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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平無語。
張興柱等人都笑瘋了,不過都沒多想,只以為他與張恆張強等稱兄道弟的,再與表叔稱兄弟,這叫啥事,因此都以為是因為這個輩份才不對。馬大夫直言道:「呸,老趙你可不講究啊,一把年紀了,和安平這個少年郎當兄弟,要臉不要臉?!」
那邊趙大娘子見趙掌柜胡言亂語也是氣瘋了,又不好發作的,只好用殺人的眼神瞪著他。敢說出一絲半點的來,看她不吃了他去。
趙掌柜一見她眼神,立時一抖,也不敢信口開河了,只笑著拉著安平道:「要不然,安平認我當世伯,咋樣?!」
「呸,這輩份更亂了,」張興柱哈哈大笑,未解深意,只笑道:「那我該叫你啥?!我也得叫你世伯?!我兩兒子倒與你稱兄道弟?!」
馬大夫哈哈大笑,道:「對頭,對頭,老趙你該叫興柱世伯,得叫安平為表爺爺,曉得不?!可別亂了輩份,來,來,老趙,趕緊敬你表爺爺一杯……」
王安平駭的不輕,忙掙開趙掌柜的手,道:「你們慢喝,我先去作坊那邊看看石頭爹!」說罷麻溜的跑了。
趙掌柜拉住馬大夫的手道:「老馬,你這傢伙不安好心,是要害我!」
一時吵嚷著要喝死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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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我不傻
張虎哭笑不得, 見他們拉扯,也是無奈。
張興柱道:「別拉,隨他們去, 兩個慫瓜,三杯倒的傢伙, 能喝得死誰?!都嘴硬。別理他們, 咱吃咱的!」因此拉著張虎開始吃了起來。
張雲帆看了看趙大娘子, 又看了看趙掌柜, 心裡古怪, 隱有預感。但一時也說不清楚。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趙大娘子看趙掌柜開始死喝,是惱的不行, 去勸了幾句。
「老太太您不勸勸?!」趙大娘子嘆道:「都這把年紀了,也不知道保重。哎,真是愁死人。」
「興柱心裡有數呢, 很少有這樣喝的時候,今兒是因為高興,」張融融道:「略攔一攔便罷了。男人一旦放開, 是很難攔得住的,與其叫他在外頭偷偷的喝,還不如在家裡眼皮子底下, 也能稍微盯一盯。」
說的也有道理, 趙大娘子便嘆了一聲, 無奈的道:「這可真是叫人發愁。」
等喝的醉了,張虎等人將趙掌柜給扶進了王安平屋裡呼呼大睡。趙大娘子也趁機進了房間, 雖像極是無意間的一瞅,然而心裡卻還是一震。因為屋內十分整潔,書架子上還擺放了一些書, 以及王安平平時寫的字,雖然字只是工整,並非是長年寫出來的骨格,然而可看得出,他平時必是點燈看書寫書不輟的。
這間房間十分素雅,帶著淡淡的書墨香氣,她心裡很是高興,笑問張興柱道:「平時,安平還做學問?!」
「倒不是做學問,他又不可能再考科舉,」張興柱也頗有些醉意,笑著回答道:「只是跟老姑學些人情世故,以及律法算術,如今在衙門做吏,若是連這些都不會,哪能任重是不是?!所以多少學點兒。」
「老太太是真有心了,可惜早些年若是能得培養,安平不止是如今這隻為吏。」趙大娘子道。
張興柱道:「雖是可惜,但為吏也沒什麼不好,有幾分心力就出幾分心力,便是本份。便是科舉出來做官,也未必容易呢。咱縣太爺是世家出身,當個縣令都如此的難,更何況是無根基的安平。這般反倒是福氣,看著是穩定,也在這縣裡當一輩子了,但圖的不就是安穩嗎。安平沒啥大志向,只想著服侍著老姑,一生安樂就足以了。」
「好,這樣就挺好。」趙大娘子笑著退出來了。
張興柱也回屋躺了躺,支撐不住的要倒。他拉著張虎也歇一歇,張虎哭笑不得,笑道:「我沒醉,我也不困,你歪著吧,我把馬大夫送家去,他還在桌子上趴著呢。」
「他,可真不行……」張興柱哼唧道:「拼命是咋想的?!還不如我呢!」
張虎道:「得,你可睡著吧。」
他出去把馬大夫給送家去了,然後和春妮煮了菱角,然後送了半筐子到了作坊那邊叫小子們吃。小子們那肚皮是通海通天的,便是吃飽了飯,看到吃的還能啃的歡,不一會兒就消滅了。
張虎看的咋舌,又看他們放零嘴的地方都是東西,笑道:「好傢夥,比咱村里吃的好多了。怪不得都想要城裡幹活呢。」
「爹,是不是村裡有人找你說了?!」春妮道。
「是呢,」張虎道:「少不得我要操些心,給興柱把關把關才好。」
「是該把把關,」春妮道:「中秋節,我得了兩份禮,一份是張家給的,一份是雲帆姐給的。」
張虎吃了一驚,然後沉默了,如此看中她,張虎心中滿是感激。
「等節後縣裡的店鋪就歸我負責了,雲帆姐和李方要帶著人去府城經營,節前就買了鋪面,要去那邊發展,」春妮道。
張虎更吃驚,道:「你一個人行嗎?!」
「這有什麼難的?!」春妮笑嘻嘻的道:「食客且服我呢,有時候笑嘻嘻的調笑,我罵他們,追打他們,他們還是來,也不怕我。嘿,其實慢慢的吃習慣了,也知道了各人的脾性,真沒那特別壞心的,現在只是開開玩笑,只要不太過份,我也懶得理會他們。爹,真不是我說,就是他們再有力氣,三個也打不過我一個,我怕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