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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少年深知攘外必先安內,帶著浩浩蕩蕩的大軍,毫無阻攔的打進了京城,坐上了皇位,然後御駕親征,磨刀霍霍砍向回紇。
但是那時中原國力在婁家狗皇帝的全方位作死下,幾乎耗盡,連中原的人口,也在這長期的混亂中少了三分之二。
那一場驅逐外族的戰爭,打得特別艱難,劉家開國皇帝,在馬背上打了一生,都沒能將回紇徹底趕出中原,遺憾地埋進了黃土裡。後來,他的兒子接替了他,又是一生戎馬,甚至這一任皇帝,還戰死在了沙場上。
一直到劉家第三任皇帝上位,才徹底將回紇趕回了大草原。
劉家的歷史盪氣迴腸,也奠定了後來繼承者們的鐵血手腕。開國之初就和回紇干架,一直干到現在。
因為劉家繼承的是被婁家揮霍一空,千瘡百孔的中原,沒錢沒人,什麼都得自己發展,後期又一直和回紇打,這麼多年,始終都沒徹底安穩下來過,這也導致劉家一直沒辦法將回紇摁下去。
回紇那邊人口雖沒有中原多,但那邊的有個神棍組織,凝聚力特別強,在加上回紇人天生身體上的優勢,兩方就這麼拉鋸了兩百年。
而赤陽堡里姓沈的,很不巧,就是當初那個回紇美人奸細的後代,身體裡的確流著婁氏皇族的血。
這一脈婁氏後裔,從一開始對劉氏就懷著極大的仇恨之心,這種仇恨一代一代傳,這不,就傳到了沈鎮遠的身上。
沈鎮遠將畢生精力都放在復國之上,為了復國,老婆孩子親姐通通都可以犧牲。
「老爺可要去烏山?」戚管家得了吩咐,抬頭問了一聲。
沈鎮遠按捺心緒,看了一眼戚管家,淡淡道:「不必過多尋問,去安排人吧。」
天機墓,關係著他復國大業的天機墓,他又豈能不親自去盯著。
沈聞秋這個不孝子,他竟一直都知道天機墓的位子……果真是逆子,害得他走了那麼多彎路。
看完信,沈鎮遠也知道,在沈聞秋身邊出現過的使刀女子是誰了。關於青君,沈鎮遠一直就知道她存在,只是青君孤僻,除了沈聞秋從不與赤陽堡里的人走動,唯一一次和赤陽堡有交集的,還是出手從青蒙手裡救下沈羅衣。
想到天機墓的消息一直就在附近,而自己卻不得所知,沈鎮遠就恨不得揍那孽子一頓。
收住心裡的氣憤。沈鎮遠回頭吩咐戚管家:「最近朝廷和穆元德盯著緊,讓暗部的人謹慎一些,別露出了尾巴。」
朝廷已調查到了他暗藏的勢力,好幾個明面上的人,都被朝廷捉拿。雖然各有各的藉口,但他又豈會看不分明暗潮下的洶湧。不過不打緊,天機墓現世了,古書記載,天機墓里有一種很厲害的東西,據說可轟銅牆鐵壁,可以無視世間任何城牆,甚至能以一敵千。
他只要得到這種東西,這個天下,再無人能攔住他。
復國,不再是期望,而是唾手可得。
「是。」戚管家頷首,恭敬的離開了院子。
沈鎮遠抬頭,精眸眺望夜空,眼底明明滅滅不知滋生了什麼。在天快放亮之際,他嘴邊泛起冷笑,轉身往院子中的書房走了去。
書房內,緊閉的木窗擋住了月亮微光,黯淡得毫無光亮。
沈鎮遠點上燭台的蠟燭,燭光微閃,書房一側的帘子隨著點亮的燭火,微微晃了一晃。
沈鎮遠目光輕掃,看向帘子後方:「婁三,還有半個月,便是穆元德的武林大會,等戚管家回來後,你帶著他去盟主府舊址,參加武林大會。」
帘子後面,一聲低沉的輕嗯傳出。
那裡藏了個人。
沈鎮遠輕倚到太師椅上,聲音猶如鬼魂,詭異地響起:「穆元德深知沈鎮遠的陰謀,沈鎮遠不想陰謀被揭穿,欲提前殺掉穆元德。」
「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帘子後面,與穆元德幾乎一模一樣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前一後兩道聲音,仿佛出自同一人之口,沒有任何區別。
穆元德詭異一笑,起身,從書桌下方摸出一個盒子,取出盒子中一張透明的面膜,仔細地覆蓋在自己的臉上。
片刻功夫,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便出現了在書房中。
少年有一張極為俊俏的臉,碎發下的眼睛,也隨著少年嘴邊展開的笑,變得高深莫測。
變好裝,沈鎮遠再次看了一眼帘子後方,然後取下劍架上的長劍,往背上一負,背著劍離開了書房。
「成敗在此一舉,沈鎮遠去武林大會的消息,一定要讓全武林的人都知道。」跨出門前,沈鎮遠再次交待。
簾後未再有回答的聲音,只有腳步聲輕輕響起。在沈鎮遠身影消失在門邊之際,一個身姿挺拔,與沈鎮遠一模一樣、看不出絲毫區別的人,坐到了太師椅上。
他拿起毛筆,做起了沈鎮遠最愛做的事。
——畫畫!
而他筆下所畫之人,和旁邊畫筒里裝滿的畫一樣,皆是一個人的畫像。
當戚管家安排好暗部勢力,回到院中之時,看到的,就是「沈鎮遠」又畫起了畫。
「戚管家,將畫筒里的畫拿去燒掉,再過半月便是武林大會,我與穆元德之間的恩怨,到了該解決的時候,隨我走一趟盟主府舊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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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況曼與孟九重傳出幾封信後,未做任何停歇,跑去和穆元德匯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