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
姜歲晚都進了陸家的門,以後就是陸家的人了, 在這個家裡他毫無依靠, 再加上自己糖衣炮彈下恨不得吃下他的樣子, 姜歲晚當然會害怕。
這點自知之明陸也還是有的, 所以他今晚想對姜歲晚溫柔一點,結果呢,這小崽子一上來就跟他撇清關係。
姜歲晚倒也不是害怕,就是想到以後要和陸也同處一個屋檐之下,他就挺發怵的。
不過陸也說得也對,他總不能真把自己吃了吧?
「那我今晚先留在這裡,明天再換一個房間。」姜歲晚道。
陸也滿臉笑容之下掩藏著三個字:「沒門兒。」
「再說吧,先把交杯酒喝了,別耽誤咱們的洞房花燭夜。」
「?」姜歲晚去拿杯子的手一頓。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陸也面不改色地補救:「今晚早點睡,明天一大早要帶你去祭祖。」
姜歲晚猶豫了片刻,見陸也滿臉正直,他才緩緩舉起了酒杯。
陸也拿起另一杯,和姜歲晚的手臂交錯,把酒杯抵在了唇邊。
他們手臂貼在一起,近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周圍變得異常安靜,一個輕微的動作都能在姜歲晚心裡引起波動。
他肩膀上抬,將酒倒進嘴裡。
也不知怎麼回事,陸也手臂突然抖了一下,姜歲晚沒拿穩,酒水順著嘴角滑過下巴,一路滑進衣襟。
可在這時,陸也伸出一隻手來,蒼勁的手指貼在姜歲晚纖細的脖頸上,抹掉那滴酒水留下的痕跡。
當陸也手指貼著他的脖頸時,姜歲晚小巧的喉結滑動了一下,陸也手指一頓,情不自禁在他的喉結上摩挲了兩下。
他手上的酒水沾濕了姜歲晚的喉結,留下像被吻過一般的痕跡。
「你幹什麼?」姜歲晚一口喝掉杯中的酒,身子向後靠,躲開了陸也的手。
陸也的手僵在半空,眼神注視著姜歲晚脖頸上的痕跡,仿佛在壓抑著什麼,他不舍地移開了視線。
余光中,姜歲晚隨意地用手抹掉了痕跡。
姜歲晚的脖子,真的很適合留下各種各樣屬於自己的印記。
陸也甚至有點控制不住,想在那白皙脆弱的地方留下一道道牙印,可是,又怕他太脆弱根本無法承受。
陸也突然有點後悔,他突然覺得鬧洞房也是一件好事。
「該休息了。」陸也低聲道。
「你先睡,我坐一會兒。」姜歲晚眼神有些恍惚,不看陸也。
陸也拉起他的手說:「我什麼都不會做。」
「我真的不困。」
「哎喲!陸有你推我幹啥子?」
「不是我推的,爸推的。」
「胡說八道!不准怪到我頭上來。」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爭論聲。
姜歲晚和陸也同時一愣,轉頭向門邊看去。
「噓!聲音小丁點兒,一哈兒被發現就求了。」白烏言壓低後的聲音傳來了進來。
陸也卻不緊不慢道:「對,我哥都說了不讓鬧洞房。」
「啪——」
白烏言一巴掌呼他頭上,怒道:「那你還那麼大聲音幹啥子?生怕他聽不到蠻?」
「你倆聲音小點,我還得回去匯報情況,你媽還等著呢。」
兩人沉默片刻,異口同聲說:「爸/叔,你真窩囊。」
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陸也眉梢一挑。
「歲晚,我爸他們還聽著呢,別讓他們不放心。」
陸也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姜歲晚抿了抿唇,沒有反駁,被他牽到了床邊。
坐在柔軟的床墊上,陸也不爭氣地咽了口唾沫。
他看了看姜歲晚系得很緊的披風,笑說:「房間裡暖和,我幫你把披風脫掉。」
見他把手伸了過來,姜歲晚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他一手擋住陸也,說:「不用,我就這樣坐一會兒,你先休息。」
「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坐著,我們玩會兒遊戲怎麼樣?」陸也沒再強求。
姜歲晚狐疑地問:「什麼遊戲?」
「你想玩什麼,我都聽你的。」
姜歲晚低頭沉思了數秒,像是想到了什麼好點子,他期待地抬起頭:「我們玩木頭人吧,誰動誰是狗。」
陸也:「……」
他看著姜歲晚,眼神幽怨。
我想跟你玩情趣,你跟我玩童真?
以為他不同意,姜歲晚擰起眉頭說:「不是都聽我的嗎?」
雖然是這麼說,但什麼木頭人,你也好意思提?
陸也輕輕嘆了聲氣,說:「那你喊開始吧。」
似乎不太相信陸也的退讓,姜歲晚遲疑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其他動作,突然蹬掉鞋子,縮到床上,用被子蓋著自己的下半身,做好了一系列準備。
陸也都被他整笑了。
「你把燈關掉。」
都這個時候,姜歲晚還沒忘使喚陸也。
陸也癟嘴,卻什麼也沒說,起身把燈關掉,然後再坐回床上。
姜歲晚還算有點良心,把另一床被子扔給陸也。
陸也倒也沒客氣,接過被子脫掉外衣,靠在床柱上,說:「我準備好了。」
姜歲晚靠在最角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才說:「開始。」
話音落後,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
姜歲晚起初不放心,但陸也一直沒有動作,除了偶爾的呼吸聲就像沒這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