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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父陸母看到程一,都是喜歡的。當時陸家和程家聯姻,他們只覺得程明珠看起來雖然美,但是尖尖的臉總透著狡猾的樣子,所以不太喜歡。
程一是另外一種美法,大方的,端正的,讓兩位長輩看了都很喜歡。
陸母甚至拉著她的手,為她手腕上套玉鐲子。邊套邊說:「可惜當時選的是你姐姐,如果是你,不就皆大歡喜了嗎——沒想到程明珠會做出那種事情,你還是她親妹妹啊。」
陸父有些不滿,制止了妻子的話頭:「好好的還提她做什麼。一一,好事多磨,現在總算雲開見月明了。」
程一乖巧點頭。
陸淮晏自然也在,客套的話說了一頓,一會兒「你們真的太般配了,等婚禮我一定要送個大禮」,一會兒「可惜程一小姐當時拒絕了我的邀請,還以為能和你好好合作一番啊」。
聽得程一表面笑嘻嘻,心裡瘋狂翻白眼。
好像當時害他們的始作俑者不是他一樣。
這男人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相應的,這男人送的東西,她一概不用。
程一第一次來陸家做客,陸父陸母自然包了一個大紅包,塞不下那麼多現金,索性只裝了一張卡進去,程一回去查了查,噢嚯,七位數。
陸淮晏也送了自己的禮物,一塊包裝精緻的茶餅,據說是他最珍愛的茶葉,一克就要幾萬塊的那種。
程一收下,回去後將茶餅放在柜子最裡面,根本沒動打開它的心思。
上次在陸淮期的酒里放東西,她還記得原書里,陸淮晏在吃的東西上也做過手腳。
她才不敢喝他送的茶葉呢。
陸淮晏來觀瀾做過幾次客,程一也裝模作樣地泡著茶,其實那茶葉早就換成一模一樣的,只是沒有動過手腳。
讓陸淮晏以為,他送的茶,她一直在喝。
本來想,如果陸淮晏不再動手,乖乖地做他一個病人該做的事,不要再肖想陸氏的掌控權,或許程一就不再鬥了。
可是他還是沒有做得住,繼續在陸氏內部興風作浪,還真有人認他長子的身份,好幾員高管都倒戈了。
程一真的很想問問他們是怎麼想的,難道書里現在還是清朝嗎?
她只是不動聲色地給陸淮期傳了五格紅氣值去,再加上陸淮期自己人格魅力和手段,據說不到一周,這幾個高管就哭著回來求原諒。
但是陸淮期一個都沒原諒,全部換了得力的新人。
這些新人被老人壓著,一腔抱負沒有地方施展,本就不平。眼下獲得了這麼好的機會,新官上任,三把火將之前殘餘下來的陸淮晏的勢力燒得乾乾淨淨。
最後,便是陸淮晏給賀歲檔電影的投資了。
這部電影,即使程一沒接,但是卡司齊全,大牌雲集,據說馬上就要開拍了。
如果電影上映,會給陸淮晏一筆不小的資金。
程一拒絕邀約的那天,給俞斯打了個電話。
她直截了當地說了陸淮晏找自己拍電影的事情。
然後說:「我有一個想法。」
「這部電影的劇本我看了,很精美。請的演員也都是大牌,幾乎是必紅的。如果星路能接手過來,會帶來非常客觀的利益。」
聽的俞斯在電話里尖叫:「程一你變了!你開始挖牆角了!」
這部電影的各方都已經準備好,程一想做的,是讓星路將整部電影的製作打包挖過來。
俞斯審慎地考慮了幾天,給了程一確認的答覆。
程一本來按下不提,想著再給陸淮晏一次機會。
見他還是不改,她便通知俞斯去談了。
所以,幾乎只是短短一周的時間,陸淮晏從風頭無兩的投資商,變成了兩手空空的普通人。
陸氏內部支持他的高管也沒了,投資的電影也沒了。
他的所有掙扎變成了困獸猶鬥。
這天,陸淮期約他,兩兄弟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眼看所有事情都已經敗露,陸淮晏也死心了,說:「是,我是輸了,可你也沒贏。」
陸淮期安靜地看著他。
「記得我給程一送的茶麼,那裡面被我下了點東西,她喝了這麼久,恐怕一兩個月之後就完蛋了。」他說,甚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這個?」陸淮期的面容依然平靜,從包里拿出包裝完整的茶餅來。
「這?!」陸淮晏瞪大了雙眼。
「怎麼,你覺得你的計策很高明麼?」陸淮期懶得和他解釋,下了逐客令,「我不動你,也不公開。你給我乖乖地回英國,這輩子都不要再回來。」
「我憑什麼聽你的?」陸淮晏陰陽怪氣地問。
「我也想知道你能憑什麼。」陸淮期的神色認真,問出的話字字錐心,「自己認真算算,你還有什麼。」
「......」陸淮晏氣結,第二天重新發病,不想走也得走,被陸父陸母用包機空投回了英國繼續修養。
陸淮晏離開,程一放下心來。
這個原書里最大的反派,也就這樣倒下了。
眼看現在穿越過來後的障礙都被一一擺平,程一隻是安安靜靜倚在沙發上擼貓。
這段時間,她覺得自己像遊戲裡的強力輔助。
好朋友遇到困難了,她就懶懶地撥一點紅氣值過去,往往一點兩點,就能以各種方式幫他們解決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