌正色道:「在哪裡出事的?」
鄭管事哽咽道:「麗湖的東河畔!我看他們往西城門的方向去了——」
蕭珩眸光一凜:「西城門……他們是想把安國公帶回劍廬嗎?」
是啊,嬌嬌是安國公的義女,有安國公在手上,還怕拿捏不了嬌嬌嗎?
他們要將嬌嬌引去劍廬,恐怕是因為他們發現了要帶走小藥箱,就必須帶走嬌嬌。
「我出去一趟,你在家裡等我……」
蕭珩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顧嬌已經毫不猶豫地束上了長發。
……
暮色時分,一輛看似毫不起眼的馬車駛出了京城的北城門。
車夫警惕地趕著車,另有四名侍從策馬相隨。
馬車內,兩名男子對坐而立,其中一個是被綁架的安國公,另一個則是昨夜將黎江平救走的劍客。
劍客帶著一張銀質面具,遮了原本的容貌,但從脖子與手上的肌膚可以看出他年紀不大,而他一開口更是驗證了安國公的猜測。
最多三十上下。
「安國公,我等並無惡意,請你稍安勿躁。」
他笑著對安國公道。
安國公自始至終很冷靜,沒做任何無謂的呼救,聽了對方的話,他淡淡地說道:「你們打算帶我去哪裡?」
劍客冷冷一笑:「你不用知道,只要乖乖配合就好,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吃一點苦頭。」
安國公沒被他的威脅嚇到,從容不迫地說:「你們是劍廬的人。」
劍客的眼底掠過一絲驚訝,顯然沒料到對方如此輕易地猜中了,但很快,他又笑了起來:「不愧是安國公,機智過人。」
這是承認了。
看來自己的處境不妙。
畢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他們沒打算讓自己活著離開。
自己死了不打緊,他只擔心會連累嬌嬌。
劍客冷笑著開口:「怎麼不說話了?是在想如何逃走嗎?別白費心機了,你逃不掉的。你也別指望會有人來救你,他們都以為我們往西城門去了,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我們已經登船了。」
安國公淡淡地看著他:「你們抓我是為了威脅誰?安國公府、軒轅家還是大燕皇族?」
「都不是。」劍客笑了笑,「我們只希望請你的義女到島上做客而已。」
果然是沖嬌嬌來的!
安國公的眼底有殺氣一閃而過。
劍客將他的殺氣盡收眼底,譏諷地說道:「喲,你還想殺了我?你一個殘廢能做什麼?我動動手指頭就能將你捏死!不過你放心,你身子骨這麼弱,我怕下手沒個輕重,把你弄死了,就請不到你的義女了!」
安國公不疾不徐地問道:「嬌嬌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對付她?」
劍客笑了一聲道:「仇怨還是有的,畢竟在邊關殺了那麼多劍廬的弟子,當然了,那些都是外門的弟子,這筆恩怨不算大。只要她肯乖乖地交出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們或許可以考慮放她一馬。」
放嬌嬌一馬是假的,要嬌嬌的東西是真的。
安國公道:「你們想要什麼東西,我再買了給你們就是,是她的盔甲戰衣,還是她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