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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短暫地轉移了江海的注意力。
宋阮阮的身體真的不太好,她很怕冷,冬天稍不注意就會感冒。
聽到她秀秀氣氣地打了個噴嚏,他頓時將旖旎的心思拋到了腦後,開始擔心起她的身體來。
「是不是冷?」
宋阮阮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在最開始給江海開門的時候就已經被刮進來的大雨弄得濕透了,褲子就更不必說,一下床就完全被屋裡的積水給濕透了。
室內外的溫差,讓她後知後覺有點發抖。
「江海,我想換衣服。」
她下意識朝江海求助。
在過往近一年的時間裡,不管她需要什麼,只要她開口說一句,江海都能不辭艱辛排除萬難地幫她辦到。江海的寵溺縱容,已經讓她對他提要求毫無心理負擔。
可此時此刻,江海又能有什麼辦法。
這狹小的招待所里,根本沒沒有任何衣服可以給她換。如今這個時間點,是深夜,所有能買到衣服的地方都沒開門,就算是開了門,也未見得就有乾的衣服。甚至連借都沒地方借,來招待所借宿的人,基本上也都是濕著一身衣服來的。
事到如今,只有他的上衣勉強還算是乾的。這還是因為他一出門就穿著雨衣。
「現在找不到別的衣服,要不你先穿我的?」
說著,他就脫下了上衣,扔給宋阮阮,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不許嫌棄,我今天出門才換的!」
自從察覺到宋阮阮有多愛乾淨後,他就一直很注意自己的個人衛生。每次見宋阮阮,都儘量會換衣服,出了汗也會沖洗一下。
他這一脫,上半身就沒別的衣服了。
宋阮阮無意間看到他赤裸的上半身,頓時心跳微微加速。
小麥色的身體,肌肉線條流暢仿若勁俊的獵豹,塊壘分明,每一塊都在昭示著強壯的力量。配上他一米九的大高個,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充斥著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她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心裡有些猶豫,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真的要在江海面前換衣服嗎?但也不好讓江海去門外吧,畢竟他唯一的上衣都脫了。
「快穿上,不然你要是感冒了,周一怎麼考試。」江海催促道,自覺地轉過身。
想起周一的考試,宋阮阮頓時不敢再拖延。
她應該相信江海不會傷害她。和他相處這麼長時間,他要是想對她做什麼,也不至於等到今天。
為了周一能有個好的考試狀態,她沒有講究那麼多的資格。
「那你要等我說好了才許轉身。」
嬌嬌嫩嫩的嗓音帶著幾分羞怯,比撒嬌還讓人心癢。
「放心,絕對不偷看!」江海信誓旦旦地保證。
然而即使人轉過去了,卻依然能聽到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聲。
如此狹小的空間,如此曖|昧的聲響,他很難不去想像,每一個聲音是伴隨著她的什麼動作。
宋阮阮換上了他的上衣。
軍綠色的防軍裝襯衣,在宋阮阮身上就成了一件寬鬆的短款連衣裙,包住了臀部,遮住了一部分大腿,卻又沒完全遮住。
寬大的衣服顯得她越發柔弱,平日的嬌柔之外,增添了幾分弱不勝衣的纖柔,讓人分外想要細細憐愛。寬大的衣服下擺下,是瑩潤雪白又纖長筆直的雙腿,美好得讓人挪不開眼。
江海只覺得喉頭越發乾得厲害,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宋阮阮對上他炙|熱的目光,身上的衣服還帶著他的體溫,宋阮阮不由自主臉色一紅,羞惱地道:
「你不許看!」
她自以為是帶著幾分怒氣的,卻不知在江海看來,那柔軟的眼波毫無殺傷力,反而像是在嬌嗔,連聲音也是那麼軟軟糯糯的,哪有一絲一毫的威懾作用。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逗她的時候,免得她真的生氣:
「好好好,不看!」
然後再次轉過身,目不斜視。
見他老老實實的,和平時一樣聽她的話,宋阮阮的緊張羞惱便退卻了一些,覺得身上淋了雨水,沾了洪水,黏糊糊的特別不舒服,便又對他提起了要求:
「江海,你幫我打點水好不好,我覺得腿上和腳上的好髒,不舒服。」
她這樣軟軟地,像是在撒嬌一樣的對他說話,江海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當下就光著上身,樂顛顛地拿著房間裡的搪瓷盤去打水了。
宋阮阮都沒來得及叫他披上雨衣他就已經出去了,沒多久就打著水回來了。就著這溫水,宋阮阮洗了手,洗了臉,又用毛巾稍微擦洗了下腿和腳,終於覺得舒服些了,微微晾乾些,就縮進了被子裡。
說是被子,其實是一張粗布縫製的被套。夏天的招待所里根本不會放棉被。
宋阮阮一直很怕冷。
雖然是夏天,卻因為暴雨氣溫驟降變得冷颼颼的。再加上江海給的衣服也不是完全乾燥,配上身下冰沁的竹蓆,更是涼的透骨。宋阮阮很擔心這樣下去依然會感冒。
「江海,我冷。你去問問有沒有被子。」
江海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兩手空空。
夏天招待所的棉被都搬到倉庫去了,而且今天晚上這種情況,根本沒法把其他房間的被套挪過來。
見宋阮阮裹緊了被單,整個人都蜷縮起來,應該確實很冷,猶豫了一會兒,江海試探著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