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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陸也的眼神意味很明顯,姜歲晚惱羞成怒,一把推開他,打開門,一邊往外走,一邊喊:「爺爺,明天我跟你去國外吧。」
陸也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可不成,你要是走了,他追也得追過去。
陸也連忙跟上去,拉下臉來求饒:「歲晚我錯了,是我得寸進尺了,你先給我拿條內褲行不行,那條真的太小了,箍的我難受。」
「……」
當晚,姜歲晚好歹沒狠下心把人趕走,讓陸也在家裡住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陳叔來敲門,叫姜歲晚吃早飯。
陸也睡了一晚上地鋪,睡得他腰酸脖子疼,隱約聽見敲門聲,他不耐煩地皺起眉頭,誰一大早敢敲他的門?陸有那死小子?不對,陸有不敢。
他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到一截雪白的小臂垂在床邊上,小臂的主人從被窩裡探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睡眼朦朧地看向門邊,然後將小臂縮了回去。
看著美色從眼前消失,陸也遺憾地癟了下嘴。
床上男生困得睜不開眼睛,也不太想動,在被窩裡翻了個身,使喚床下的陸也:「陸也,去開門。」
嘖,真膽兒大。
別說是在外面,就算在陸家也沒人敢使喚他。
一般人不敢使喚他,敢使喚的使喚不聽他。
結果聽了這句話,陸也一點火氣也沒有,從被子裡翻起來,抓了兩把亂糟糟的頭髮,乖乖開門去了。
他一把拉開門,陳叔喊道:「歲晚,起床……誒?小也?」
陸也打了個哈欠,懶懶地靠在門上問道:「有什麼事嗎?」
陳叔驚訝地往房間裡看了兩眼,怎麼回事?小也什麼時候來的?
「哦,我來叫歲晚吃飯,他人呢!」
陸也揉了揉眼睛,說:「昨晚折騰到半夜,他現在還在睡,我換身衣服把飯給他端過來吧。」
「啊?」陳叔老臉一紅,大驚失色,歲晚和小也折騰到大半夜?
就歲晚那個小身板,承受得住嗎?
如此想著,陳叔不禁擔憂地往裡面看了一眼,問道:「要不然我去給他熬點湯補補身體,反正老先生下午才走。」
陸也想也不想就點頭:「好,他太瘦了,多給他補點。」
陳叔擔憂歸擔憂,但看到兩人和好如初,他還是暗中鬆了口氣。
這兩天小也幾乎沒聯繫過歲晚,老先生還擔心他們是不是鬧了不愉快,昨晚還琢磨著要不要改簽機票,過兩天再走。想必老先生知道小也來了,肯定高興壞了。
陳叔高興地點點頭:「小也,你也別太累著,趕緊回去躺著,好好休息。一會兒我把早飯給你們送過來。」
陸也沒客氣說了聲「好」,昨晚他磨了半個小時才在姜歲晚房間裡打了個地鋪,睡也沒睡好,現在還困著呢。
關上門,陸也轉身往回走。
他還期待能看到點兒不一樣的,結果發現姜歲晚把被子裹成一團,連一根頭髮都沒有露出來。
陸也牙關一緊,他磨了那麼久才能睡一屋,本以為還能發生點什麼,結果一晚上姜歲晚都把自己捂在被子裡,陸也都怕他把自己悶死。
想到這裡,陸也走到床邊,找到一個縫隙將手伸了進去。
對比外面的冷空氣,被窩裡跟團火似的。
當陸也手一伸進來,姜歲晚立刻感覺到了,他冷得一哆嗦,憤怒地回過頭來,怒道:「走開!」
陸也被他一吼,不退更進,直接將手伸到姜歲晚身上。
「你有病啊?」姜歲晚氣急敗壞地罵道。
陸也可不管,乾脆把另一隻手也伸進去,再乾脆整個人都躺了進去。
「有病。」陸也煞有其事地說,然後一條長腿伸進被窩,緊挨著姜歲晚。
姜歲晚一怒,裹緊被子就往旁邊拱。
陸也長臂一撈,就把人撈了回來,整個身子都擠進被子裡。他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身邊全是姜歲晚的氣息,別提滿足了。
他攬住姜歲晚的腰,安撫道:「別鬧,讓我再睡會兒。」
姜歲晚回頭瞪他一眼:「回你的狗窩去。」
陸也閉著眼睛說:「我的狗窩哪有你的香床舒服,不回去。再說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睡哪兒我就睡哪兒。」
「……」
姜歲晚都快被他說的沒脾氣了,陸也橫起來誰也管不了,來硬的又打不過這貨。
他掐了把陸也的手背,打了個哈欠說:「放開,勒著不舒服。」
陸也像個無賴似的,反而摟得更緊了:「習慣就好了。」
「……」
姜歲晚呼吸一沉,被他這麼一折騰,徹底沒了睡意。
「我不睡了,放開。」
陸也無動於衷:「陪我躺會兒。」
被箍著躺了半個多小時,姜歲晚實在不想躺了,回頭說:「行了吧?該起床了,不然沒早飯吃了。」
陸也說:「放心吧,陳叔給我們開小灶,熬湯去了。」
姜歲晚疑惑地問:「大早上熬湯幹什麼?」
陸也道:「給你補補身體。」
「給我補什麼身體?」
陸也理所當然地說:「怕你被我折騰壞了唄。」
「……」姜歲晚睨了他一眼:「滾起來。」
半個小時後,兩人收拾完了,往客廳走。
姜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看書,雙兒蹲在旁邊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