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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放庫房。」上官燕淡淡地說。
吳四喜張了張嘴:「啊……這……」
上官燕從銅鏡里冷冷地看著他:「這什麼這?讓你辦就去辦。」
吳四喜正愁不知如何是好之際,上官慶來了。
吳四喜如臨大赦!
上官慶邁步入內:「我陪我娘說幾句,你去給我弄一碗醒酒湯來!」
「是!是!」吳四喜趕忙退下。
沒人給自己拆頭髮了,上官燕只得自己拆。
上官慶用腳勾了個凳子在她身邊坐下,偏頭微笑看著她:「我娘就是好看!外頭那些女人比不了!」
上官燕淡道:「這還用你說?」
上官慶撇了撇嘴兒,好嘛,你還挺會。
「淙兒他們睡了?」上官燕拿掉頭上的珠花。
上官慶嗯了一聲。
上官燕道:「那你大半夜的來我宮裡做什麼?喝多了走錯寢殿了?」
上官慶直言道:「我聽說燕山君又給你送年禮了,我想看看。」
上官燕平靜地說道:「想看自己去看。」
上官慶卻突兀地將話鋒一轉:「他人挺好的啊。」
上官燕拆耳環的動作一頓,從銅鏡里看向自己兒子,上官慶正低頭欣賞自己的新官靴。
她沒問上官慶是怎麼知道的,上官慶看著不著調,實際機靈得很,許多事瞞不過他。
「你是不是擔心給我找個後爹,我不樂意啊?沒有的事,我都這麼大了,有沒後爹也影響不到我什麼。再有——」
他頓了頓,說道,「燕山君對我挺不錯的,有些事他不讓我告訴你,我尋思著還是和你說一說,不是強迫你接受任何人的感情,是你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再來慎重地對待自己的選擇。」
「我小時候,總是喜歡逃出皇陵去外面闖蕩,雖說有侍衛跟著,可我總愛往危險的地方鑽,幾次死裡逃生都得益於燕山君。」
「他三天兩頭不在京城,世人總以為他是喜歡遊山玩水。他很多時候其實是去找我了,可他又不能說,怕被皇祖父發現了,懷疑你勾結他。」
他自懷中掏出一個木質匕首。
上面有幾個齒痕,是在鬼山的地底下,被那個臨盆的產婦咬出來的。
「我七歲那年,他給我做的。」
「還有,你當初在對付太子時,好些太子府的消息,都是他透露給你身邊的宮人的。」
「所以,如果你是因為擔心我才不接受他,你可以打消這個疑慮。」
……
翌日,蕭珩為背淨空付出了代價,他一覺醒來腰酸背痛。
那小子真是太沉了!
小時候小小個兒,看上去總是比同齡人小一歲的樣子,大了怎麼這麼能長呢?
十三歲,比顧琰和顧小順十五歲的個子都高了!
顧嬌坐起身來,唔了一聲地看著他:「那麼多侍衛,你非得自己背,疼了吧?」
「不疼!」蕭珩一秒放下揉腰背的手,十分要面子地坐直身子。
顧嬌抿了抿翹起來的唇角,緩緩拉開身後的棉被,露出三顆烏溜溜的小腦袋。
三人眨巴眨巴地看著他。
蕭珩一怔,聽得顧嬌促狹地說道:「聽見了嗎?方才爹爹說不疼,今天可以去爬山了。」
蕭珩:「……!!」
第999章 嚴父慈愛(淨空番)
在燕國也有大年初一上香的習俗,顧嬌說的爬山其實就是去廟裡上香。
頭香他們是搶不到了,儘量趕在午時前抵達寺廟,上幾炷香,再吃一頓齋飯。
三個小豆丁記著要出去玩的事,早早地過來了,蕭珩累了大半夜,孩子們過來時他沒醒。
蕭嫣看著記憶中第一次賴了床的爹爹,不由想起了昨晚爹爹背舅舅的事,於是問娘親爹爹不是背不動舅舅,受傷了。
如果爹爹受了傷,那今天必然是不能去爬山的了。
可是爹爹方才說不疼!
耶!
爬山去咯!
蕭嫣麻溜兒地爬了起來,先將蕭淙拽了起來,隨後把兩歲的小蕭煊笨拙地抱了下來。
她笑嘻嘻地說:「爹爹你真棒!淨空舅舅那麼大的人了,你都背得動!」
一頂高帽子扣下來,蕭珩連反悔的餘地都沒了,不然他豈不是成了一個不厲害的爹爹啦?
在媳婦兒面前要面子,在孩子面前也是要尊嚴的呀。
他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地說:「咳,那是自然,你們舅舅才多重。」
「嘻嘻!」蕭嫣帶著兩個弟弟愉快地出了屋子,「要去爬山咯!」
顧嬌眉眼彎彎地看著他。
蕭珩扣住她的雙手,一個翻身將她虛虛地壓在了身下,懲罰地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咬了咬,兇狠地說道:「故意的是不是?」
顧嬌心虛地眨眨眼:「那你要懲罰我嗎?」
已經在懲罰的蕭珩:「……」
如果這不算懲罰的話,那就得再深入地懲一懲,可是懲完估計他今天別想出這個門了。
他深吸一口氣,又在她唇上狠狠地要了一記利息:「先記著,晚上回來再懲罰你。」
說罷,他隱忍著大清早輕而易舉被她撩撥起來的衝動放開了他。
隨後他就看見她從小藥箱裡拿出了一盒、兩盒、三盒小淘淘。
主動受罰,乖得不行。
蕭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