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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曼聞言,含糊地嗯了一聲,不再談換血的這個話題。
回頭等閒了,再進一次百濮,去取淚騰崔熟,淚藤成熟期有三百年,要是擔心藥效不夠,她就多用異能崔熟一段時間。
怎麼著,也不能讓阿月去冒險。
雖然她說的輕飄飄的,似乎換血不是什麼難事,但在現代社會走過一遭,況曼很清楚,換血還得看血型呢,更別說,阿娘還有一身毒血,這萬一出了差錯,那她和阿娘欠大姨一家,就欠得深了。
而地蕭……
阿月不是倫山出來的嗎,也許她不用找阿娘要地蕭了……
「阿月,你知道地蕭嗎?」
阿月:「知道,我知道你要地蕭做什麼,這次出來我沒帶地蕭,等以後我回去了,給弄一根出來。不過,沒有淚藤,就算有地蕭也無濟於事……」
「先弄來放著,也許用得到呢,這事,先別告訴娘。」
阿月點頭:「嗯,肯定不能讓小姨知道,小姨受忘情蠱影響,對這些東西很敏感。」
況曼和阿月在房間裡小聲嘀咕著忘情蠱的事,廚房裡,一聲砰響突然炸開。
那聲音極大,楞生生打斷了況曼和阿月的話談。二人一驚,對望一眼,趕忙跑出房間。
剛跑出房間,,況曼和阿月就被廚房裡,冒出來的濃煙給嗆得咳嗽了幾聲。
阿月一驚:「阿,著火了。」
說著,她身子一蹦,如一隻跳起來的小兔子,咻得一下跑到井邊,袖子一擼,麻利地得起水,就欲往廚房裡沖。
況曼見狀,袖子一擼,也準備去打水滅火。
還未轉身,就見倫山蠱後和青蒙,呆呆怔怔,一前一後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兩人臉上都還算乾淨,就是青蒙耳際邊的一縷頭髮,好像有燒焦的痕跡,而倫山蠱後那張銀白面具上,似乎……沾了鍋灰。
況曼神情訝然,眼睛詭異地在倫山蠱後和青蒙臉上瞄了一瞄。
「沒著火,就是煙比較大。」
倫山蠱後看著提水欲救火的阿月,咳嗽了一嗓子,一本正經的道:「多年未進廚房,倒是生疏了。本想給你和青蒙做頓飯,不過剛才鍋被青蒙不小心撬到地上,今兒這頓飯就算了,走,阿娘帶你去鎮上吃。」
青蒙聽到倫山蠱後的話,俊臉微微一木。
……不是義母說火太小,往灶洞裡加了一根大木柴,才把鍋撬到地上的嗎?
況曼眼睛一眨不眨,有點呆滯。
鍋被青蒙撬到了地上……
那為什么娘你的面具體上有鍋灰?
況曼覺得,她應該要重新認識一下阿娘。
對了,她長那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阿娘下廚呢……難道,阿娘和她一樣,都沒下廚的天份?
「阿曼,我回房稍梳洗一下,你和阿月先等等。」看著閨女發呆的臉,倫山蠱後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奇怪,這一年,她東奔西走,時常露宿野外,都已經學會了生火烤食,怎麼進了廚房就沒用了呢?
倫山蠱後脊背筆直,不等況曼和阿月回話,就迴轉了自己的房間。
阿月瞅著倫山蠱後,歪頭,目露好奇地看向青蒙:「青大哥,剛才發生了啥?」
青蒙接過阿月手中的木桶,就著涼水洗了一把臉,等清洗好,他走到石桌邊,將大刀負於身後,隨即刀鋒一閃。
【以後,千別讓義母入廚房】
況曼,阿月:「……為啥?」
【義母不會做飯】
他剛才,就是擔心她做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所以才跟著一起進了廚房。
可誰知,就算他跟著一起進去了,也搶救不了。
以前義母進廚房,還只是做出一些奇怪東西,現在,她竟升級成砸鍋了。
關於倫山蠱後廚藝不行這事,世上知道的人極少,連況飛舟都不知道。
聖慾天又不是沒有廚子,哪用得著堂堂教主夫人入廚房啊,這不,二人成親那麼多年,況飛舟楞生生不知道,自己媳婦廚藝方面到底是什麼水平,唯獨幼時被她荼毒過兩年的青蒙,才知道真實情況。
況曼看著地上出現的幾個字,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
遺傳,她絕對是遺傳了阿娘的廚藝,難怪她煮了十年飯,都煮不出啥花樣來……
這頓午飯,到底是沒去鎮上吃,因為,救場的人回來了。
孟九重和石郁回來的時候,廚房裡的濃煙還沒有完全散得去,看了一眼被撬到地上的鍋,他袖子一擼,麻利把鍋拎起來,刷乾淨,然後讓況曼給幫忙燒火做飯……
而跟著他出去了一趟的石郁,也進廚房,打起了下手。
*
時間轉瞬即逝,不知不覺,十天已過。
小鎮宅院,氣氛溫馨,幾個年輕人相處得極不錯,連石郁性子,都隨著時間過去開朗了幾分。
這日,宅院外來了一個人。
他來了後,交了一封信給孟九重,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小鎮離邊關很近,只有十幾里路,在小鎮住下第二天,孟九重和況曼就去了一趟帳營,在帳營和穆元德會了一面,並交流了一下雙方得知的的信息。
況曼讓穆元德幫她注意一下草原上的其它方面的動靜,巫胥他們入了草原,至今沒有消息,好歹在百濮時,也並肩做戰了一場,總不能真的不管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