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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個字,幾乎被帶著憤恨的陸也吞了下去。
他埋下頭堵住姜歲晚的唇舌,這個吻前所未有地暴虐。
酒精讓他的大腦皮層都興奮起來,他按住姜歲晚的雙手,瘋狂加深著個瘋狂的吻。
電梯在每一層停一次,電梯門一開一合始終沒有人進來。
這個肆意妄為的吻,在察覺到姜歲晚無意識的回擊時,瞬間攀升至巔峰。
「……有關係。」
在窒息的邊緣,姜歲晚被他的聲音拉了回來。
陸也鬆開桎梏他的手,長臂抵在牆上整個身體向姜歲晚傾斜,同樣窒息的緣故讓他雙眼中多了些許迷離的色彩。
「我不會有別的人,你也不准有。」
陸也折騰這麼久精神已經十分疲憊,他俯下身體漸漸將頭埋進姜歲晚肩膀,他突地笑了一聲說:「裝什麼冷靜,這樣說出來多帶勁。」
姜歲晚實在喘不過氣,就把頭偏到一邊不說話。
陸也吻了吻他的頸窩,笑了一聲。
「姜歲晚,一旦我決定的事永遠也不會改變。打從第一眼開始我就決定你是我的,我覺得你天生就該屬於我,所以無論你怎麼想、無論你願不願意我都會把你變成我的,所以你放心,這輩子我對除你以外的任何人都沒興趣。」
姜歲晚聽著的他話慢慢閉上眼睛:「騙我你就死定了。」
陸也的身體僵了一下,片刻之後,他才從這句話里理解到了什麼東西,他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雙手穿過姜歲晚垂下的雙臂,用力圈住姜歲晚的腰,說:「嗯。」
打車回到徐舅舅家,姜歲晚先下了車,回頭見陸也在門邊磨磨蹭蹭就是不出來,他不耐煩道:「快下來。」
陸也兩隻腳放在地上,朝姜歲晚伸出一隻手來:「沒力氣,你拉我。」
「……」
司機是藍海大廈的員工,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自始至終偏頭看向窗外一言不發。
所以說酒瘋子最討厭了。
姜歲晚黑著臉朝他伸出手,陸也立刻笑逐顏開,一把拉住他的手站了起來。
見他下了車,姜歲晚想把他的手甩來,結果陸也抓得死緊,他怎麼也掙不開。
「就這樣回家。」陸也說。
姜歲晚黑起張臉,咬牙切齒地說:「下回再喝酒你就睡大街吧!」
陸也不僅要他拉,還非要姜歲晚走他前面,姜歲晚走一步他才肯走。
幸好現在這個點外面一個人都沒有,沒人看見陸也的傻逼樣。
就這樣一路走到了家門口,姜歲晚用鑰匙打開門,正好碰到一臉著急的徐舅舅準備出門。
「舅舅您要去哪兒?」姜歲晚怔怔地問。
看到姜歲晚之後,徐舅舅重重地鬆了口氣,抹了把額頭的汗,靠在玄關上說:「我見你沒在屋裡,手機也沒帶,擔心你是不是受了刺激……」
說到這裡,他發現姜歲晚身後還有一個人。
自從姜歲晚和陸也結婚之後,徐舅舅經常關注這個陸也,發現自家侄兒對他用情至深他卻三番兩次傷害姜歲晚,今晚更是搞出了這種桃色新聞!
徐舅舅看清門口的另一個人時,頓時火冒三丈。
陸也這邊隆重地朝徐舅舅彎腰鞠了一躬:「舅舅好!」
「舅舅?誰是你舅舅?」徐舅舅連忙打斷他,然後問姜歲晚:「他怎麼在這裡?」
姜歲晚尷尬地笑了一下說:「舅舅,說來話長,我以後再給您解釋。他喝了點酒,我先帶他去休息了。」
徐舅舅看著兩人緊緊拉在一起的手,神情突然十分迷茫,呆呆地「哦」了一聲就給兩人讓開了路。
路過徐舅舅身邊時,醉得不清的陸也還對他喊道:「舅舅晚安。」
晚個屁晚。
幫陸也洗漱就折騰到大晚上,估摸著明天起不來了,姜歲晚就提前給姜沉飛發了一條簡訊,請一天假。
等姜歲晚折騰完了,時間已經凌晨五點,陸也早就在床上呼呼大睡,姜歲晚氣不過對著他的腿踢了兩下。
「睡得跟頭豬似的。」
姜歲晚也困得厲害,他打了個哈欠爬到另一邊,鑽進被窩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當天晚上,姜丘言被一通電話吵醒。
他睡眼朦朧地拿起手機一看,當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時,他感覺後背一涼瞬間清醒了過來。
「喂,盛總。」
「失敗了。」電話里那男人說道。
「怎麼可能?!」姜丘言不可思議地說。
「你的確很有想法,通過製造婚內出軌來對付陸也。但你這個侄兒不是省油的燈,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控制住了輿論方向,就連我請的水軍都沒起什麼作用。」電話中男人的聲線十分平穩,「對了,你要藝人爬床的事也失敗了,別說抓住陸也的把柄,陸也連靠近的機會都沒給她。」
「怎麼會這樣……」姜丘言難以置信地呢喃道。
「還需要提醒你一點,陸也已經知道是你在搞鬼了。」
「不……」姜丘言臉色頓時大變,「如果他知道是我,那你也脫不了干係。盛明陽,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而電話那頭的人卻沒受絲毫影響,語氣依舊和平常一樣:「抱歉,我決定聽白烏言的意見,和陸氏集團永遠交好,你自求多福吧。」
「就算你願意與他交好,陸也未必想和交好!」姜丘言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