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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故妄腳步停下,轉過頭來垂眸看著她,「那現在同我說一句吧。」
這會兒怎麼突然糾結起這個問題了。
不過說什麼都無關大雅,這次進試煉,多少也是有些危險的,便彎了下眼睛,道:「你也完事小心。」
故妄勾著唇:「嗯,知道了。」
說著又輕嘖:「書靈?什麼破名字。」
這只是書壹那會兒臨時起的名,卿伶也不怎麼在意,只說:「代號而已。」
故妄淡淡道:「知道什麼情況下,才會用別人的姓嗎?」
卿伶微愣。
故妄眉梢揚著,又緩緩接道:「在你被叫做,蘇家娘子的時候。」
「······」
在淮城時共情時,她才是蘇家娘子,而那個姓蘇的,是故妄。
不過這麼一說,卿伶倒是知道了,她抿抿唇,道:「不是我的伶,是靈動的靈。」
不是她的名,也不是她的姓。
都與她無關。
「這樣麼?」故妄恍然,「我還以為給你這麼個名字,那個仙尊是有其他的什麼心思呢。」
卿伶無奈道:「不會的。」
故妄目光緊緊鎖著她,追問:「為何不會?」
「他·····」卿伶不知道該怎麼說書壹是自己的上司,只好道,「他是我的一個長輩。」
「長輩?」故妄低笑了兩聲,看起來心情突然不錯了,悠哉悠哉道,「也是,看起來也挺老的。」
卿伶:····這話書壹聽了怕是想殺了他。
兩人穿過人群走上前,這才發現在登記名冊的人居然是林鄞之,也是,這是雲咎峰首次試煉中有其他仙門的弟子,自然是要謹慎一些。
大庭廣眾之下,這兩人不會打起來吧。
卿伶在兩人之間看了個來回,但發現這兩人像是不認識一般,誰也沒看誰,甚至話都沒有說。
林鄞之抬手就在名冊上寫下了故妄的名字,對身旁的古雨嫣道:「發玉牌。」
因為在汀幽澤的事,加之故妄在南楚門那晚對她動了手,古雨嫣此時對故妄感官更不好了。
她將玉牌刻上名字,遞過去,道:「此次試煉中怕是危險重重,聽聞故道友前些日子還有些不適,還是要慎重一些。」
故妄將她指尖的玉牌接了過來,拿在指尖轉了轉道:「死在裡面有些人不是更高興?」
古雨嫣愣了一下,抬起頭。
她剛要說什麼,卻被林鄞之打斷:「師妹。」
古雨嫣這才垂下眼,不說話了。
林鄞之又問:「新來的師妹,名字如何寫?」
說這話時,他的目光是看著卿伶的。
「新來的師妹?」古雨嫣聞言看了眼卿伶,略微好奇,「這就是師伯收的那個小弟子嗎?」
卿伶點頭,接過了林鄞之遞過來的筆,在那名冊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著這兩個字,林鄞之才把筆收回去,目光這才落回紙上,另一隻手卻是拿了一塊沒寫名字的玉牌,親自在上面寫下了卿伶的名字,這才遞過來。
「書靈師妹可要收好了。」
聞言,古雨嫣沒忍住皺了下眉。
師兄為何會突然多此一舉,明明那麼多人他都沒管過。
卿伶接過玉牌:「謝謝。」
但這寫了「書靈」的玉牌,應該對她沒什麼作用,畢竟自己也不是真正的書靈。
她同故妄一起從書閣離開,故妄卻突然伸手:「玉牌。」
那玉牌還在卿伶手裡,她攤開掌心:「怎麼了?」
故妄取出了顆佛珠,那佛珠上破開了一道縫隙,裡面露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劍。
而後卿伶的手背突然被冰涼覆蓋住。
她還沒來得及訝異,只見故妄托著自己的手,握住那玉牌,用佛珠上的小劍將那兩個字抹平,又給她一筆一划的刻下另外兩個字。
「卿伶」
他聲音很低,帶著股漫不經心的意味,但動作卻很認真:「自己的名,不要輕易冠上別人的姓。」
「這玉牌沒什麼用。」刻完後,故妄將那佛珠收了起來,收攏五指也合上了卿伶的手,看著她的手被自己籠住,故妄笑了下,「若是真有危險了,叫我才是最有用的知道嗎?」
卿伶頭一次聽到他說這樣的話,竟是有些記仇了。
「你上次還說,若是遇到危險你是不會管我的,只叫我顧好自己。」
故妄指尖微動,抬起眼懶懶問:「我有這麼說過?」
「說過。」卿伶小本本記得很清楚,在淮城她掉下馬車被揪回來的時候,「你說只叫我管好自己。」
「是麼。」故妄自然地收回了手,笑了下「記得這麼清楚呢?」
「也是。」他看著卿伶的指尖,語氣不明,「你什麼都記得清楚。」
「那你現在記好了。」他微微俯身,對著她的眼睛,「我現在說的,是你以後若是遇到什麼危險了,都可以找我。」
果然做朋友的待遇就是不同。
卿伶很是欣慰,故妄早這樣不好嗎?
但心意到是心領了,她淺淺笑了一下:「難道我不才應該是那個保護你的人嗎?」
「不衝突。」故妄看著她彎起來的眼睛,不禁笑道,「你保護我,我保護你。」
「這樣才好。」
卿伶還沒來級的品味這句話的意思,便被突然出現的書壹打斷了:「伶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