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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明,不管你為什麼想殺阮阮,這一次,我要你牢底坐穿!」
江海看著周曉明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凌遲。
周曉明此時才從恐懼中回過神來,開始辯解: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想殺她……」
江冬生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他媽的,還敢抵賴說沒有,剛才要不是我們來得快,你TM刀都扎到嫂子身上去了!」
宋阮阮抿唇看著眼前瑟瑟發抖的男人,對方顯然是第一次犯案,被抓到的時候非常驚慌。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但周曉梅屢次算計她,如今這一次的用心甚至惡毒到威脅到她的性命,她不可能輕易原諒。
她虛弱地開口:「不要打他,堵了嘴送公社。」
於是,一行人便捆著周曉明,背著虛弱的宋阮阮,推著自行車,來到了公社裡。
此時已經是臘月二十九,但武裝部依然是有人值班的,一聽說抓到了殺人犯,就趕緊報告了武裝部部長。
公社的幹部們都住得近,沒多久,武裝部的部長就親自來審問這件事。審訊室里,幾個人擠得滿滿當當。
「部……部長,他……他要殺我!你們一定要把這個殺人犯抓起來……」
宋阮阮頭髮凌亂,眼眶泛紅,說話的聲音顫抖,完美扮演了一個突然被襲擊的慌亂的受害者,她白色的棉服上,到處都是紫色的手印和泥土,看起來觸目驚心。
「宋阮阮同學,你別怕,慢慢說,出了什麼事?」部長溫和地道。
宋阮阮可是整個連坪公社的驕傲,見她一看就遭受了不好的事情,他心裡很是同情與擔憂。
「就是剛才,在來公社的路上……他……他突然從路邊的草叢衝出來要來抓我,用一張帕子捂住我的嘴,我很快就變得沒力氣,然後他就拿出刀來要殺我……」
宋阮阮顫顫巍巍地道。
她的驚恐半真半假,剛才那一瞬間,哪怕知道江海他們馬上就會趕來,她也確實嚇得夠嗆。
「部長,你都不知道剛才有多驚險,要不是我們來得及時,他那刀就扎到我們嫂子的脖子上了!」江冬生及時補充道。
「就是,這狗日的太壞了,竟然想殺人!必須弄去槍斃!」周二狗也道。
「部長,必須嚴懲周曉明,剛才要不是我們海哥看到嫂子一個人去公社不放心,偷偷跟了過來,嫂子恐怕就已經被他殺了!」周遠飛也道。
幾人爭先恐後地描述著剛才的驚險,以及周曉明的險惡用心,力圖要把他殺人的罪名坐實。
聽到他們的指控,依然被堵住嘴的周曉明唔唔唔地叫著掙紮起來。
部長雖然同情宋阮阮,卻也不能過度偏袒她,見狀讓人扯出了堵著周曉明嘴巴的東西。
周曉明一得自由,立刻大聲喊冤:
「部長!我是冤枉的!他們冤枉我!我連宋阮阮一根手指頭都沒動!他們幾個都是一夥的,合起伙來栽贓我!我什麼都沒做就被他們綁起來了,他們還打我!」
周曉明畢竟是有些頭腦的,雖然一開始很害怕,但經過從事發地點走到公社的時間,已經足夠他稍微冷靜下來為自己想些脫罪的說辭。
「你他媽說什麼!」
「狗日的,這麼多人親眼看到你還想抵賴!」
他的話把周二狗江冬生等人氣得不輕。
「你們都是江海的兄弟,當然是幫他和宋阮阮說話!」周曉明急切地看向武裝部部長,「部長,你要為我主持公道,他們是一夥的,你不能偏聽他們一方的說辭!」
武裝部的部長是退伍軍人,還是很公正的,聽到這話,便道:
「好,那你來說,是怎麼回事。」
周曉明便編了一出,江海他們無緣無故就把他綁起來,並且集體串供誣陷他殺人的瞎話來。
臨時想的話,自然是漏洞百出,但他有一點卻是說到了關鍵,江海一方只有人證,指控是難以成立的。
武裝部部長對此有些猶豫。
宋阮阮早就知道什麼叫孤證不立,那瓶染料噴霧便是為此準備的。
「部長,如果人證不夠,那物證呢?」
她衣服上的紫色染料手印,刀上沾著染料的指紋,以及那塊沾著□□的布巾上的指印,全部都是坐實周曉明殺人未遂的鐵證。
第93章 無法改變她,就按照她的……
武裝部長是個經驗老道的退伍軍人,雖然沒審過太多大案,卻也知道一些上面審案的流程和方法。宋阮阮這方拿出的證據,尤其是把宋阮阮衣袖上的抓握出來的染料印記和周曉明的手一對比,完全合得上,基本上就已經肯定了周曉明行兇的嫌疑。
一搜身,還發現了周曉明身上還有一小瓶沒用完的□□。
他看向周曉明的眼神就變得凌厲起來:
「這東西你從哪裡弄來的?」
這可是迷藥奸|□□女的混帳們最喜歡用的東西。
周曉明頓時慌亂起來:「這……這不是我的……是他們強行塞給我的!」
按照常理都不可能有人進行這樣一場莫名其妙的栽贓嫁禍。更何況,武裝部長看得出周曉明在撒謊,他的神情實在是太慌亂了。
他當即就讓人拿手銬來把周曉明銬起來收了監。此時的公社,是有專門關人的地方的。
當然,宋阮阮這方也不是沒有讓人疑惑的地方。做筆錄的時候他詳細地問了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