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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歲晚漫不經心地說:「有人樂意伺候我,我當然享受。」
伺候?陸也這輩子就沒伺候過誰!
只不過——
陸也眯起眼睛打量姜歲晚,姜歲晚愜意地閉上雙眼,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就為這個笑,陸也覺得值了。
在酒店休息了一晚,姜歲晚睡床,陸也可憐兮兮地睡沙發,姜歲晚想讓他重新開一間房,陸也美其名曰擔心他腿不方便翻身,硬是死皮賴臉留了下來。
好在酒店是套房,客廳和臥室隔開,陸也半夜想去開門,結果發現姜歲晚把門反鎖了,死活打不開。
陸也就納悶了,你好好一個酒店,臥室隔開就算了,你安什麼防盜門啊?
「沒睡好?」
第二天,陸也頂著一臉憔悴出現在容光煥發的姜歲晚面前。
明知故問!他昨晚撬門那麼大動靜,陸也不信姜歲晚沒聽見,這貨肯定是聽見了,故意不給自己開門。
陸也冷笑一聲:「沒,睡得特好。」
姜歲晚也皮笑肉不笑說:「看出來了。」
把姜歲晚送回家時,姜老爺子親自在門口拄著拐杖迎接。
陸也把姜歲晚扶下車,並沒有打算進門,朝老爺子喊道:「爺爺,我先走了。」
姜老爺子道:「小也,你先進來坐會兒,我還沒好好謝謝你。」
陸也笑了笑:「沒事,等我有空了就來。」
姜歲晚一言不發地走到老爺子身邊,老爺子斥道:「你不留一留小也。」
姜歲晚糾結地擰起眉,人家都說了有空再來,留他幹什麼?
陸也趴在車窗上等了一會兒,見姜歲晚沒什麼反應,他主動說:「爺爺,歲晚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別為難他了。」
聞言,姜老爺子沒再說什麼,只囑咐他注意安全。
之後一段時間,陸也忙裡偷閒會來看看姜歲晚,雖然姜歲晚對他算不上和顏悅色,兩人卻沒再起過爭執。
這事過後,婚期也被提上日程。
早前,陸也就請了國外的設計師設計一款獨一無二的婚戒,這兩天終於送到了他手裡。
他乘機把姜歲晚喊到陸家,美其名曰共同見證婚戒的誕生。
姜歲晚倒沒拒絕,雖說他沒多期待結婚,但也希望自己的婚戒是個正常的東西,否則他覺得依陸也的性子,不知道會不會搞出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然而事實證明,姜歲晚是正確的。
當陸也捧著一個盒子,滿臉興奮地在他面前打開時,姜歲晚臉都綠了。
「怎麼樣?絕對獨一無二。」
陸也看著對戒,對自己的欣賞水平滿意得很。
姜歲晚額角跳了兩下,咬牙切齒地說:「是獨一無二,世上除了你沒有哪個傻逼會在自己的婚戒上刻兩個光著屁.股的小人。」
陸.傻逼.野瞅了瞅戒指上的小人,心裡是越看越滿意,他就喜歡這種狂野粗暴、一目了然的東西。
「那就這麼定了。」陸也一口敲定。
「不可能。」姜歲晚木著臉說:「你還是考慮換個結婚對象。」
「……」
陸也擰起眉頭,心想那可不行,他好不容易才等到這一天。
可他真的很滿意這對婚戒,糾結地問:「那你想怎麼樣?」
姜歲晚道:「我要正常一點的。」
陸也不滿道:「這就很正常。」
姜歲晚似笑非笑地說:「那也行,反正我永遠不會戴,你看著辦。」
聞言,陸也眉頭擰得更緊,自言自語道:「你怎麼一點眼光都沒有。」
姜歲晚懶得和他說,起身就打算離開。
一見人要走,陸也趕緊放下戒指去攔:「聽你的聽你的,都聽你的還不成嗎?」
「那就換一對,我選。」姜歲晚真的不相信陸也的眼光了。
雖然不能用自己喜歡的戒指做婚戒,但陸也絲毫沒有氣餒,不能做婚戒就平時戴,反正以後想法設法也得讓姜歲晚戴一次。
「那行,選什麼婚戒都聽你的。但是,婚禮總得聽我的吧?」陸也道。
誰知姜歲晚一聽,堅決搖頭:「不可能。」
「為什麼?姜歲晚你怎麼這麼不近人情?」陸也一聽,瞬間怒從心起。
「你想要西式婚禮?我不同意,婚禮一定要中式的。」姜歲晚不容置喙地說。
陸也怒了:「憑什麼?為什麼不能用西式?」
其實此前兩人就這個問題討論過,也都看過中西式婚禮的流程。
姜歲晚一口否決:「絕對不用西式。」
這回,陸也犟上了:「用什麼婚戒我聽你的,但婚禮一定得聽我的,這是我的底線。」
姜歲晚臉一黑:「那就別結了。」
陸也氣笑了:「姜歲晚,就為一個破婚禮你就不結了?我求你的不算數了?你是這種言而無信的人?」
姜歲晚也毫不退步:「那就中式。」
陸也氣急敗壞,可突然靈機一動:「我求……」
姜歲晚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在他說出來之前及時打斷:「求我也沒用。」
「……」
「姜歲晚你能不能聽一回我的?」
倒不是陸也多麼喜歡西式婚禮,只有他看了一下流程。
西式婚禮在交換婚戒的時候,新人會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送上一個長達一分鐘的舌.吻。而中式婚禮,從頭到尾,連個手也沒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