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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恆一聽,就訕訕的不說話了,只是在那嘖嘖砸嘴,五百兩啊,他這一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啊。這錢,他要是也能掙到,該怎麼花,怎麼花都想清楚了。與現代小老百姓暢想著中了五百萬怎麼用怎麼支配全就想好了,就等中獎了!
張強道:「爹,這麼多錢,要是漏了風聲,只怕我們張家也是甩不脫的泥點子。這親家,也太會藏私了。」
「可不是,這要是知道了,得拼命。」張興柱擰眉道:「告訴你們是要你們知道這件事的重大性。你們姑奶奶的意思是,這事既已出了,咱們張家就得捂死了嘴巴,不能漏了風聲,不然咱們張家也要受牽連。其實這麼多錢,跟咱張家有什麼關係呢,可一旦出事,就架不住旁人不這麼想!」
「也就是說好處沒得著,卻承擔了風險,這季家兩個老貨,真不是東西!這算什麼?!」張恆冷笑道。
張強道:「姑奶奶有怎麼說怎麼處理嗎?!這件事畢竟是個隱患。」
「你們姑奶奶自有主意,」張興柱嘆道:「攤上這麼個親家,也是沒得法子。這個錢不管他們以後給誰,反正跟咱張家無關。就算給了大妮,大牛和大妮就能享受到了?!還不是一樣存著將來分給子孫。普通人家,不管錢的多寡,又有幾個能任性用錢的?!這錢的好處是沒有,得著了,反倒燙手。」
張強若有所思,道:「就怕用這錢將來要脅什麼。大牛是個糊塗蛋,他這個性子還不得被他那兩爹娘給隨意拿捏?!這個事,還是得老姑奶奶出面才好!」
張興柱道:「告訴你們也是不瞞你們的意思。這件事事關重大,你們不許吐口,心裡知道就成,哪怕是對自個兒媳婦孩子,也不能說。真說破了嘴,萬一漏了出去,是會死人的。」
張強笑道:「這個輕重兒子是知道的。只是恆子可別禿嚕嘴。」
「不能夠,」張恆嘖嘖嘴,在那感慨著錢真特麼的多。不過輕重他還是知道的。
張興柱告訴他們,也是信任交託的意思。這是親兒子,他不是有好有壞都不與兒子商議的人。正因為他這樣,所以兩兒子才敬重。
張強和張恆要守口如瓶了,然而心裡還是有一種擔負了家裡責任的成就感。
老子信任兒子,這是不一樣的。
凡事有商有量的,不相互隱瞞,才是最合適的相處方式。
張興柱在那感慨道:「咱們家沒季家人口複雜,但是人心不能這麼處理。咱父子三個,不管遇到什麼高興的,不高興的,可以說出來,抱怨兩句沒什麼,但不能這麼的藏私。若處成那樣,處成了個仇人,又有什麼用?!不管誰占便宜誰吃了虧,都可以說上兩嘴,都不礙事,但若是像季家這樣的事出現,不說別的,我一定不會留情。當然,我這個當爹的,也不藏私。便是有錢多寡,哪怕不均分,我也會說出來,不叫你們都猜來猜去的沒意思。家和萬事興吶,只有我們信任彼此,這日子才能好過。我還是那句話,要是能過就一塊過,一點小事就不要太計較,若是你們,不管哪個心裡不舒服了,想要分家,與我說,我一定馬上就分家。我張家錢財是不多,但是,我唯一能做的是問心無愧,儘量無偏無私。就算有偏向哪個,我也坦誠的說。不會玩那種鬼心眼,你們也是,若是有想分家的想法,就說清楚,別在那裝相,我最厭惡那裝相的人。」
兩個兒子站直了,道:「爹說的哪裡話?!再不像季家那樣的,難道看到一個不好的例子,就非得去學了?!兒子們也會明辨是非!」
張興柱笑道:「那可說不準,人心嘛,擰成一股繩當然好,但只要有一股一定要分,那也是非分不可的。你們知道就好。不叫你們學那多好多孝敬的,但也別學那些打著歪主意的,若是把自家家風給弄壞了,早晚要貽誤子孫!」
張強笑道:「我和恆子有事商量便是,哪裡會分家,爹想多了。」
「就是,我和大哥好著呢。」張恆道。
張興柱知道他們就算偶爾也會有拌嘴,但還算和睦,也就放心了,笑道:「我就是提個醒。將來便是分了家,也不許像季家一樣老死不相往來,還是得像親戚一樣處著的。誰敢玩仇家這一套,看我不打斷腿!」
兄弟二人忙應了,然後就笑。
一時吃完飯,調侃了一頓大牛的傷,便各自回家歇著去了。
第二天一早,大牛也閒不住,就跟著大妮小妮出攤去賣鍋貼,因為傷勢看著可怕,還被縣裡人纏著問是咋回事,追問不停,這生意做的,把季家的事給宣揚的全縣都差不多知道了,也不是故意說,只是這傷擺著大牛臉上,這貨也不知道避一避人,這麼大喇喇的往外一站,能不八卦嗎?!
張興柱去看了,特別無語,這大牛,遇事想要讓他多想一分,那也不能夠!
張強鋪面外面今天人就特別多,一個兩個的都在說著季家的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仿佛親眼見過一般。
正說著呢,有人跑來道:「王婆子抓到了……」
第086章 人山人海
人群就像野鴨子一樣, 三口兩口的塞完早飯,呼啦啦的朝著喊的人圍了過來,道:「哪兒呢, 哪兒呢?!在哪抓的?!」
那人喘著氣,上氣不接下氣,把人也急死。越來越多的人聽見,盲從一般的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