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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妹見他們都同意,高興得恨不得蹦一蹦。穿越的一個好處就是,做什麼都能放開手腳,反正這裡都是陌生人,沒人知道她是誰,她完全可以活出與從前不一樣的人生來。
作者有話要說:看著喜妹,咱也好想穿越啊。啊啊啊啊~~~~~~~~~~
謝謝親們,謝謝乃們,乃們是最可愛的美人兒了。麼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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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出乎意料 ...
夜裡她趴在炕上興奮了半天,跟謝重陽說她的打算。謝重陽卻在燈下縫補什麼,神情專注。喜妹托著下巴笑嘻嘻地道:「小九哥,你真能幹,還能縫衣服,我可不會。」
謝重陽不置可否,低垂的長睫在燈影里微微顫動,將長長的暗影投在眼底。喜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這個男人讓人好奇,他像透明的水,柔軟的柳,可他又不是這樣簡單,他是多變的風,變換的雲,充滿了未知的魅力。
她下意識地咬住了唇,想起夢裡他們結婚的時候,他大病之後,臉色蒼白,可是在大紅燭光的照耀下卻有種驚人的光彩。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他卻不肯抬眼。她便有一搭沒一搭地引他說話,問榆樹村的情況還有關於賣豆腐的規劃。謝重陽一邊做針線,倒也沒落下她問的問題,給她說得頭頭是道。看了一會她兩眼皮好得如膠似漆便沉入夢鄉。
第二日雞叫喜妹便爬起來,看謝重陽還睡著,便輕手輕腳地起了身。她先拎著水桶,握著扁擔,出門去東邊的水井處擔水。這口水井管附近三十來戶共用,為了保護水井特意修建了一座六角茅草木亭。如今時辰尚早,壓在水井上的石板還未搬開,兩個早到要提水洗菜的娘們在那裡試著抬卻徒勞無功。喜妹跟她們招呼了,麻利地把石板搬開,樂得那兩個媳婦兒直說喜妹是大力士。
喜妹幫她們提了水才回頭自己提,走的時候又把白日專用的木板蓋上,為了防止小孩子貪玩兒,或者雞雞鴨鴨的掉進去。老謝頭歡喜這媳婦力氣大又勤快,比自己那二兒子可省力,心裡越發歡喜。等她回來,便藉機又教育了老二兩句。喜妹挑滿水缸,又澆了菜園,然後回去洗漱。
飯後各自幹活,喜妹等不及就要出門,謝重陽忙叫住她遞給她一件物事。
喜妹展開看了看,竟然是頂布帽子,搭在斗笠上可以遮太陽風沙,很合用。她感激他體貼,歡喜地道謝,拿起手巾便出了門。
盛夏太陽出得早,飯後已經升起來,紅彤彤的雖然不毒辣卻也並不怎麼涼快。喜妹卻不管,她心裡充滿了希望和愉悅,腳步越發輕快,路上遇見熟人,招呼聲也格外清脆。
喜妹見這人了便快步走,無人處一溜小跑轉眼來到孫家豆腐坊門前。平日裡孫秀財爹娘在家做豆腐操持家務,讓孫秀財和他弟弟出去跑生意。孫秀財往北,弟弟小才往南走,晌飯帶乾糧。弟弟一天能賣四五板,哥哥一般連三板都賣不掉。老孫頭覺得還是自己去賣,可孫婆子不同意。她說「兒子都大了,如今還你去賣。就算你賣得多,靠這兩板豆腐能賺多少錢?還不如讓他倆賣,天長日久,鄉里鄉親的也就認熟了,就算他不會賣人家只要吃豆腐也是咱家的。否則等你老不動了,他可咋辦?」老孫頭覺得媳婦的話在理,所以對孫秀財也不打罵,只逼著他每日去賣豆腐,風雨無阻。
好在孫家除了豆腐坊,還種著十四五畝地,就算豆腐坊賺頭不大,日子過得卻也還行。
喜妹順著小巧到了跟前,看門前垂柳環繞,河水淙淙,果然是處好地方。因為來的少,門裡栓的大黑狗不認識她,「汪汪汪」地叫個不停。孫秀財聽得動靜立刻跑出來,歡喜地道:「喜妹--嫂子,我等你一宿。」
喜妹笑起來,「你說話注意點兒,讓人聽見還以為什麼呢,跟俺嬸子和叔說了嗎?」
孫秀財道,「當然,我爹娘同意,這豆腐你賣也成,反正就是把我的分給你,我弟弟還歸他自己。」
老孫頭和婆子看喜妹來,知道她病好了也替她高興,請她屋裡喝茶。
老孫頭道:「侄媳婦,我們一個村的,我也不外道。家裡豆腐坊賺不幾個錢。但是你要賣豆腐我也不拒絕,可我沒錢雇你。不如這樣,豆腐你儘管賣。至於如何分錢你跟秀財商量。反正他賣得的錢除了本錢就歸他。」老孫頭聽兒子說喜妹要賣豆腐,原本覺得沒什麼好合作的,可老婆子說且讓喜妹來。以往秀財就賣個兩三板,要是加了喜妹,能賣個五六板那也是多賣,而且看樣子喜妹也比秀財會做買賣。再者說,如果兩人還是一日賣三兩板的,喜妹自己也不會再好意思留下。就算她好意思,謝家也不好意思不是。老孫頭覺得是這麼回事,便同意了。
孫秀財喜滋滋地對喜妹道:「我跟爹商量了,除了本錢,咱倆對半分。你肯定比我能幹,我就跟嫂子沾點光。」
喜妹聽他們痛快地讓她留下,她也爽快道:「大叔,豆腐和工具都是你家的,賣得的錢,刨除成本十個我只要三個就好。」她算計的是一板豆腐能多少?看孫秀財推的車子,一板也就是十五六斤,一斤差不多一個錢,一天下來也賺不幾個錢。豆腐坊還應該有其他產品,這樣才能廣泛占有市場。她昨天跟謝重陽請教過,因為孫家自己有地,所以豆腐不過是農閒時候做,後來為了不讓孫秀財偷懶,才農忙也不空,每天就算做幾板豆腐也讓他別閒著。她希望能說服老孫頭再多做點花樣,到時候分成也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