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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韻為了不在兒子面前丟面子,強撐著吃了晚飯。
睡覺的時候,王建業親了她一口,楚韻手臂是不上勁兒,身子一扭一扭地縮進被窩。
王建業一把把她拖出來,捏著她的手臂:「別鬧,我再給你按一按,明天你還要去上課。」
楚韻這時候覺得自己真有點蠢,本來就不著急的事兒,為什麼一定要今天下午搞完,累成這幅鬼樣子。
不知道是王建業按的舒服,還是被窩太暖和,楚韻打了幾個哈欠,瞌睡就來了,不知道王建業給她按了半夜。
第二天早晨起床,楚韻甩了甩手臂,感覺有點酸,其他的都還正常,於是,開開心心地去上課。
江東機械廠,王建業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擺開的圖紙占了辦公桌大部分地方,他一隻手拿著鉛筆一隻手拿著尺子,畫圖的時候,筆尖一拐,畫歪了。
旁邊的助手瞅見了:「王工,是筆不好用嗎?我給你換一隻。」
王建業放下鉛筆和尺子,淡淡道:「沒事兒,今天上午不畫圖,我想起來我還沒教你看拖拉機的圖紙,你把書架上第二排第五個文件夾里的圖紙拿過來,我今天跟你說說。」
「好的,謝謝王工。」助理高興的不行。
王建業揉了揉手腕,淡定地等著助理拿圖紙過來。
楚韻的扎染布,斷斷續續忙活了好幾天才做好,拆開綁住的線,李香蘭幫她把布抖開,晾到晾衣繩上。
李香蘭前後轉著看布料:「絕了,真好看,用這個做裙子肯定漂亮。」
「你想做裙子?我教你做扎染,你回去自己試試。」
「我就是這麼一說,現在誰敢在外頭公然穿裙子?」李香蘭想了想,最後紅著臉道:「我家裡給我找了個相親對象。「
楚韻揶揄她一句:」哦,看你的態度,應該還挺滿意的,你想做裙子是因為想和他約會吧。」
「嘿嘿,還算滿意吧,他叫衛北,在市里農業局工作,人性格挺好,對我也好。」
楚韻挑眉:「全是正面評價,你這是打算定下來了?不再看看其他男人?」
「不看了吧。」李香蘭害羞道:「相親相多了,別人肯定覺得我不是正經人。」
「這個我就不同意了。女人結婚多重要的事兒,要是遇到一個不好的男人,就算後頭勉強離婚,這件事是你一輩子的傷口,婚前再怎麼比較選擇都不為過,何況只是多相幾個男人。」
「哎呀,你和王工還不是相親就結婚。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他明天要來江東縣看我。」
楚韻望著李香蘭的背影,愛情使人盲目,平時再聰明不過的姑娘,一碰上這事兒就腦子發昏。
楚韻原本只是提醒李香蘭多長點心,第二天楚韻去供銷社買火柴的路上,碰到了李香蘭和她的相親對象衛北。
以她識人的眼光來看,這個衛北,對李香蘭太過殷勤,這種殷勤讓她感覺不像是在處對象,像是在接待領導貴賓。
很顯然,李香蘭就是衛北眼中那個需要討好的領導。
楚韻皺眉,這事兒要怎麼跟李香蘭說,這姑娘現在明顯就已經昏頭了。
一個弄不好,她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第20章 你們原本就是一個人,我……
楚韻還沒想到辦法, 當天下午衛北就走了,李香蘭又來家裡蹭飯,說起衛北那叫一個心潮蕩漾。
「他說了, 以後結婚了, 他會做家務, 什麼都有他在。」
「那他和你結婚圖你什麼?圖你不會做家務?圖你和他離得遠?距離產生美?夫妻分居兩地日子過的更爽?」
李香蘭被噎住了:「他不能圖我長得漂亮?」
「呵, 實話實說, 你長得還行,但也沒到能迷的男人暈頭轉向的地步。」
李香蘭使勁兒想理由:「不能因為他愛我?」
楚韻戳破她心裡的粉紅泡泡:「呵,你們昨天是第幾次見面?這就愛上了?一見鍾情呀, 真夠浪漫的呀。」
李香蘭氣得瞪她:「你現在最好說兩句好聽的。」
楚韻投降:「好啦好啦,別生氣, 我只是想你理智一點, 畢竟是一輩子的大事。他下周來找你嗎?」
「不來, 他說家裡有事。」
「他既然沒空來,你休息的時候就去看他嘛,順便看看他的朋友、家人啊,一個男人是什麼樣的人,你看看的他的朋友圈就能知道大概。」
「朋友圈這個說法好特別哦,又好精闢。」
楚韻:那當然了, 以後可流行了!
吃了晚飯, 李香蘭沒有多呆,等她走了,王建業問她:「你為什麼對李香蘭的對象有這麼大的意見?」
「她對象跟我非親非故,難道我還故意針對他?那肯定就是他自身有問題。」
「什麼問題?」
「太殷勤了,就像底下小員工對領導媚上的感覺。你再想想李香蘭的家庭,這個男的肯定不是沖李香蘭來的。」
「那有什麼關係?李家各方面更好, 那個男的肯定會死心塌地對她好。」
楚韻瞪他:「這種日子過起來有什麼意思?天下那麼多男人,為什麼李香蘭不能找個真心喜歡她的?而且這種突然跨越階層的男人,只要上位,手裡有權利和金錢了,心裡就容易不平衡,他媳婦兒就是他以前恥辱的見證。因為這個心裡不爽,背叛家庭或者在外面找小三的事兒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