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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出去抽支煙，彥辰，陪陪我。」
把周彥辰拉出去了。
兩人走出去好遠。
邵都才誇張地問：「我操，你不是吧？」
周彥辰知道他在說什麼，眼睛看著地面沒有說話。
「他媽別人喜歡你這麼久，你這個時候……」
懂的都懂。
可是這個時機真是不好。
哪怕早一點呢？
在她和賀新開始的時候就告訴賀新，這個人以前很喜歡他，也是為了他來的這裡。
可是他不能說。
現在也毫無辦法。
煩躁之下，他讓邵都「給我支煙。」
邵都知道他煩。
抽了一根遞過去。
點燃了煙，吸了一口。
他倒是沒有被嗆到，但是尼古丁充斥口腔，這種味道很奇怪，也不好受。
又抽了一口。
「操」他說。
邵都看著他，又好笑又可憐。
鐵樹開花，可惜開錯了時間。
兩人沒耽誤幾分鐘就回去了，回來以後邵都扶額。
轉頭去看周彥辰，他面上仍然雲淡風輕。
賀新和江丹瑜一起坐在電腦前，倆個人挨得很近，像是在一起看PPT。
見他們來了，賀新起身。
江丹瑜繼續瀏覽自己的內容，好久沒上課了，她竟然久違地有一種緊張感。
這種緊張來源於不知道會來多少人，最終決定留下的有多少，自己的授課水平會不會下降了。
賀新剛才過來也只是想安慰她幾句。
他靠近的時候，那種淡淡的香氣慢慢散開。
她不那麼緊張了。
「你真好聞。」她說。
賀新白淨的臉皮一下就紅透了。
薄薄的耳垂也紅了。
「你也很好聞。」他紅著臉說了那麼一句，江丹瑜一下就笑出聲了。
「我身上有味道嗎？」她舉起手聞了聞袖子。
什麼味道也沒有。
「有。」他篤定地說。
江丹瑜的笑意便沒有從臉上下去。
於是邵都和周彥辰看到的就是笑意盈盈的江丹瑜和滿臉通紅驚慌失措的賀新。
讓人很難不猜測他們剛才都幹什麼了。
不過沒有時間給他們玩這些愛情的小遊戲了，因為試聽的人一波一波來了。
幾人忙起來，給他們安排位置，圈名字。
本來預計來試聽的有五十三個。
但是到五十的時候，已經來了九十多個。
五十五的時候教室已經坐了一半了。
資料發完了。
賀新緊急去列印新的，邵都去拿文具。
維持秩序的剩下周彥辰一個。
人聲嘈雜，江丹瑜打開麥克風。
「嗨，最後面的同學可以聽見嗎？」她站起來，走到講桌前面。
她絕美的身材展露在大家面前。
教室里一下就安靜下來了。
最後一排的人給出迴響。
「可以！」聲音中不免激動。
江丹瑜笑著點點頭，開始做自我介紹。
她的聲音甜美，溫柔又帶著磁性。
輕輕靠在講台上，場內只有她的聲音。
看起來架勢一點都不像是只有二十歲的大二女生，像是從業多年的老教師。
她邊說著一些關於自己的事，下面的男生瘋狂搖人，在自己的寢室群里分享著她的照片。
導致一直到七點半，開始上課了，兩百人的教室最後坐不下，後來的只能站在後面聽課。
人多了，她的心反而鎮定下來。
從容不迫地講著試聽課，她溫柔又幽默，一個小時過得飛快。
她說課程結束的時候大家都意猶未盡。
她又介紹了一下課程的收費，和邵都之前說的一樣，過了交兩千，周一到周五每晚上一個小時。
她說了下課，下次再見以後，很多男生涌到台上去。
簇擁在她身邊，問著一些課上的問題。
大家都不想走。
這老師完美地滿足了他們腦海中深藏的一個性形象。
江丹瑜知道，她也利用了這點。
以前藏著掖著，倒不如拿出來給自己增加點競爭力。
報名的人很多，大概有一百二十個。
反正不用交錢，先來蹭課再說。
晚上四個人在一起看今天的報名人數，賀新分了分，他們三個男的每個人負責四十個左右生源，要記錄他們的信息，後期好追錢。
Excel他已經做好了，發給其餘兩人，又說了些注意事項。
這些都是和江丹瑜討論出來的，講完他看向江丹瑜。
江丹瑜搖搖頭，把頭髮扎在腦後。
「我沒什麼補充的了，那後面就辛苦你們的了。」
收拾完東西，把教室門鎖了。
幾人走出去，江丹瑜抽菸，其餘幾個人都沒有抽。
邊走邊聊天。
主要是邵都跟她在說話，賀新和周彥辰都不是話多的人，更別說周彥辰現在滿腹心事。
他想的是自己不能表現出來，也許過段時間就好了。
一點苗頭而已，掐死就好。
到了宿舍樓下，江丹瑜先回去了，剩下賀新和周彥辰一起上樓。
「今天太累了嗎？怎麼感覺不太舒服。」賀新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