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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皮小子,別以為我上午沒瞅見你偷偷買糕點給小妮了,」張興柱道:「在你老子的眼皮子底下還敢套你妹妹的話來?!平時不見你疼你妹妹買點吃喝,今兒倒是好起來,若沒鬼心眼,誰信你?!」
張融融樂了,道:「你還想做什麼糕餅的生意不成?!」
張恆有點心虛,道:「我這不是想問一問嘛,真沒敢貪心。」
張融融道:「等大牛回來看看什麼情況,你把這個生意做好了就成。」
張恆便心裡明白了,也不生氣,道:「成,有的賺我都使得。無論姑奶奶分我多少,我都高興兒。糕餅生意既是給表叔了,侄孫兒心裡也不貪,也不嫉,要是真嫉上了就不是人了。」
張融融道:「你就是想的多,不是什麼糕餅生意。」
張恆嘿嘿笑,估計心裡也是不信的。不過他可以理解,畢竟王安平是親兒子,給他這本就無可厚非。
但一想到頭油這麼賺錢,心裡美滋滋的。這是明發話了,要他和大牛做這生意啊。
張恆去找小妮了,張興柱無奈的道:「這小子,真是,老姑何必給他這好處,將來只會靠著長輩手裡的過日子了。哪像個樣!」
「他本就是鑽營的性子,見著好處就鑽營,又有哪裡不對,只要心思不歪,這一點不算什麼。」張融融道:「生意是要人做的。沒有人,能做什麼呢?!我看恆兒就很好,肯跑腿,也不怕苦,又肯鑽營,將來鐵定能賺到錢。」
張興柱無奈的道:「姑奶奶就是太寵他們了。也不怕寵壞了。」
「壞不了,孩子的心性我都門兒清呢。」張融融道:「這個桂花放起來去吧,你也去洗洗澡,歇一歇,吃點飯,跑了大半天了,你這年紀也不小了。別累著。」
張興柱聽了便去洗漱吃晚飯。有人心疼惦記,便是累一場,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小妮!」張恆來找小妮,假意虎著臉道:「給你買的吃的,你收了,轉眼就把我賣了?!」
小妮哼了一聲,道:「不能賣?!你是我親二哥,難得一回給我買點吃的,我就不能收?!二哥呀,叫我跟你見外,嘿,怎麼想呢?!到了我手裡,休想吐出來。」
大妮臉色古怪,這鐵公雞的心性,怎麼有點像表叔呢。
「況且我又不知道什麼,我說的也是猜的,你只一點糕點叫我探問表叔和姑奶奶做啥糕點,我成什麼人了?!」小妮道:「你這個做哥哥的,不說平時多疼疼妹妹,難得買上幾個糕點,還是巴巴的來求妹妹辦事的,有這麼辦事的嗎?!你可真是我親二哥,哼,有事就是親妹子,無事就是那野丫頭,理都不理人的。呸!我才不給你辦這種事。給了我吃的,我憑啥不能收,我不光收了,我還和姑奶奶和姐姐一道給吃了……」
張恆果然面色古怪,見大妮斜眼看過來,咳了一聲,道:「瞧妹妹說的,哥哥給妹妹買吃的不是應該的嗎?!」
「那平時也沒見你買,我最近吃的喝的還是表叔買的呢,哼,表叔都比你大氣,」小妮道。
張恆道:「誤會誤會,我就是瞎了心想問問是啥糕點,沒有啥不好的念頭,真不是那賊人似的惦記著這個那個的。好妹妹,我錯了,以後再不敢叫你做這種賊事了。」
「知道是賊勾當,還哄我。當我傻!」小妮嘻嘻笑道:「二哥這人就是,見到有啥好的就想鑽一鑽,跟那蒼蠅似的,惹人煩的緊。」
不是你先透出口風來的麼?!張恆被她奚落的不成。心中討饒的不行。
這可真是姑奶奶,還會釣魚執法了。張恆心中暗暗叫苦,無奈認命,不住的搖頭苦笑。
小妮得意的哼了一聲出去了。
張恆這才坐了下來。
大妮看他一身汗,遞給他一個扇子,張恆立馬扇了起來,大妮道:「二哥也是,小妮現在還有點孩子心性,她就是張揚了些,也不是故意的告訴你什麼,反倒是你認真起來,去叫她問東問西,她能高興?被她奚落也是二哥找的。若說向著誰,小妮更向著表叔。正當的年紀,又合得來。小妮都說了,表叔沒什麼鬼心眼,不像你似的……」
「……」張恆無語至極,道:「得,表叔一來,咱都是外人了。」
「二哥這話外道,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內人外人。到底是她這個年紀。你好好的招惹她做什麼,她有時候好奇,有什麼事告訴你了,你就聽一聽,別當真,你還認認真真的討好起她來,不是自找的是什麼?!孩子心性,好起來你是親二哥,不好起來,便是親哥哥那也是不吝甩耳刮子!孩子心性就是這樣,時好時反常,翻臉像翻書。」大妮道。
「行,我錯了。」張恆拿著扇子雙手合十,唉喲道:「都是奶奶,一個也惹不起!」
大妮噗哧一樂,道:「真惹急了她,二哥怕是要吃掛落。」
張恆也是後悔不迭,他也是失心瘋,大早上的好好的送她糕點做什麼,真是腦子抽掉了。
「二哥有事找我?!」大妮看他不走,道。
「等大牛回來,你們是個什麼章程,真就一直賣鍋貼了?!賣到孩子們落了地,生下幾個也買不了屋住,他家裡若是給他分家分成了,你們還有家底,若是沒有呢,」張恆道。
大妮道:「就賣個鍋貼可以了,雖賺的不多,可是,也能有賺頭,雖然要與小妮和表叔分,但是勝在安份,大牛也有力氣,我們就不買屋,跟著姑奶奶住,我和大牛也能服侍姑奶奶,照應一二。一個家裡事情多,表叔年紀還小,要操心的地方多著呢,姑奶奶又吃不了力,有些事我和大牛順手的就做了。姑奶奶當我們是小輩們疼,我們就當姑奶奶當自家的奶奶一樣的孝敬。等姑奶奶將來……那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