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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傳視頻到這裡就結束了,姜歲晚卻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一個凡人竟然膽大到忤逆神、覬覦神?
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他身邊來,他從後面抱住姜歲晚腰,解釋道:「這是一個角色倒裝的故事。神被人拉下神壇,拉他下神壇的人卻只想把他供奉在自己心裡的神殿。」
「為什麼要這麼做?」姜歲晚搖搖頭表示不能理解。
陸也將臉湊到他耳邊,嘴唇若即若離地吻著他的後頸:「因為他思慕神、因為他愛慕神,把自己喜愛的東西據為己有不是人之常情嗎?」
姜歲晚實在太過不解,這些天他已經習慣和陸也待在一起,以至於沒有注意到陸也的小動作。
「最後結局是什麼?」姜歲晚問道。
陸也用心地品嘗著姜歲晚的後頸,心不在焉地說:「大概就是信徒從地獄裡爬出來,變成了一條只聽心上人的話的瘋狗。」
等姜歲晚反應過來,陸也已經像個八爪魚一樣扒在他身上。
「放開!」姜歲晚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這對於陸也來說不痛不癢,但他也停止了動作,雙手安分地圈在姜歲晚腰上,下巴抵著他的肩膀,對他說:「這部劇原作真不行,但我看中了人設之間的矛盾,所以花錢買下來讓編劇改一下。說是改,其實就是補充一點細節。」
「白烏言演的神?」
宣傳視頻里「神」只有一個背影,沒有看到臉。
「對。」陸也道。
想起白烏言穿著這身衣服,操著一口熱辣的鄉音,姜歲晚不禁有點想笑,說:「那我還挺期待的。」
陸也在他身後,聽到這話突然靈機一動:「這部戲殺青之後,服裝和布景我都保存著,明天我帶你去看看吧。」
「去看什麼?」姜歲晚回頭斜他一眼。
陸也道:「你不是很期待嗎?我帶你去感受一下。」
姜歲晚癟了下嘴,卻沒拒絕。
第二天,陸也讓齊助理請了幾個化妝師把她們一起帶到了「信徒」的布景場地。
由於「信徒」所需的神殿太大了,還要量身定造一個神像,陸也乾脆現場讓人修了一座神殿,還為白烏言一比一打造了一座雕像。
當兩人驅車趕到場地時,幾個化妝師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幹什麼?」姜歲晚看著車窗外的一眾人,迷茫地問。
陸也把他拉下車,笑說:「來都來了,乾脆試試服裝,拍幾張照片紀念一下。」
神殿被保留得很完整,就連神殿外的大院子都非常精細。
見姜歲晚沒有拒絕,陸也直接帶他走進旁邊的化妝間換衣服去了。
為姜歲晚的是「神」下凡後的衣服,一件樸素的白衣,旁邊還放著一條二指寬的白布。
「這個是幹什麼的?」姜歲晚指著白布問。
陸也神秘一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反觀陸也的衣服,是一件通體紅到發黑的錦衣,做工十分精細,衣服上用金絲繪製的水仙花都栩栩如生。
姜歲晚看了看自己的,雖然做工也算不錯,但顯然沒有陸也那件好看。
「我們換一下。」姜歲晚說。
陸也當即搖頭說:「不行,尺寸太小了我穿不上。」
聞言,姜歲晚癟了下嘴,沒再說什麼。
兩人換好了衣服,化妝師已經準備好了頭套。
令姜歲晚沒想到的是,畫個妝居然花了兩個多小時,到最後他都有點佩服白烏言了,居然天天都要頂著這麼沉的頭套坐兩個多小時。
姜歲晚結妝比陸也快,化妝師告訴他可以了之後,姜歲晚立刻就椅子上蹦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寶貝兒你過來。」
陸也坐在另一邊沖他招了招手。
姜歲晚揉著肩膀往他那邊走,當鏡子裡清晰地倒映上姜歲晚的樣子時,陸也的眼神一下子渙散了起來。
「怎麼了?」
姜歲晚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明所以地問。
陸也側過身子拉起他的一隻手說:「早知道就不簽白烏言了,你不比他好看一百倍?」
姜歲晚被他說得臉一紅,用力甩開他的手說:「你胡說八道什麼。」
旁邊化妝暗自搖了搖頭,她心想這可不是陸總胡說。
姜歲晚這人的氣質本就透著一股疏離,平時端起架子就夠讓人不敢接近的了,現在換了一身衣服化了個妝,氣質簡直更上一層樓,和書本里描寫的冷漠而單純的神相差無幾。
但白烏言和他相差一百倍也不至於,只是就算他們穿著同一身衣服,給人的感覺也完全不一樣。
白烏言是驚艷的美;姜歲晚則是絕對的神聖。
這點獨屬於「神」的神聖,讓人足以忽略他卓絕的外貌。
不多時,陸也的妝發也做完了,
姜歲晚坐在一旁用齊助理的手機玩遊戲,冷不丁地看到一雙精緻的長靴停在自己面前。
姜歲晚神情一怔,緩緩抬起頭來。
映入眼帘是男人張狂肆意的笑容。
男人穿著代表身份的衣服,天生自帶的狂妄與衣服自成一體,活脫脫就是一個身居高位卻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男人朝他伸出一隻手來,指尖挑他的下巴,微微彎下腰,漆黑的瞳孔落在姜歲晚迷茫的臉上。
他嘴角上揚,露出一個邪肆的微笑,姜歲晚這時發現他脖頸上畫了一種奇怪的黑色紋路,非常陰邪,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