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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一想到這個就特別痛快。
王安福在家裡受不了小錢氏尖叫痛哭,兩人開始吵架打架,一個吼一個尖叫,那聲音,簡直像哥斯拉大戰金剛。
好傢夥,全村的人都來圍著看熱鬧。
王安和捂住耳朵,只有孫氏高興的不行,當成伴奏一樣聽,美妙的不行。
晚上,隔壁村的人又來了,要討要一個說法兒,打架的事又因為地的事又吵了一波,現在知道沒啥結果,反正村里為地打架吵架常有的事,這麼多年也難有結果,因此吵了一番也就不了了之了,知道都占不到便宜,也就各認各的,各治各的村民,各認各的傷患,也不負責要什麼醫藥費。在農村,真上頭的時候,你還敢要醫藥費,信不信一鋤頭打死你信不信?!
因此也就是一筆混賴的帳,那村就以占了小寡婦的便宜為由來鬧。
村人的意思呢,是要王家村給個交代,最好是賠錢賠地。
小寡婦呢,是要王安福負責,不然以後沒臉見人了,不然就一頭撞死在王家村。小寡婦婆家只喊著丟人,也要王安福賠錢,她娘家也來了,一個勁的在那要說法兒,又是嘶吼,叫罵,又是喊吃了虧,又是罵小寡婦為啥守不住,好好守著又有錢又有地,想不開的沒男人會死嗎?!找了一個這麼慫的,占了便宜當烏龜王八不肯認啊,好傢夥,那是鬧的天翻地覆。
王家村的人能當烏龜嗎,當場就有不少人罵了,說的好像小寡婦是啥黃花閨女一樣,誰不知道她是個人人能近身的爛貨,是個賣的?!當下就指著王家村的男人們道:「你們老實說,這麼護著一個寡婦,是不是與她有染?!好傢夥,這樣的寡婦,在前朝是要沉塘的,竟然還要討說法,世風日下啊,臭不要臉吶……賣的還能堵良家門要說法兒啊,臭不要臉了……」
兩村人反正是差點又打起來。
小寡婦也絕,道:「……我是沒臉回了,我反正是王安福的人了,他不認我,誰認我?!我就住在王安福家裡了,我不管,王家村一定要給我個說法兒,我也是良家,給我一筆彩禮,叫我給娘家和前婆家,也就行了,我也不搶人家丈夫,我做小,我服侍大婆,行不行?!」
……啊這,這可把王家村的人給驚著了,連孫氏也咬舌,乍然道:「……這,這,這也太不要臉了吧?!以後若是有小寡婦看上咱的男人,往咱家一住,家裡好好的多了個小老婆……」
王家村的婦人哪個肯認,這可是原則問題,以後要是人人都這樣,這日子還怎麼過,竟沒一個願意的,全都炸鍋了,罵小寡婦道:「……臭不要臉,說什麼良家,良家能給人做小,呸……你咋不找個財主去做小?!爛貨,要走去找別人,別來咱王家村……」
然後又是一通婦人的抓撓扯頭髮,陣陣都是尖叫。
錢家莊的人也來了,見這樣又是一場混戰。
好傢夥,孫氏看的連連後退,趕緊的扯著孩子回家去了,拍拍胸口道:「……打吧,打死了活該……」
說罷又興災樂禍起來,興奮的來對王安和道:「你以後要多一個嫂子了,小老婆,她要賴給你大哥了,我的娘嘞,大哥的小老婆,能叫嫂子嗎?!」
王安和一陣黑線,道:「大哥說了啥,真要納小?!」
孫氏一怔,道:「你大哥賊的很,他沒出面,都是三個村的人在那鬧。」
孫氏嘖嘖嘴道:「要論奸,還是你哥奸。這是既不想出錢,又不想擔責任,反正人能得著,是白著,不能得著,被打死了,也不關他事……」
王安和愣了愣,皺了皺眉頭,這真是像他做的出來的事情。
「男人,哼,做了醜事倒可以躲在後頭什麼也不負責,只女人倒霉……」孫氏去擰他,道:「你要是敢有花花腸子,老娘把你這下三路給砸碎了,碎成蛋花,你才知道厲害,曉得不?!」
這娘們是真敢,砸腳的事他都敢。
王安和道:「我能是他麼?!說什麼胡話呢。罷了罷,管他要娶大還是娶小,我不管了,我只過我的日子,養我的傷。」
孫氏在那罵罵咧咧,一面罵小寡婦不要臉,一面又罵小錢氏真的不行,一看這也弱啊,以前橫成啥樣了,原來也是這麼慫的,一面又罵王安福不是東西……
反正這件事以小寡婦住進王安福家裡告終。
三個村的人都敗退,錢沒得著,王安福也沒賠錢,白得了一個小老婆。反正這事再鬧下去,是真不光彩,乾脆就隨他娘的便了。
這種事,外人再怎麼也沒用啊,因此,村人指指點點中,小寡婦就與小錢氏天天上演全武行,不是對罵,就是對掐,吃個飯做個飯都能打一架。這小寡婦一向是個開放的,晚上的時候,勾著男人在他屋裡,她能叫嚷的全村都能聽見,直把小錢氏給氣的要死要活……
王安和家離的近,有時候晚上夫妻兩還有孩子也能聽得見,孫氏氣急了,罵道:「呸,不要臉的賣的,來村里叫春了,大嫂怎麼這麼不中用,這種賣的就該治死她。」
她還對村里小男孩飛眼飛眉的。
怕影響孩子,孫氏是真的氣急了,叉著腰去與小寡婦對罵,道:「臭賣的,你再敢對我家孩子飛眼睛,老娘拿針來戳瞎你的眼睛。狗攮的,大哥不是東西,大嫂不中用,我可不怕你!有種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