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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立刻爬過來,探頭要她餵。
小傾小臉一沉,一臉地嚴肅,小巴掌一下子將他的臉推開,「走開,我還不夠呢!」
虎子趴在炕上畫圈圈,小心肝畢啵畢啵sei了一地。
重陽回家
對於喜妹與韓知琛繼續做生意,錦繡坊的人沒什麼意見。韓知魚更沒想過自己跟別人的恩怨會影響她,原本他還怕自己的事情會影響到她,如今看她生意歸生意,便也放了心。只是不肯要韓知琛送他的那些田地莊園,喜妹也不管,不要白不要,跟韓知琛那樣的人沒什麼好客氣的,對敵人客氣就是自己的損失。她把那些東西交給小黑和小白,讓他們打理。
況且韓知琛這時候做好人,自然會得罪韓大少等人,就算他不在乎,她也樂見其成他們自己窩裡鬥。
喜妹將帳本交給韓知魚讓他看。韓知魚看了兩眼放下,為難道:「我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
喜妹依然交還他手裡,「現在你必須看,必須懂。留在錦繡坊跟大家一起打理生意,時機成熟了可能還要自立門戶。當然,如果你留在錦繡坊幫忙,拿紅利吃飯,我們也歡迎,亦或者你想吃韓知琛給你的那筆家產我們也不會看不起你,到底如何你自己決定。」
韓知魚神情微怔,便把帳本接過去,聽喜妹又道:「韓家的家產你可以放棄,可韓夫人的莊子你不能不要回來。我們等著你把那幾座莊子買回來。」
不管李宏言用什麼卑鄙手段,那上面的簽名和手印真真切切,怪只能怪韓夫人為人偏聽偏信,沒有擦亮眼睛。
如今搞垮了韓家,桃源縣的布匹生意便以李家為大。而喜妹以往的經營模式只有作坊,並不經商,李宏言又跟喜妹擴大了合作,再加上周家、韓知琛以及一些附近布商的貨,目前錦繡坊也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開鋪經商。所以,附近三省,都以李家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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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九月初,一個清露沁香的早晨,謝重陽突然出現在家門口。喜妹愣愣地看著他,直到他緊緊地抱住她,她才回過神來。
「每次都這樣,回家都搞突然襲擊!」喜妹歡喜得流出淚,用力地蹭著他的胸口。
謝重陽眼波一轉,調笑道:「娘子嫌我突然回來,莫不是家裡藏著什麼?」
喜妹輕輕捶了他一下,「沒正經,還不快來家歇歇。」
小傾因為母親沒給她換尿片,濕漉漉地不舒服,踢騰著腿腳大哭著抗議。謝重陽看見忙將她托出來,拿乾淨的尿布幫她擦了擦,又拿小被子把她抱住,笑道:「我們姑娘越來越俊俏,個頭也見長。」低頭親她的小臉蛋,她卻嫌他風塵僕僕地趕路沒有刮鬍子,拿眼珠子溜他。
喜妹把女兒接過去收拾好,又打水給他洗臉然後讓他先去給父母請安,跟大家問聲好,回頭她抱女兒去廚房吩咐廚娘給他弄點吃的。
喜妹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恰好韓知魚聽謝遠幾個在大喊大叫說三哥回來,他過來看看。喜妹讓他先走,他順手幫她抱著孩子,喜妹便問他韓夫人如何。
韓知魚回答著,兩人進了院子。韓家的事情謝婆子等人看不透,雖然唏噓不已也並不緊張,更不影響自己的歡樂小日子。韓知魚既然是跟孟永良一樣的合伙人,住進來也沒什麼不妥,大家待他如一家人。至於韓家分家,還有什麼縱火、下毒,真真假假的,他們也不明真相,只當八卦聽過便算。
見到謝重陽,韓知魚露出這些日子第一絲輕鬆的笑,眾人說些熱鬧的,等謝重陽吃完飯謝婆子便讓他回屋休息去。大家散了,各人做各人的事情。
謝重陽抱著女兒,邀請韓知魚去自己屋裡說話。
韓知魚道:「我還有一點帳目沒理完。」說著看了喜妹一眼,要是理不完,她定然是要責怪的,說他偷懶。如今他學著做生意,雖然有心,可並不那麼好學,總有點不入門的感覺。
謝重陽笑了笑,「那就帶過來,我們一起看。」眼睛看向喜妹,「娘子,行嗎?」
喜妹抿唇淺笑,「怎麼說的我好像苗扒皮一樣,吃人不吐骨頭不成,有點事情非逼著大家一口氣做完?」又去接女兒,「你們去吧,把丫頭放娘這裡,省得她吵你們說不了話。」
小傾似乎很不滿,嘟著小嘴,朝喜妹吐泡泡。
謝重陽給她擦了擦嘴角的唾沫,說不妨事,跟韓知魚回自己屋去。錦繡坊的大院子蓋起來,他和喜妹的是座二進小院,因為待客都在鋪子後面的大廳,小院只是私人居住,所以並沒有特意弄會客室,找謝重陽的便在他書房,找喜妹的就在東間大炕上說話。
水奶媽已經抱著虎子在屋裡和張美鳳謝大嫂幾個做針線說話,喜妹先幫他們沏茶,又端了一大盤紫瑩瑩的葡萄,讓他們隨便聊,她帶上門出去。
虎子已會圍著被子朝前趴坐著,手裡拿著嘩啦啦響的玩具逗小傾,她嘎嘎地笑。喜妹看虎子長得越來越好看,粉嘟嘟的惹人憐愛,忍不住拿手去捏他的臉,笑道:「呀,虎子越長越俊,比妞妞都好看。」說著將他抱在懷裡。
虎子捧著她的指頭就往嘴裡塞,嘟嘟地做吸吮的動作,喜妹笑道:「虎子餓了。」然後讓水奶娘給他餵奶。剛把虎子遞過去,小傾便踢騰著小腿,扭來扭去地盯著喜妹看。
喜妹點了點她的小鼻尖,「小丫頭,你懂啥,就知道拿眼睛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