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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伴也無奈:「也不知道誰傳的,說戰神圖譜的復刻本就在杜衡書院,咱們知道這只是無稽之談,可架不住外面有傻子信啊,河下城少城主不就是那個傻子?要不然這謠言沸沸揚揚的,偏偏就他巴巴帶著人來了。」
年朝夕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兩位道君,河下城少城主……不是死了嗎?」
在月見城萬魔圍城前河下城少城主就暴斃了啊,年朝夕記得清清楚楚。
兩個人回頭看她一眼,見是陌生臉龐,便也沒在意,解釋道:「你說的那個都兩百年前的事了,還不許人家再生孩子啊,如今這個少城主還沒滿二十歲,被父母寵的啊,真是無法無天了,嘖嘖嘖。」
年朝夕瞭然。
然後下一刻,她直接拽著雁危行進月見城。
雁危行面色複雜:「兮兮,剛剛不是還不想進的嗎?」
年朝夕理所當然道:「魘兒都被人欺負了啊!可惡,區區一個河下城,也敢趁著魘兒重傷算計月見城,這兩百年下來還真是什麼都沒長進,光長膽子了。」
雁危行面色更加複雜:「……兮兮是,為了魘兒姑娘嗎?」
年朝夕:「她跟了我這麼多年,我見不得有人欺負她的。」
雁危行:「……我明白了。」
語氣十分低落。
年朝夕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只見面前的道君像是受了委屈一樣,眉眼低垂,十分消沉。
怎麼了?
年朝夕正困惑,便聽他難以啟齒般的說道:「兮兮,除了魘姑娘……還有人能排到我前面嗎?」
語氣頗為小心翼翼。
年朝夕:???
見她不答,雁危行頓了頓,語氣沉重道:「最起碼那個前未婚夫在你心裡……沒有排到我前面吧?」
年朝夕:!
她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跳腳:「埋了埋了!他已經埋了!雁道君!在你心裡我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第33章
念溪收拾好自己急急忙忙跑去見魘姑姑時,魏留聲已經先她一步到了,正纏著魘姑姑開庫取材料為他鑄一把新劍。
魘姑姑前不久剛遭伏受了不輕的傷,但不知為何,只匆匆忙忙閉關幾天就又出來了,臉色並不太好,連說話的聲音都虛弱了很多。
她問道:「你原來的佩劍呢?身為劍修,對佩劍朝三暮四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魏留聲還沒來得及回答,念溪心裡氣他不等自己,便大聲替他回答道:「這個我知道,有個前輩用他的劍,只揮了一劍那劍就碎成好幾段了,魘姑姑說劍的強度和劍修的力量息息相關,由此可見啊,還是魏留聲太沒用了!」
魏留聲聞言惱羞成怒:「你!」
眼看著要吵起來,魘兒微微抬了抬手,兩個人立刻聽話的停了下來,只是不服氣地看著對方。
魘兒則看向念溪,叫她的名字:「念溪。」
魘姑姑叫這個名字時,念溪下意識地挺直脊背。
她知道自己名字的由來,魘姑姑親口對她說過,因為她在劍修上的天賦和當年的小戰神極為相似,所以她才願意收她當親傳弟子。
她對自己的名字極為喜愛,每當有人喊這個名字,她都恨不得自己再像小戰神一些。
她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魘姑姑,便聽魘姑姑問道:「念溪,你剛開始修煉沒多久,所以並不知道一劍能揮斷留聲的那把劍意味著什麼,他那把劍是我親手鑄的,雖然品階不高,但用料都是上乘,哪怕是我,也不可能說一劍之下威勢直接震碎了留聲的劍,若你說的是真的的話,你口中那個前輩修為最起碼也要勝過我許多。」
念溪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聞言直接呆了。
她開始回想那個連名字都沒問過的「未婚夫」,只能回想起一張年輕的看起來比他們大不了多少的臉。
她結結巴巴道:「我絕對沒騙姑姑,魏留聲也看到了啊,那、那個人居然這麼厲害的嗎?」
魘兒看向魏留聲。
魏留聲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不敢再撒嬌了,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
魘兒沉吟片刻:「你們這一路上遇到了什麼,和我仔細說說,到底碰到了什麼危險到了要讓那樣的高手出手的地步?」
念溪不敢隱瞞,將一路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然而剛說到他們遭遇了魔軀,魘兒就覺得不對勁起來。
自從那個人當上了魔尊,魔族再也沒有魔修敢踏足人族領地,更何況是那種最低等級的魔軀。
況且,出現魔軀的地方離姑娘的墓還這麼近,那個人怎麼能容忍有人污濁了姑娘的墓?
魘兒心中困惑,她皺著眉頭,想著要不要想辦法聯繫到那人,問問他為何會有魔軀出現在姑娘的墓旁。
而正在此時,她突然聽見那丫頭沒心沒肺地說:「幸好及時趕來一個善使細劍的仙子,姑姑,我以為我的細劍算用的好的了,但沒想到那仙子用的比我還好誒,而且人還長得這麼美……」
魘兒聽到這裡,原本順暢的思維一下子卡殼了,神情略微有些恍惚。
善使細劍……
曾經,姑娘的佩劍就是一把細劍,姑娘能把細劍用得特別好。
在她的記憶之中,姑娘用劍時周身氣質都是不一樣的,抬手之間,那把細劍划過月光般冷冷的劍勢,那劍勢能一直印到人心中,讓人記上千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