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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瞳點頭:「是的。您的父母曾定濤將軍與施嘉女士的DNA也被童青首領儲藏在裡面,如果你想復活他們,可以進去一試。」
謝斐想起曾承視頻里,表情機械的曾定濤和施嘉,小聲問:「難道那日我們在曾承視頻里看見的伯父伯母,不是復活者?」
瞳瞳笑著解釋:「的確不是,只是仿製人。」
謝斐無端鬆了口氣,大抵知道曾曜在想什麼,低聲說:「曜曜,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支持你。如果你選擇進入試煉,我會陪著你。」
瞳瞳:「你們放心,裡面的試煉只是測試你們的善良值,並不會傷害你們。童青首領的寶藏,需要善良的人來繼承,以此發揮他最大的價值。」
「選擇開啟嗎?」
曾曜點頭:「麻煩,開啟。」
石門打開,裡面是一道光幕,兩人被傳送到了另一個空間。
謝斐只覺眼前一片黑暗,再醒來時,竟覺渾身麻疼。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舞台,她正坐在劇院內,觀賞一場歌劇。
舞台上,有一個女子正在表演,竟是濃妝的施嘉。
施嘉正在演一部話劇,已經到了尾聲。
她向觀眾致謝時,目光一直在觀眾席一個高大的男子身上。
男子威嚴,兩鬢一絲髮白,一張臉卻極致年輕。
施嘉退場後,謝斐的視角又跟著她轉向了後台,她正在梳妝,一個女人怒氣沖衝進來。
女人一身鎧甲,英姿颯颯,走路時身上的甲冑碰撞,發出「叮叮」的脆響,極威風。
那是還是女將軍時期的祭月。
她三兩步走上前,一巴掌扇在施嘉臉上:「賤人,誰的老公都敢勾引,你瘋了是不是?」
即便祭月的兒子已經成年,可她看起來依舊年輕,仔細看,還是看見眼角歲月留下的痕跡。
施嘉被這一巴掌扇得嘴角流血,她滿眼倔強,吐出嘴裡的血沫子後說:「祭月將軍,我尊重您,但請你不要胡亂給人扣帽子。您與定濤已經離婚兩年,他現在處於單身狀態,他追求我,既不觸犯道德,也不違背法律。而您對我的辱罵,則是故意找事,無中生有。」
祭月揪住她的衣領,將身材矮小的美人兒提起來,狠狠地丟出去。
即將落地的美人被曾定濤接住,英雄美人,不過如此。
曾定濤將施嘉護在身後,嚴聲指責:「祭月,你鬧夠了沒有?」
祭月忍著眼底的淚,哽咽看他:「曾定濤,你問我鬧夠了沒?到底是誰鬧夠了沒?我們夫妻二十幾年的感情,難道就比不上這樣一個小丫頭?你不喜歡聯姻,為什麼當年不拒絕我?憑我祭氏家族在金水星的地位,及我的美貌與能力,在金水星,會找不到比你好的丈夫?曾定濤,你和這個女人的緋聞,已經讓我難堪,你殺了她,我們之間的事,一筆勾銷。」
曾定濤覺得這個女人是個瘋子,拔劍指向她:「你與我結婚前,我數次告訴你,我對面你並沒有感情。這麼多年,我不曾虧待你,你不必試圖用道德綁架我。」
祭月冷笑:「道德綁架?曾定濤,你臉不紅嗎?我們一起上戰場,我可以成為你的左膀右臂,而這個女人,能幫你做什麼?與這女人結婚,你必定會生一個廢人,這是你想要的嗎?」
曾定濤十分冷漠:「與你無關。」
祭月:「好一個與我無關。即便你並不承認,可我們有個兒子,我是你的家人。你若執意與這個女人結婚,我永遠不會饒恕你。」
曾定濤牽著施嘉,離開後台。
畫面再一轉,到了施嘉與曾定濤的結婚日。
大婚之喜,沒有典禮,沒有祝福。
很快就到了施嘉的臨盆日,果真如祭月所說那般,他們生下了一個廢人兒子。
施嘉痛心疾首,抱著兒子痛哭道:「是我自私,我不該生下他。我帶他來到了這個世界,卻讓他去地獄吃苦……」
曾定濤思量許久,安慰她:「等再過幾年,異潮平息,我便解甲歸田,將我的能晶傳承給曜曜。」
襁褓里的嬰兒「哇哇」大哭,不喝奶,也不喝營養液。
施嘉覺得奇怪:「定濤,這是怎麼回事?」
曾定濤低聲說:「你的奶水裡蘊含能晶之力,他無法消耗,小東西這是在自保。營養液對於他而言,也難以消耗……」
施嘉慌亂:「那可怎麼辦?」
曾定濤割破手指,送到嬰兒嘴邊:「血。我們的血水裡沒有能晶之力,卻又蘊含可供需人體的營養。」
施嘉心疼地握住丈夫的手:「定濤,餵養的責任在我,這種事,交給我來做。」
之後的日子,施嘉為了能讓曾定濤少餵一些血,自己便偷偷給小曾曜嘴裡塞血。
曾定濤發現妻子的身體每況愈下,勒令人將她關起來休養,沒日沒夜抱著小曾曜辦公。
小曾曜還算爭氣,不哭不鬧,餓了便含著爸爸的手指,汲取爸爸的血液。
曾定濤的父親來看望孩子,當他發現孫子是個廢人,語重心長勸:「這孩子是個廢人,註定以後會被送去教育院。那是個什麼地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這個孩子的存在,不僅是家族的恥辱,也是金水星的恥辱,把他送走吧,省得後續麻煩。」
曾定濤堅決保護孩子:「孩子的出生他無法選擇,我不管他是廢人還是天賦異稟,都是我的孩子。我們是他的父母,如果連我們都拋棄他,他該有多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