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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下看了看,在廢墟中發現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孔雀翎寶劍。
他將劍拾起來仔細端詳了一番,驚嘆道:「哇,玄鐵劍啊!是我的了!」
顧琰則是在一旁發現了一個面具。
顧琰撿起面具,聞了聞,說道:「有我姐身上的香氣!我姐來過這裡!」
……
伸手不見五指的密室中,龍一以身為盾,接住了顧嬌與蕭珩。
二人趕忙站起身。
顧嬌摸上龍一的脈搏,蕭珩吹亮了火摺子。
「你們有沒有事?」他問道。
顧嬌道:「我沒事,龍一他受了傷。」
蕭珩看向面色蒼白的龍一,問道:「很嚴重嗎?」
顧嬌抽回手:「嚴重是嚴重,不過他體質特殊,應該沒性命之憂。」
她說著,去摸急救包。
「急救包掉了,面具也掉了。」
面具是上官慶找人做的,鄭管事突然來府上說安國公出了事,她隨手將面具塞進了急救包。
蕭珩四下看了看:「前面有個通道,我們先離開這裡。」
顧嬌點點頭,與蕭珩一起將龍一扶了起來,隨後感慨道:「一個小小的藏劍山莊,竟然也建造了密道,還真是不顯山不露水。」
蕭珩蹙眉看著四周冷冰冰的牆壁,總感覺這裡十分危險:「走吧。」
顧嬌忽然看向龍一帥氣的臉龐,開口道:「對了,龍一,方才那個穿黑袍的男人是誰?」
「蠱師。」龍一說。
顧嬌彎了彎唇角,眸子亮晶晶的:「你真的會說話了。」
龍一:「……」
另一條通道中,顧琰仔細地尋找著顧嬌的蹤跡,他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只是憑著龍鳳胎的感應,覺得她應該就在附近。
「我們要不要叫一聲?」
顧琰回頭問顧承風,卻被一個可怖的青銅獠牙面具嚇了一大跳,「啊!你幹嘛!」
顧承風頂著面具,笑嘻嘻地說道:「嚇到了吧?」
顧琰驚魂未定地揉了揉狂跳的心口,怒目道:「幼稚!你不許走在我後面!」
顧承風哼哼道:「我又和你姐姐沒有龍鳳胎感應,我怎麼知道往哪兒走啊?」
顧琰氣呼呼地說道:「往前!」
顧承風扶了扶臉上的面具,又摸了摸腰間的孔雀翎玄鐵寶劍,對顧琰道:「火摺子給我。」
顧琰冷冷地給了他。
他昂首闊步地往前走。
「膽子這么小,早讓你不要跟來了!」
「你說你和你姐一個娘胎里出來的,怎麼性子差了十萬八千里?」
「啊,也對,她不是你……咳咳,我的意思是,她不是和你一起長大的。」
「哎,我說了這麼多,你好歹吱一聲啊。」
顧承風納悶地轉過身來,卻哪裡還有顧琰的身影?
「顧琰!」
他臉色一變往回走,剛轉了個彎,一道黑影迎面貼上來,一掌將他打暈了過去。
……
「龍一,蠱師厲害嗎?」通道內,顧嬌繼續適才的話題。
龍一想了想,嚴謹地說道:「打架不厲害,用蠱厲害。」
蠱師要養蠱,一般來說身體都很弱,他們擅長用蠱來增強功力,給人的感覺像是高手,實則都是蠱的作用。
這麼說顧嬌就明白了:「所以那傢伙要是近身搏鬥的話,沒什麼勝算。」
龍一頓了頓,垂眸說道:「但是蠱師,會操控人。」
顧嬌問道:「你的記憶就是被那個蠱師抹去的嗎?」
龍一:「嗯。」
不僅抹去了他的記憶,還將他變成了殺人的工具,殺害了不該去殺害的人,摧毀了他本該去保護的東西。
「有人!」蕭珩道。
通道盡頭,一扇石門緩緩打開,裡頭有微弱的光亮透了出來。
龍一走將二人護在身後,眸光冰冷地走向石門。
等來了門口才發現裡頭是一間寬敞的密室,密室中早有人等候多時——坐在椅子上的容掌門,他手中正把玩著一個青銅獠牙面具。
站在他身側的黑袍蠱師,以及被蠱師抓在手中的顧琰與顧承風。
容掌門身上的兵器已被拿下,傷口看上去做過簡單的處理,但依舊血流不止,他整個人虛弱不已,再不進行手術就要沒命了。
顧嬌與蕭珩從龍一的身後走了出來,二人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顧承風、顧琰,又看向蠱師與容掌門。
「你到底想幹什麼?」蕭珩問。
容掌門身體虛弱,氣場卻不弱,他看向蕭珩道:「你是大燕的皇長孫?我見過你的畫像,我知道你和上官慶的身世,也知道弒天失蹤的這些年一直都在你的身邊。我當年一時疏忽,倒叫你撿了個大便宜。」
蕭珩正色道:「二十一年前,龍一放棄了刺殺軒轅麒的任務,之後龍一失憶了,是你乾的?」
容掌門譏諷一笑:「他敢背叛我,當然要承受代價。可惜的是,明明都洗去他記憶了,他還是跑掉了。」
龍一一定是憑著一股執念逃離容掌門身邊的,只是沒想到會陰差陽錯亂入了公主府。
蕭珩看向容掌門:「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容掌門道:「我其實也是為了他好,做劍廬掌門的親傳弟子有什麼不快活的?好了,已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