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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喚作勛哥的人不在意,繼續拿著一把大刀聯繫著刀法:「我避著他們點就好了,只要我能從秘境帶點值錢的東西回來,我們一家就能去雷亞城定居了,這城外還是太危險了。」
「還是不要了吧, 平安才是最重要的,你只是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打得過那些修者呢?」一旁的矮個子小男孩一臉焦急。
王勛將最後一招刀法練完,停下狠狠的薅了一把小孩的頭:「你個小孩每天想那麼多幹嘛,去和你的小夥伴玩去,要麼就去撿點柴。」
不僅僅是這小孩擔心他,還有不少人都在討論。
「你們說王勛是不是瘋了,他不過就是身體強壯一點,刀法練的好一點,居然敢去沖虛秘境,隨便一個修士就能直接打死他。」
「就是他的刀也就對付對付普通人,人家修士的招式一出,你說他那個刀能接得住什麼,就是想發財想瘋了吧。」
「上次他不是接了一個保護人的任務,然後還真的用刀法打敗了一個鍊氣期的修士嗎?我就是因為這個才知道他的,感覺他也是因為這個出名了,很多普通人錢不夠,都樂意找他保護。」
「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而且我聽說那個修士剛剛和朋友比過一場,所以靈氣耗盡了,鍊氣期本來恢復靈力的速度就慢。」
不少人都知道了王勛要去沖虛秘境的事情,畢竟他曾因為用刀法打敗過鍊氣期的修者,所以名聲大噪。
王勛自然也是聽到了外界的聲音,但是他不為所動,依舊每天準時練刀,鍛鍊身體。
蘇文初和冷諾也正聽著桑涵月聊這件事:「我跟你們說,我們拿到牌子的那天遇到的那個人,他居然不是修者,只是一個普通人,簡直太勇敢了。」
蘇文初摸了摸口袋裡的牌子,這是一塊不知是什麼材質的做的方形牌子,是她們在雷亞城裡轉悠的時候,忽然憑空出現的。
這進入沖虛秘境的方式,居然不是到什麼秘境入口,也沒有特定的法術,而是印著沖虛二字的令牌憑空出現,只要將自己的血滴一滴在上面,就能成功綁定,秘境一開啟,就能自動進入秘境。
這也是為什麼眾多家族沒有辦法把控甚至壟斷的原因,甚至他們連秘境出現的規律也找不到。
每一次沖虛秘境的現世,都是前幾個看見令牌的人傳出的風聲,然後令牌會越來越多,在各種不可思議的地方出現,可以說只要你想去,就一定能找到令牌。
桑涵月臉上帶著我看透一切的表情:「之前有個人普通人被人陷害,強行割破手指滴血在令牌上,但是他運氣出奇的好,在秘境中沒有遇見厲害的妖獸,也沒有遇見別人,離開前他還扯了一株靈草回去,就憑著那一束靈草換的錢,在雷亞城裡開了個小鋪子。」
「聽說後來幾次也有人普通人想去冒險,但是一個都沒有回來,後來大家就歇了這個心思,沒想到今年又有人膽子大。」
桑涵月小嘴叭叭叭的說個不停,一口氣說完之後,拿起桌上的茶杯直接一飲而盡,像是說渴了一樣。
蘇文初看得有點好笑,還為這樣的消息情緒波動這麼大,真的像是個小孩子一樣,不知道她的師門或者家人是怎麼會放她一個人出來歷練的。
她拿起桌上的茶杯,給她又倒了一點:「慢慢喝,別嗆著了。」
給她倒完了之後,給自己的杯子裡也滿上,這用靈水衝出來的茶就是不一樣。
在沖泡好的一瞬間,就有一種綿綿密密的香氣撲面而來,一小口細細品飲,只感覺口齒生香。
喝完之後,都能感覺自己的舌尖殘留著若有若無的香氣,像是綿綿春雨一般,輕輕的落在你的味覺上,讓人不斷的回味。
時間一天天過去,令牌從一開始的小範圍出現,到後來的成片成片的大量出現,最後數量又開始慢慢變少。
據說當最後一波令牌出現後的一天,就是秘境開啟的時間,所有拿到令牌的人,只要沒有超過築基期,就會一起被傳送至秘境中,直到一定的時間才會被放出來。
每一次的時間長短都不一樣,長的有三個多月,最短的那次也有十幾天。運氣好的人,在裡面不僅僅是收穫天材地寶,甚至還有人得到過大能曾經用過的法器。
但是運氣差的人,就會時不時遇見妖獸,除了在靈氣濃郁的地方打妖獸可以鍛鍊能力,修煉速度更快之外,就沒有什麼其它收穫了。
不過即使是運氣最差的這部分人,也幾乎能在裡面升兩到三個小等級。
所有有資格進入秘境的人,面對一條條減少的令牌,都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終於這一天到了,蘇文初三人正在客棧里吃早飯,就都感覺口袋裡的令牌開始發燙。
很快三人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不僅僅是他們,整個雷亞城,還有周邊所有的大城市中,有那麼一批人直接原地消失。
大家都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客棧老闆直接吩咐夥計將這幾桌沒有吃完的飯菜收拾了。
周圍的人也都沒有太大的反應,雷亞城裡的人一如既往的平靜生活著,只是時不時會念起這秘境什麼時候回結束,又或者猜某些人出來之後,會是一個什麼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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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很平靜,但是沖虛秘境裡,卻是一點也不尋常,就像是平靜無波的海面突然被投下了無數的石子,激起一層層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