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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妹說沒事兒,又說謝遠來了,她得招呼下。張美鳳往裡看了眼,見謝遠黝黑的臉上一雙提溜圓的眼,便笑道:「這謝家老四長得也奇怪,跟他三哥半點也不像。他三哥那麼俊白白淨淨的,他黑得像個炭頭。」
喜妹笑了笑沒說話。
謝遠吃了飯趕著回學堂,臨走的時候還問喜妹,「三嫂,你可不能變卦啊,我三哥還好好的呢,你不能嫁給別人。」
喜妹啐了他一聲,「小孩子胡說八道什麼,我哪裡要嫁別人,胡說八道我縫你嘴,快去上學吧。晚上回家跟你三哥多說說話,讓他陪你看看書,多纏著他一會。」
謝遠笑道:「知道了。」然後飛快地跑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蛋白親,我也想早點更新的,可是那時候還沒寫出來呢,好不容易寫出來還得修改好幾遍。以後我儘量看看,能不能放在中午更新。
關於8877親說的,女主不像城市人,不淡漠嬌氣的話,嗯,這個我想了想,其實沒啥,因為我就是要寫一個這樣的女主。要寫一個生病的男人。這設定在那裡了。我們不可能把所有的文都寫成大家一開始就喜歡的設定,全部是健康樂觀的,強勢富貴的,或者呼風喚雨的,如果那樣太千篇一律,我寫膩了。我需要換點新鮮感。
就是這樣的,可以說如何不合理,不過沒關係,因為我們就是要寫個故事,沒有非要探討人性,或者穿越了應該如何的話題。
所以,請放鬆看文吧。不要計較太多。麼麼。蹭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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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他的溫暖 ...
喜妹就不信那個邪,她又熬了蘿蔔排骨湯,讓孫秀財去送,親自看著謝重陽喝才能回來。結果孫秀財來說沒辦法,謝重陽那脾氣倔得很,他不肯做的事情就算摁著他往裡灌都不好使。
喜妹沒了辦法,只得道:「下次我自己去送吧。」
孫秀財有點為難,「喜妹,我看你別送了。他的意思讓你不要再管他,過你自己的日子就好。」
喜妹哼了一聲,「美得他,等我不願意搭理他的時候再說。」
轉眼就要小年,豬肉鋪給她兩天時間休息。二十二那日她陪張美鳳去鎮上買了些那孩子的用品,又去看望了乾娘和孟大娘。二十三天還不亮的時候她就起身熬羊骨湯,管張大嫂要了些淮山、枸杞、老薑等輔料,狠狠地熬了一個多時辰。等日頭高升,又還不到晌飯的時候她便用籃子垮了煲湯瓦罐去謝家。
謝婆子正領著媳婦忙著包餃子,肉還是喜妹讓謝遠捎回去的,自從她在肉鋪幹活,家裡的肉便基本缺不著。不僅如此,喜妹還讓謝遠把錢捎回家給謝婆子。以前她想留著錢給謝重陽調養身子,可現在她不在跟前,還是得靠婆婆。
看她來,大家都著實愣住,本以為就算不傷心,可因為面子她也不會輕易上門的。
因為吃了她那麼多肉,二嫂頗為熱情,張羅著讓她上炕沏茶。
喜妹放下籃子看了看,沒見著謝重陽,便道:「二嫂,你還拿我當客人呢。我熬了點湯給你們喝。小九哥呢。」
謝婆子早扯著嗓子喊:「老三,你媳婦來了。」
喜妹看樣子謝重陽在西裡間,便笑著去拿了碗筷和勺子,打開瓦罐給他盛了一大碗,又將剩下的蓋起來,讓其他人喝。如今她在肉鋪幹活,不像從前沒錢,只熬一碗給謝重陽喝,現在大家盡著吃也夠。
她端著碗往西間走,剛要推門,謝重陽卻拉門掀簾正要出來。看見她,他倒笑得平和親切沒有一點隔閡,「來了。」
喜妹原本尋思他可能不理睬她,或者趕她走,如果相反的就是眼圈紅紅,一臉的依戀,可沒想到是這樣,平平淡淡就好像見個普通親戚一樣。
她原本想著讓自己不難過,跟他好好相處的心思一下子亂了,覺得他竟是不想她的,一點都不想,心裡立刻難受起來。也許這些日子分開,他便將她忘了。或者有看上別人了?
謝重陽見她站著不動,微微撅著嘴,一雙眼幽怨地盯著他。他的心頓時一緊,忙抬手替她端了碗,笑道:「進屋吧。」
他把碗放在炕桌上,然後爬上炕從炕櫥里拿出給她縫的大襖,「來試試看合不合身。這眼瞅著要過年,正好穿。」
喜妹癟著嘴似要哭出來。他看得心又軟又痛,笑著哄她,「受委屈了?誰欺負你。」
喜妹哼了一聲,「除了你還有誰。」
謝重陽嘆了口氣,「那你要打要罵都隨你就是。那麼遠我也沒法去送。」說著將大襖展開,示意她張開手臂給她披在肩上。
喜妹雖然不樂意還是任他擺弄把大襖穿上,他的手藝好,既暖和又合身,腰間收了褶,即使是大襖也縫出美好的曲線來。
他看得歡喜,「挺合身的,穿著吧。」
喜妹咬著唇,拉著衣角不吭聲,卻瞥了一眼湯碗。謝重陽立刻說喝湯,端起來一口氣把湯喝乾,還吃了幾塊肉,然後給她看,「這樣可滿意嗎?」
喜妹幾乎脫口要求回來住,抬眼看著他幽深沉靜的眸子,又忍住。
她想問他合離文契的事情,他根本沒簽字,那就說明他不想她走的。她知道他是為她好,不忍心拖累她,可……她也知道他固執,一旦拿定注意一時間也沒法逼著他改變。如果逼急了,搞不好他再也不肯見她,不肯她上門也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