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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是在睡夢中突發心臟病去世的,她不知道自己和原身為什麼長相差不多,就連姓名都只差一個字?
不過什麼原因不重要,這日子還要繼續過,既然自己現在成了蘇念念,就要好好考慮以後要怎樣活下去。
見梳妝檯上有兩根黃色的猴皮筋兒,她拿起來給自己梳了兩根歪歪扭扭的麻花辮才下樓。
根據原身的記憶,現在是華國1979年六月,這裡是東北的工業城市沈城,女主養父是重型機器廠廠長,養母在部隊文工團工作。
這樣的家庭背景也難怪原身會在探親時迷了眼,使用各種昏招兒死活都要嫁進來享福。
想到原身的極品父母和弟弟也在惦記著進城要好處,她只覺得腦仁更疼了。
可能是心事太重,就在她將要走下最後一個台階時,忽然眼前一黑,差點沒摔倒在地。
幸好動作迅速及時扶住樓梯的把手,她才沒在外人面前丟人。
「念念,你沒事吧?」
一聲關心響起,蘇念念隨聲望過去,是位養尊處優,穿著布拉吉的時髦婦人。
她有原身的記憶在,眼前這個女人是原身的婆婆也就是女主的養母韓茹。
「謝謝,我沒事。」剛剛暈那一下,蘇念念把它歸咎於是剛穿越過來所引起的不適。
「沒事就好,快過來吃飯吧。」
在樓梯的對面是廚房和一張實木餐桌,駱承正端坐在餐桌前喝小米粥,舉手投足間貴氣逼人。
不過,這男人耳朵可能不太好使,不但對他們的對話無動於衷,就連蘇念念在他對面坐下都沒抬一下眼皮。
餐桌上擺放著豆腐腦,小米粥和油條。
已經餓得飢腸轆轆的蘇念念拿起一根油條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那樣子看起來就像個大家閨秀,韓茹把她的表現看在眼裡,心中多了份滿意。
之前一直覺得這丫頭渾身上下散發著土氣,沒想到吃飯倒是挺文雅的。
「昨晚累著了吧?念念你多吃一點,要補充體力。」
「咳咳咳!」蘇念念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被油條噎死。
哪方面的累?不會是自己想的那種吧?
「媽,你別瞎說話。」駱承終於抬起頭,清冷的丹鳳眼中多了一絲厭惡。
「怎麼瞎說了?我還等著抱孫子呢!」
攤上一個傻白甜的婆婆,蘇念念除了有一點點窘,反倒覺得她還蠻可愛的。
不過她生的兒子卻不怎麼地,可惜這可愛的基因了。
吃過早飯,見駱承站起身就要離開,蘇念念立刻放下筷子伸手攔人,「我有事要和你說,咱們去樓上吧。」
眼見她的手指就要觸碰到衣角,駱承不動聲色地往旁邊一挪,躲了過去,「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在書中他這一走要過幾天才能回來,蘇念念不想等,「不行,我現在就要說。」
面對新婚妻子的「無理取鬧」,駱承劍眉緊鎖,但出於對婚姻的責任,他還是同意了。
二樓除了他們的新房和客房以外,還有一間是書房,可能是怕對方再對自己做出什麼不軌行為,駱承沒回新房而是直接把人領進書房。
寬敞明亮的書房裡有兩排大大的書櫃,牆面的正中央掛著主席照片。
蘇念念微眯起眼,偷偷打量著書櫃裡的藏書,手有點癢,很想看一看~
不過現在正事要緊!
「說吧。」駱承佇立在門邊,站姿依舊挺拔如松,他並不打算繼續往前走。
把視線從書柜上挪開,蘇念念故意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她揪著胸前的麻花辮,語氣哀怨,「駱承,我想問你…昨晚是咱們的新婚夜,你去哪兒了?」
昨天原身獨守空房一整夜,為了不破壞在駱家人面前的良好形象,她才沒半夜尋人。
結果,還沒等到天亮人就死了……
駱承蹙眉看向她,一想到她在婚禮上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不由得雙拳緊握,「昨晚我喝多了在客房睡的。」
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裡,蘇念念心中一喜,緊接著「啪嗒啪嗒」掉下幾滴鱷魚的眼淚,「我知道你討厭我,娶我也是迫不得已,但是你不能連新婚夜都躲著我吧?」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不過眼前的女人卻總愛拿眼淚當成武器,不管犯下多大的錯都理所當然地覺得眼淚能解決所有問題。
這讓駱承更加心生反感。
「你想多了。」
見目前的氣氛剛剛好,蘇念念抬起眼,蒼白的小臉兒上透著一抹淒楚,「我知道之前是我做的不對,不如……我把三轉一響和彩禮錢通通退給你,昨天的婚禮能不能不作數?」
原身在這男人面前一直都是可蓮可茶,她也不能太繃人設,不然被對方察覺出異樣可就麻煩了。
只不過第一次演白蓮,太累心。
駱承聽到這席話明顯一怔,隨即沉下臉,聲音變得異常冰冷,「你做了那麼多事不就是想結婚嗎?現在又想幹嘛?」
「???」
自己主動提出離婚,他不是應該欣喜若狂嗎?這是什麼態度?
「我沒想幹嘛,只想離婚成全你。」想到這男人在不久之後會重生還會把她送進監獄,她只想有多遠走多遠,絕對不留在這兒當炮灰!
很顯然,被騙過多次的駱承並不相信她真能痛改前非,她那假惺惺的淚水只會讓人更加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