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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阿蠻耶一靠近,況曼眼神都沒抬一下,就精準的出了拳。
白皙的拳頭看著乾乾淨淨,仿佛沒有任何攻擊力,但是……當拳風如鷹似梟、挾著厚如巨山的力量直傾面門時,阿蠻耶才後知後覺發現……他,輕敵了。
拳頭近在眼前,已無處可躲。
阿蠻耶臉色一凜,揮掌格擋,想要將這強悍的拳頭,格擋出去。
然而,晚了……
力量懸殊,況曼一拳打出去,正正打中他的手掌。
那猶如泰山撞過來的強悍力量,直接將阿蠻耶的手腕骨震得咔嚓一聲脆響。
——骨頭頓時碎裂。
阿蠻耶吃痛,牙齒頓時緊咬,旋即,他身子甫一後傾,急急拉開和況曼的距離。
與此同時,站在另一邊看二人交手的劉元愷,見阿蠻耶一出手便落了下風,他神情一暗,從懷裡摸出一個竹筒。
然巡視拉開竹筒底部的一根線頭,往天空中放了一個訊號。
此時已是傍晚,天雖未完全暗下,但卻沒有了白日的明亮。
訊號一飛入天空,便炸成了一團絢麗的煙花。
況曼看到這煙花,當即便知劉元愷在叫人。
以煙花為訊號,想必,這附近應該還有他們的人。
想到嬌黛黛信里所言,說這山上有個實力不亞於穆元德的人,況曼眼珠子微轉,看了一眼手裡的朱果,身子往後一傾,凌空而去。
去時,還氣死人不償命地道了句:「兩位,這株朱果本姑娘就笑納了,多謝兩位幫本姑娘守了這麼久。」
第64章 回紇人的頭顱,是最好的……
況曼撤退的極快, 眨眼,人影便消失在阿蠻耶和劉元愷的視線里。
「臭丫頭,這涇山可不是你想來就來, 想走就能走的, 哼, 我看你往哪裡跑。」阿蠻耶一雙眼睛仿佛淬了冰渣,緊緊盯著況曼消失的方向。
他並沒有急著去追況曼,剛才一個交手,他已經確定, 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追上去,只是送死。
阿蠻耶垂頭, 看了一眼受傷的手腕,然後,五指輕捏,將自己將錯位的骨頭掰正。
但他是骨頭是粉碎性骨折, 掰回原位也沒什麼大用。
傷筋斷骨一百天, 沒一兩個月, 他那斷掉的骨頭, 復原不了。
奇怪, 三公子不是說這死丫不擅長近身戰鬥嗎?
怎麼剛才交手……
這臭女人肯定隱藏了實力,比三公子探查到的還要厲害一些。
不擅近身戰鬥……出手就廢掉他的掌力, 力量強悍的一下子打斷他骨頭。
呸, 死女人, 別落入他手中, 否則……
劉元愷看著離去的女人,聲音冷得猶如寒冰:「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半蹙起眼睛,猶似一隻噬人的惡虎, 帶著濃濃恨意。
朱果,朱果……到手的朱果,竟被這個死丫頭搶了!
這死丫頭入山,為什麼前方沒有匯報?
涇山範圍布下這麼多關卡,為何一處關卡都沒有發現她?
她是從哪裡入的山的?
朱果……師父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才換得回紇人答應幫他尋朱果,如今,朱果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搶了。
這朱果可是孟澤兒子需要的東西,這姓況的將朱果搶去,一定是給他。
給了他,哪還有他的份……
劉元愷心痛得滴血,他沒內力傍身,想將朱果追回來都做不到。
他轉頭,欲讓阿蠻耶追上去,可一回頭,就見阿蠻耶咬著牙,正盯著他斷掉的手腕。他目光一暗,什麼話都沒說,沉沉閉上了眼。
阿蠻耶和他們只是合作關係,在他們的人未到之前,必是不會冒險一個人去追姓況的。
畢竟,姓況的女人凶名在外,只要惜命的人,就不會單獨對上她。
朱果是他恢復內力的希望,沒有朱果,那他……豈不是得從頭開始,再修一次。
——可惡,可惡的況曼!
殺了他,這次一定要殺了她。
心裡殺意橫生,劉元愷意有所指的道:「這個女人詭異的很,讓壽老大多注意一點,別讓她跑出了涇山,一旦出了涇山,想要再圍剿她,便不容易了。」
「他剛才肯定聽到了我們的談話,若不將她留在這涇山……後果恐不堪設想。」
劉元愷嘴裡掛著擔憂,心思卻飛快轉動。
對了,把況曼的消息告訴師父,並將她知道他和回紇在一起的事也告訴師父,師父若不願事情暴露,定會派刑堂的長老,來處理這個死女人。
哼,刑堂的長老,可不是火焰三老那種廢物,就不信,這次還弄不死她。
「涇山內天羅地網早已等著她,她跑不了。」阿蠻耶啐了一口,道。
石峰上的二人,心裡怎麼恨,況曼不知道。
她身如鬼魅,極快往山下俯衝而去。
守在山下的孟九重,在見到山上石頭滾落、與天空中散開的煙花,眼裡就透起了擔憂。
放在身側的手,不知不覺捏成了拳頭。
如果他的內力還在……
這一刻,孟九重心裡生濃濃無力感。
*
山上雖只交手了一招,可內力相撞,弄出的聲動很大,在另一面石峰搜尋朱果的郁戰,也聽到了動靜。
聽到聲音剎那,他臉色微變,當即放棄尋找朱果,欲趕過去和況曼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