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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九重一向不過問或是插手況曼的事。但這一次,卻由不得他不過問。
雙手浮現綠光……
這種詭異的事,怕是只有話本里的山精鬼怪才會。
阿曼一身詭異,要不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他難以安心。
眾所周知,武林上功力較高的人,也可以內勁外放。
但再怎麼外放,內力,它依舊只是內力,能引動空間震盪,甚至蠻橫地破壞事物,但它無色無形……
可阿曼剛才釋放出來的東西,卻有顏色。
況曼璨然一笑,坦坦蕩蕩地道:「你可以稱它為異能。」
「不同於內力的一種力量。」況曼伸手,將桌上的小瓶子收起來,裝到懷裡。
然後抬步,走到孟九重身邊,側頭道:「九哥,不是一直奇怪我為什麼會這些東西嗎?」
從那日城牆之下,她從一群懸賞獵人手中,將他救走,他就一直對她很好奇。
不過,他很懂分寸,雖有心探究,但卻從未越界尋問。
孟九重不言,沉默看著況曼。
等日,況曼給他的震驚太大,他不知該從何問起。
況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種力量。不過,這力量其實和義父窺視星辰之力,卜算他人之命軌差不多,都屬於天地間本就存在的東西。」
到了如今,況曼已不大願意再藏著摁著了。
其實,她也沒有藏個什麼。除了剛穿越過來時,有些隱藏外,後面,她就再沒隱藏過自己的能力。
只不過,孟九重沒有追問,她也便不說。
今日他既問起,那是是而非的告訴他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
特別是他們二人,還有一個本就不同常人的義父。
他們倆的義父,可是能觀星辰,懂陰陽,甚至能以奇門遁甲之術,困鎖失智後的穆元德的存在。
陰陽八卦,奇門遁甲,這個世間習武之人,多少都有聽聞,甚至有人還深研過,但能做到像楊御那般,以星辰測命理,判福禍,甚至借自然界的力量對敵,卻沒人。
會此道者,世間只有楊御一人,也因此,他才會稱為奇術第一人。
有這個義父背書,就算她身上的詭異再讓人難以置信,孟九重都不會過多懷疑。
果不其然,況曼一提到義父楊御,孟九重眸中凝色便散去幾分。
「你學了義父的奇門遁甲之術?」孟九重眉心緊擰,眼裡疑惑是散去了,但又生起了深深擔憂。
他有些不贊同地看著況曼,道:「以後,這種異術少用一些,用多了,對你不好。」
義父所學,後患極大。
當年,他也曾動過修習義父之術的心思,但義父卻拒絕讓他學,並義正辭嚴地告誡他,學這一行,多數不得善終,因為,所借力量太強,反噬太嚴重,壽數皆不長。
他不知道義父所說的力量是何種力量,還曾好奇地問過,義父只道,那是屬於自然界的力量。
被拒絕過後,他便再沒提過要修陰陽五行之術。
卻不想,神智不全的阿曼,卻學了……且,看這樣子,還學得不錯。
……不對,那時阿曼神智不清,連生活都不能自理,她沒可能學義父之術。
阿曼所說的力量,定不是義父他老人家口中所說的力量。
況曼聞言,知道他誤會了。
「你覺得,以前我渾渾噩噩的模樣,學得了義父的本事嗎?」
「我只是打個比方,而且,我剛才所施展的東西,我稱它為異能,和義父的陰陽八卦之術異曲同工,都是借大自然的力量為自己所用,怎麼擁有的,我不清楚,反正幾個月前清醒之後我就會了,包括我的速度,也同樣是那時候擁有。」
孟九重聞言,瞳底隱憂更盛:「清醒後就有的,那你有沒有哪裡不適,怎從未向我提起過。」
況曼眼帘輕闔,胡亂編了一個理由:「我擁有這力量的時候,我才清醒,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後來你去趕考,我一個人閒在家裡,閒的無聊,便開始研究自己的能力,最後就成了,你現在看到的樣子了。」
孟九重垂頭,想著阿曼剛恢復神智,第二日就在林中捉到了一隻芒狸的事。
當時她說她只是隨手一抓,就抓到了。
那時他心裡就有一些詫異,但是阿曼剛剛恢復,雖隱藏的好,但卻不難看出,她但對外界的人、事、物都帶著防備,甚至對他,她都隱隱有些疏離。
他見她如此,便沒有過多詢問。
一直到那晚,她在城樓下救下他,才將自己的本性暴露在他面前。
「走,走,咱們去找個活物試驗一下。」況曼不想再多談這個話題。
不給孟九重開口的機會,邊說著,邊往院子裡走去。
到了院子外里,況曼抬頭看了眼樹梢上,嘰嘰喳喳叫不停的鳥兒。
她眸子一轉,彎身,從地上扯了一根雜草,然後將制出來的毒,稍塗了一絲到草莖。
旋即,她捏著雜草輕輕一彈,毫無重量的雜草,便被她彈著,飛向了鳥兒。
草莖劃開鳥兒的翅膀,緊接著,鳥兒就從樹枝上栽了下來。
況曼小跑上前,將鳥兒撿起來看了看。
片刻後,她眉眼舒展,將小鳥屍體擱到院中的石桌上。
「九哥,等會你將這鳥的屍體給處理一下,我去外面逛一圈。」況曼笑眯眯地和孟九重說了一聲,邁著輕快的步伐,便出了孟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