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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憐落馬,身子矯捷一翻,一穩住身子,就看到了那把她弄下馬的靈蛇。見到靈蛇,妮憐神情一緊,當即便叫出了守山人三個字。
她聲音剛落,悠揚的笛聲突兀在草原上響起,笛聲傳出剎那,靈蛇尾巴一掃,便向妮憐攻擊了去。
阿穆聖見靈蛇攻向妮憐,翻手就是一掌往靈蛇拍了去,與此同時,他身後的人,也迅速開始出手。
而這些人出手的同時,百濮百族的人,也開始出手了。
百濮人擅使毒,身上帶著各式各樣的毒,這些毒,有的對阿穆聖的手下管用,有的不管用。妮憐和阿穆聖在離開回紇前,就知道倫山蠱後現身漠北,這種情況又怎麼會沒有防備。
帶出來的這百來號人,除了那幾個明顯不正常的中原前掌門,所有的人,幾乎都事先服了解毒丸。
解毒丸的功效,是能解百毒,但也不是全部都能防的住,所以,他們的人有的中毒了,有的沒中毒。
百濮人武力不行,一開始將妮憐打了個措手不及,緊接著就遭殃了。
況曼他們埋伏地距離戰圈不是太遠,但楞是不等他們趕過來,百濮這邊,就阿穆聖的人幾掌拍下去,重傷了一大片。
而靈蛇則只指著妮憐追,完全不去管其他人。
好在況曼過來的及時,在快出人命時,兩條長鞭仿佛出籠的巨蛟,從回紇人的掌下,把兩個差點要去閻王的百濮人給救了下來。
一救到人,況曼就嬌喝了一聲:「退後。」
百濮人對況曼不陌生,皆知道她是倫山蠱後的女兒,見她出現,大夥還以為她和孟九重是來救他們的。
「小丫頭,找死。」一道戾聲響起,阿穆聖掌力一翻,猛得一下往況曼身上拍了去。
「老狗,看看誰在找死。」況曼懟了一句,急急避開他的掌力。
避開剎那,況曼不屑一笑:「老狗,我從地獄爬出來,像你索命了,嘖嘖,七八年了,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這阿穆聖七八年時間,功力竟還和當年一樣。
況曼聲落,手上其中一條鞭子,如魔亂舞,那利如神兵的鞭子,一掃過去,就齊齊掃斷了十幾匹馬的馬腿。
一出手,就給了阿穆聖下馬威。
馬腿一斷,馬上的人紛紛從馬背上騰空而起,欲避免摔倒下去。
他們剛騰空,不遠處,寒光一閃,幾道刀鋒如激射而出的流星,一化二,二化四,眨眼間就化出了十幾道鋒芒,朝著這些騰空的回紇高手,迅疾而去。
這是青鋒的刀意。
刀意雖是虛無,但卻夾雜著他畢生修為,與真刀真槍沒什麼區別。十幾個騰空的人,有幾個反應稍慢的,一個照面,就被刀鋒打傷。其中有個功力較低的,還直接暴斃在了半空中。
這些人放在平時的確是高手,但是這一次,來圍殺阿穆聖的人,就沒有一個手上功夫差的。
算起來,最差的可能就屬況曼和石家兄妹了。
當然,這是以內力來區分的。在別人眼裡,況曼是最好攻破,但在孟九重眼裡,他家阿曼,是所有人中最難纏的。
很不巧,有人就認為況曼是軟腳蝦,想先攻破況曼,讓況飛舟和青鋒亂心神,以達到突圍的目的。。
而這個人,就是阿穆聖。
阿穆聖不傻,當一看到穆元德 、況飛舟,甚至還有神神秘秘的青鋒都出現時,他就知道,自己中計了。
他不該離開軍營,離開五十萬大軍的保護。前幾天軍營被襲,必是這些人逼他離開軍營的手段。
阿穆聖一生算計,腦袋很精明,一發現自己中計,當即就開始謀劃出路。
他挑中了況曼。
在況曼喊出他七八年沒長進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女孩便是當日許良山上,被他丟下懸崖的女童。
阿穆聖腦袋一轉,便想用況曼牽制況飛舟,和那個不知道躲在那裡,給他製造無數痛苦的倫山蠱後。
掌力一吸,便欲將況曼吸過去做人質。
況曼輕喝,腳猛往地上一跺,一雙腿仿佛生了根,愣是不能那老傢伙得逞的機會。
穩住了身子,況曼雙鞭齊飛,亂舞如魔,咻地一下往阿穆聖甩了過去。利鞭索命,阿穆聖老眼一瞪,佝僂的身子,仿佛飛出去的燕子,急急避開攻擊。
然而,避開了兩條鞭子,卻沒有避得開時刻盯著他的雙劍。
阿穆聖身子剛落地,孟九重雙劍伺機而動,猛一輕拋,雙劍如飛梭利箭,張狂襲向阿穆聖。
而他,則只遠遠控制著兩劍之間的天珠絲,就完成了這一套動作。
阿穆聖察覺到近身寒芒,身子如矯健之鶻,一個旋身,欲再次躲開。
可惜,晚了一步,他避開的速度,比起飛來的雙劍慢了一拍。
阿穆聖老眼一凜,當機立即,一把抓住身邊一個屬下,擋在自己身前。
危及關頭,這個屬下擋住了本該阿穆聖承受的攻擊,當場喪命。
這一次來圍攻阿穆聖的,除了況飛舟他們三個大佬,還有青君與眾多血鴉衛,這一場圍剿,黎初霽沒有來。
雖然況飛舟自認,已將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但誰也不知道,這一場圍剿會不會生變故,若生了變故,那黎初霽就是聖慾天以後的希望。
至於青蒙和雲飛,況飛舟從來沒將聖慾天的未來放在他們倆身上。雲飛性太跳脫,青蒙較為孤僻,不擅言辭,皆不是接任教主的好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