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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閒得沒事,就說我家壞話,你是不是看我夫君不在家,所以就欺負我啊。」真是的,她不過就捉了個人,怎麼落進她的嘴裡,她就成了母夜叉,還打書童,打夫君了。
「那啥,況娘子,我胡說,我胡說的。」被逮了一個現行,大嬸尷尬得滿臉通紅,又拍了幾下自己的嘴巴,趕忙給況曼道歉認錯。
另幾個婦人看到況曼,都不好意思訕訕一笑,提著籃子,麻溜地跑了個沒影,獨留這個大嬸一人面對況曼。
況曼瞅著大嬸這模樣,也沒不依不饒,鬆開她的衣襟,說了她一頓,便把人放了。
況曼本以為,這只是一個見不得別人好的隔壁鄰居,所說出的閒言碎語,可等走出南街後,她發現……嗯嗯嗯,事情好像哪裡不對。
怎麼好些個眼熟的人,看見她,都嚇得急急後退。
她又不是母老虎,他們縮什麼縮。
「……!!!」況曼一臉迷糊,這到底咋了?
好在,況曼也沒迷糊多久,就知道了大夥對她的態度為什麼這麼詭異了。
走到城門口,況曼遠遠見到兩個衙役,押著枷鎖上身的周政明,正在和城門口守門的士兵談話,這兩衙役一見況曼走過來,仿佛看到了什麼了猛獸般,轉身就押著周政明出了城門。
況曼:「……!!」
總感覺那裡不對!
「況娘子,出城啊!」守城士兵見況曼過來,趕忙腆笑,招呼了一聲,說話那姿勢,比平時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況曼擰著眉頭,上前兩步,站在守衛身邊,道:「小哥,咱們也算熟人是吧。你給我句實話,今兒大夥怎麼看見我,都怪怪的。」
說著,況曼還往身後的大街上瞧了瞧。
她這一瞧回去,大街上幾個正在賊頭賊腦看她的人,脖子一縮,拔腿就跑。
況曼:「……!!!」有問題,肯定有問題。
守城士兵瞧了瞧況曼,又看了看城內,躊躇兩下,道:「況娘子不必介意,他們……不過,是佩服你罷了。」
「佩服?」況曼木了。
守城士兵搓了搓手,小心恭維道::「況娘子乃女中豪傑,短短時間內完成兩張懸賞,並且,還捉到了殺死花魁娘子的兇手,那些人沒啥見識,所以,就很佩服你。」
說完,士兵尷尬地笑了笑。
況曼無語了。
——確定是佩服,而不是害怕?
瞅瞅,這都害怕得給他扣上了一頂母夜叉的帽子了。
她不過就捉了一個周政明,畫風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前幾天她提溜著藍廬書生,招搖走進城裡,領走五千兩的賞銀,也沒見大伙兒對她指指點點啊。
算了,愛說到就說吧,銀子她賺到了就行。
況曼收起心裡的小鬱悶,抬頭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兩個衙役和被押解著的周政明,轉身,問了問守城士兵縣太爺是怎麼判周政明的。
縣太爺的速度真夠快,她昨天才把周政明捉回來,今天就判決就出來了,並且還押解他去服役了。
守城士兵回答道,說周政明不願和春香樓和解,請求縣太爺將他發配邊疆,縣太爺見他非是大奸大惡之輩,判了他五年,並說這五年內,他在邊關,如果能提前完成千人斬,那他便能提前刑滿釋放。
況曼:「……!!」好人性化的判決。
這姜魯是被邊關的蠻族,給騷擾成了什麼樣,巴不得江湖人犯事,送去邊關殺敵。她以前看姜魯律法時,好像沒有看到這一點。
況曼聽完,向守城士兵揮了揮手,筆直去了城外的大山。
進了山,況曼並沒有立即就開始修煉,而是在山裡找了幾根比較結實的蔓藤,然後將蔓藤的皮剝下來,又給自己做了一條樹鞭,繫到腰上。
她覺得一根鞭子不大夠用,在興遠府被金天堂追的時候,她手裡要是多一根鞭子,那金天堂絕對討不了好。
她是木系異能,在異能沒有提升到八級之前,她的所有武力都是來自於鞭子。
手上沒有鞭子,實力會大打折扣,未雨綢繆,還是多弄一根鞭子在身上防身比較妥當,萬一哪天又遇上這種情況,她也不會左右見拙。
將鞭子弄好,況曼不知想到了什麼,身形微晃,如山中魈魅,迅速消失在了樹林裡。
再出現時,她人已抵達當初與倫山蠱後第一次遇上的那個懸崖。
懸崖邊雜草橫生,地上有些許錯亂腳印,在左側石岩上,有一處空白之地,那裡看著像一個人形。
況曼看到人形的空白之地,便知道張勇沒有說假話,這裡的屍體的確是被人發現並帶走了,以地上深淺不一、極為雜亂的腳印來判斷,帶走屍體的,還真的是那幫捕快。
確定張勇沒有騙她,況曼抬頭,遙遙看了一眼蒼山的方向,然後身子一晃,隱進大山,著手修煉。
修煉無歲月,況曼這一次入山,就在山中足足呆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餓了,她就隨手打一隻獵物,生火烤著吃,渴了則喝溪水,困了就在樹上打一個盹。
修煉雖很枯燥,但是收穫卻頗大,她的異能在這沒日沒夜的修煉中,終於衝破四級桎梏,升到了五級。
木系異能四級到五級是一個大鴻溝,一旦突破,實力天壤之別。
五級異能不但讓她揮鞭的力量更強悍,同時對植物親和力也更強,並且還多了一個提取植物精華,製毒解毒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