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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
她讓父兄湊近,低聲說了自己的辦法,兩人大驚失色。
「曉梅,這……這可是犯法的!」
周曉梅神色冷厲:
「你們難道會傻到讓她知道是你們做的嗎?」
「爸,哥,只有這個辦法才能真正讓江海對宋阮阮死心!沒了宋阮阮,就誰都不可能爭得過我了!」
她給過宋阮阮機會的,是她自己不珍惜,事到如今就不能怪她心狠。
周父和周曉明還是不敢答應。
周曉梅便鼓動道:
「我所知道的將來能成為大人物,並且我們能接觸到的只有江海一個,錯過了最近這幾年,等他真正發跡以後,以咱們家的身份再想和他攀親是絕不可能的。宋阮阮以後不一定會回來的,機會就只在這幾天,你們真的要放棄近在眼前的富貴嗎?」
她的話讓周父和周曉明的內心再次堅定起來。
富貴險中求,確實是時候搏一搏了。
三人商量了一晚上,很快便確定了行動方案。
時間緊急,過了年到處都是走親戚的,路上人多,很難有機會進行這個計劃,因此只能在年前。
商定了辦法,他們很快就行動起來。
*
宋阮阮旅途勞頓,回到江家好好地休息了兩天,二十九這天下午她正準備出門去散散步,突然有人敲響了江家的大門,打開門一看,是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很眼生,說是找她。
「我就是宋阮阮,有什麼事嗎?」
小男孩低聲道:「有個大哥哥讓我給你送封信,你單獨看,別給別人發現了。」
說著,把信封塞給她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宋阮阮打開信封一看,上面的落款是秦安平。
而信件的內容更是奇怪,秦安平說,他爸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她商量,讓她單獨去一趟公社。信里專門強調要單獨去,不能讓任何人一起。
她正在看信,江海就湊了過來:
「誰寫的信啊?」
他對宋阮阮黏得很,這兩天宋阮阮不出門,他也連門都不出一步,天天什麼也不做,就在家守著她。
若是其他什麼信件,宋阮阮也許覺得不一定合適給江海看,這一封卻是例外。
「一封很有意思的信,你看看。」她勾了勾唇,嘴角的笑意微冷。
江海接過信紙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讓你單獨去!我看他根本是不安好心!」
他對害得他們離婚的秦安平沒什麼好印象。
卻沒想到宋阮阮道:
「這不是秦安平的字跡。」
江海心裡更酸了:
「你還認得他的字跡!」
知道他在吃醋,宋阮阮無語地瞪了他一眼:
「重點是我認得他的字跡嗎?你想想,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是什麼人冒充秦安平給我寫信,反覆強調讓我單獨去公社?」
第92章 引蛇出洞。
江海收斂起了爭風吃醋的心思,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信上說的內容是秦安平她爸找宋阮阮有要緊事,如果這是真的,宋阮阮是絕對不可能不去的,而且必須立刻去。而信是秦安平寫的,按照常理,宋阮阮還真有可能不想讓他知道。
也就是說,對方找了個宋阮阮絕對不可能推脫的理由騙她出去,讓她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性,按照信上的要求單獨去。
如今大家都忙著在家打掃,準備明天過年,紅星大隊去公社的路,不管是走公路還是抄近路的山路,都沒什麼人。
誘騙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單獨去人跡罕至的地方赴約,怎麼看都不懷好意。
「阮阮,你要小心一點。這人騙你單獨出去,很有可能你不利……」
見江海也這麼覺得,宋阮阮便知道不是自己多慮了。
如果她沒有發現筆跡不是秦安平的,便有很大可能一頭栽進這個圈套。
人跡罕至,孤身一人,是他人對她行兇的絕好機會。
「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我想我們不如將計就計,看看是誰在背後搗鬼。」
她決定單獨去赴約,並讓江海帶人隱秘地跟在後頭,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把人找出來。
「不行!這太危險了!」
江海立刻反對。任何有可能讓宋阮阮遭遇危險的事,他都不希望她去做。
「江海,敵在暗我在明,我不能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這次是湊巧對方的計謀被我們識破,如果有下一次,我們未必有這麼好的運氣。」
江海道:「總歸是這個公社的人,你只要不回來,他們就算計不到你!」
若是以往,宋阮阮可能會覺得自己遲早是要走的,根本不願意理會這種事,但如今她跟江海重歸於好,便是做好了要長期在一起的準備的了。她不會再在自己身邊留下這麼大的隱患。
她一旦下定決心去做什麼,便是不會妥協退讓的。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我不可能一直不回來對不對?江海,我做誘餌也是要做得有價值的,這次我們一定要一次性把人抓住,如果對方真的打什麼不好的主意,我們就要抓住鐵證將人的罪名落實了。」
以前差點被劉二癩子強迫卻沒有足夠的證據控告的憋屈,她絕對不會再讓它重演。
即使沒有錄音筆沒有攝像機,她也有辦法讓想要傷害她的人留下罪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