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頁
「哼,」張興柱冷笑道:「他們再不樂意,也得往心裡使勁摁住,就捺在心裡吧。」
生了這樣的兒子,還能有啥驕傲啊。就委屈的活著吧。
心裡&—zwnj;切的謀算,計劃,兒子不給力,也實施不了。甚至想要請大牛說說情,給季家油坊弄點生意,也完不成。
甚至連最基本的父母子女之情都難以維繫,還得靠著委曲求全才能過得下去。
生子如此,是什麼驕傲都稀碎的了。
張興柱樂的不行,既覺得痛快,又覺得酸爽。反正大牛這事吧,若是擱安平,或是張恆張強身上是做不出來的。
張興柱和張融融哪不知道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喊兒子吃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偏偏大牛是指望不上的,估計都沒能聽懂他們的暗話。
生子如此,這個話頭,張興柱就不相信他們能說的出來。
關鍵還是大牛既做不了主,又想不到,還聽不懂。還能說啥說啊。
就得這麼憋著才好呢。
張興柱高興的茶都多抿了幾口,嘴角&—zwnj;直咧著,都合不攏!
王安平回來了,看到大牛在門檻上坐著,有點不好理解,待知道了是什麼事情,也是特別無語,他進了堂屋,將包袱拿了出來,道:「娘,這個布,你看好不好?!」
張融融摸了摸,入手果然絲滑,倒有些像絲綢的質感,但也不完全是絲綢,而且輕薄,十分輕盈,「絲棉和蠶絲布料織的?!這工藝很好啊,不像棉布那麼粗。」
張興柱也過來看了看,道:「確實是,不像咱們這邊的工藝。」
「蜀中來的,」王安平道:「到了&—zwnj;大批在府城,賣的很好,很多人去搶,我和大牛也湊了湊熱鬧。&—zwnj;匹布就賣到二十兩,我這隻買了三尺。」
張融融道:「蜀中的布竟然能賣到這邊來,這運輸的路程是怎麼來的?!」
「聽說是絲女們織好以後先用馬運出來,再上船運轉過來的。走了好幾個月。」王安平道。
「了不得,蜀中的布還能到這,」張融融道:「布能運出來,想必糧也能運出來。」
「能運出來,」王安平道:「那邊產蜀米,運出來賣價也很高。船運了布,米出來,然後運瓷器等回去。」
「這種布門檻高,普通小老百姓也不可能當日常布買來穿,」張興柱道:「對咱這邊的衝擊是不算大。銷給的階層不&—zwnj;樣。老姑,你看這織藝是強,只是染色,好像很&—zwnj;般。」
「確實是&—zwnj;般,」張融融道:「可能那邊染料有限吧。」
「好的染料都給蜀錦用了,那是貢品,少量的能賣出來,也是往京城銷的,是天價,在府城是不可能見得著。」王安平道,「這個給娘做裡面的衣裳穿。應該很舒適。」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8-09 23:16:12~2021-08-10 22:39: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頭條都是英俊又可愛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79章 難得善終
「也只能穿在裡頭, 不然當外衣太透。」張融融笑道:「難為你出差一趟還想著我。」
「應該的,我也是聽他們說,府城有什麼新奇的, 他們買, 我和大牛就跟在後頭買,」王安平笑道:「他們買的更多,好像是打算給家裡人一些,剩下的拿去倒賣, 倒能賺上一筆。」
張融融一樂,這種代購, 哪個時代都缺不了!
王安平跟大牛是不一樣的,他輩份高, 哪怕年紀小,只要給娘買一些就行了,其它小輩們, 他是不需要孝敬的,但是大牛卻是輩份低, 他若是不周全些,反而有些不像了。
所以王安平只給張融融買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衙門裡的事處理好了嗎?!」張興柱道。
王安平點點頭,道:「在那邊費了些功夫, 是府道台那邊在清查那土財主的家族的關係, 還有財產情況,府道台的意思是,叫本縣把案情查明,稟上去就行,至於他們家裡怎麼分配,府道台來辦。說來可笑, 事雖多,他族裡人也眾,但連家屬一個也沒有來……」
張興柱聽了詫異。
「妻妾們是自顧不暇,也管不了冤不冤,或是土財主怎麼死的,他的家族兄弟們,什麼遠親近親全涌了上來,卻不是為了他的冤屈申訴,而是一涌而上,爭奪財產,不惜大打出手,甚至還鬧上了府道台,我在那邊倒看了不少笑話……」王安平道:「當天,他們就將死者的妻妾們趕出了大宅門,家族裡的人就占進去了,結果為住哪間,打了起來,隔壁去報了官,衙門才出動了人,把人都給趕了出來,把大宅門給封了,說是在釐清之前,一律不許占住!他家族裡的人天天往衙門那擠,要認親,要論個親疏遠近的,就為了能多分些財產。甚至把族譜都拿出來排輩份了。」
真是群魔亂舞,各有表演。
王安平說話間有點諷刺,是因為他在那看到了好多人在那坐在地上哭,訴說著當年與死者有多大多大的交情,恩情,是多麼的不舍,多麼的關係好,仿佛是真的關心他一樣。
然而,卻終究沒有一個人願意來處理這死者的案情和後事。
甚至對於案子的審理的結果,也毫不在意。全權交由縣太爺處置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