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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三祭師,在中了況曼的毒藥大雜燴後,虛脫了幾天,毒都沒有解掉,只能靠內力壓抑。
異能所制之毒,普通大夫哪解得了,也就況曼沒在涇山發現什麼更毒的植物,要不然,這個牛逼哄哄的三祭師,定會跟他兒子在地府里父子團聚。
目前鳳凰寨的運轉全靠三當家的。
至於他們的二當家,這人自從去石山那邊查探情況後,人就跟撒手沒似的,一直沒有消息再傳回,人也不知去了哪裡。
營地的信傳回鳳凰寨,三祭師拖著中毒的身體,立即出發,往礦營趕去。
而另一邊,郁戰也和縣太爺在涇山下分手,帶著一群武林人進了涇山,他們剛入涇山沒多久,便遇上在不知何已抵達涇山的一隻部隊。
這隻部隊人很少,只有十個人,為首者帶著一個銀制烏鴉面具。
那面具看著有些怵人,雖是銀制,但白銀上卻勾勒著紅色朱沙,銀紅交織,看著極為詭異。
而他身後的人,臉上皆都帶著黑色面罩,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
這些人氣場極大,一看,就是一群生活在暗處的殺手,眼睛平淡毫無波瀾,給一種死寂的感覺。
兩波人在深山中狹路相逢,郁戰這邊的江湖好漢還以為一進山就遇上了鳳凰寨的人了,紛紛亮出武器。
氣氛劍拔駑張。
這隊人馬的為首者,淡淡看了一眼郁戰,隨即手一揮,一個令牌咻得一下,無聲無息,飛進了郁戰的手裡。
郁戰接住令牌看了一下。
隨即似乎明白了什麼,當即小跑上前。
他目光古怪地在這個為首者的面具上瞄了幾眼,然後道:「前輩,您來了。」
為首者輕嗯了一聲,從懷裡取出一張地圖,道:「將地圖標一下,讓人下去把東義縣的縣令接上來,礦營里的普通百姓需要他及時接手,你立即帶我們去礦營。」
疏朗的聲音,與他臉上那張面具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竟讓人有心生如沐春風的錯覺,因為這聲音,一群江湖人明里暗裡地往他臉上的面具瞧了幾眼。
這是一張涇山地圖,與況曼手中的地圖一模一樣。
郁戰接過地圖,稍看了一眼,便立即將礦營的位置和鳳凰寨的位子全標註了上去。
為首者——穆元德,看了一眼地圖,手一揮,將地圖揮向人群中的阿莽,道:「你去接縣令,不管用什麼辦法,卯時三刻必須抵達礦營。」
說罷,穆元德身姿一轉,如一隻出弓的箭,俯衝進了樹林中。
他一動,身後那幾個一聲不吭,蒙著面的人,也緊接著行動起來。
阿莽接住地圖,目光略帶震驚地看著消失的面具人,然後轉身,急速往阿貝村奔去。
血鴉衛——傳說中朝廷的殺手鐧血鴉衛,竟然出現在了涇山!
這個組織,已沉寂了十五六年,最後一次出動,是上任盟主在武林大開殺戒,致使武林紛紛擾擾之時。
那時武林失了統轄之人,各門各派爭鬥不斷,導致整個武林都震盪不安,血鴉衛強勢出手,將那些不安份的門派鎮壓下去。從此,武林人知道,朝廷不希望武林亂起來。
而血鴉衛在經過這次之後,便再沒出現在武林中。
如今,血鴉衛竟然出動了,而且帶頭的,還是血鴉衛的統領……那個人臉上的面具,可不單只是一個面具,他還是血鴉衛統領身份的象徵。
這統領可是神出鬼沒,從未在人前顯現過的。
阿莽是東福客棧的人,知道的秘辛比其他多很多。這會兒,那些江湖人還在懷疑這隊人是誰,而他卻已明確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猜到歸猜到,但是打死他,他都不會想到,這領頭的人會是前任盟主穆元德。
有些秘辛,東福客棧也是沒能力接觸的……誰又能想到,那讓所有武林人都想要登頂的盟主之位,其實一直以來都是血鴉衛的統領呢!
穆元德是如此,他的上一任盟主也是如此。
他們從始至終,就是朝廷安排在武林上,安定與團結武林的人。
無大規模戰爭時,他們是行事逍遙,豪邁的江湖大俠,當戰爭將要危害到國家安寧時,他們是組織江湖人抗敵的英雄。
這就是武林盟主存在的義意。
外敵當前,朝廷又怎麼會放任不安份的武林人肆意行事。
穆元德出事後,盟主之位至今空缺,其原因,也是因為朝廷還沒有物色到適合接手這個位子的人。
沈鎮遠和另幾個門派的掌門到是想要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可每每一起心思,最後,盟主之爭的事都會不了了之,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朝廷要的,是一個有國有家,有俠義心腸的盟主,而不是一個可能會借盟主之位,行私心的盟主。
所以,朝廷不希望其他人成為盟主。
也不是沒有,其實……朝廷也觀望一個人,並在等著這個人成長。
但是可惜,現在穆元德重出,那自然的,這位子就是穆元德的,哪怕穆元德已沒辦法再回歸到盟主之位上,血鴉衛都不可能讓其他人接手。
只能是穆元德暫時統管,等著能接手的人成長起來,然後交由下一輩人。
姜魯的皇室,為了自己的國家,也是什麼招都使了。
阿莽揣著一肚子震驚下了山,下山後,他將地圖將給守備,然後自己直接掠起縣令奔進了山,楞是讓縣令體驗一把空中飛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