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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把清一色槓上開花,直接驚呆了同局的人。
就連許念冰自己都沒想到,她什麼都沒做來著,就是做了個簡單的風水局讓自己手風好一點。
千王剛摸了個麻將,對方又胡了,啪嗒一聲,麻將掉在了桌子上。
當時說好的三局兩勝,現在第三局也不用比了,他們已經輸了。
許念冰抱著小鴨子起身:「記得把人送回去。」
「不可能!」千王猛地站起來,對著許念冰的背影怒吼,「你怎麼可能贏?你連摸牌都摸不順!」
聞言,許念冰緩緩回頭:「我會擺風水局,你會五鬼搬山術,你覺得,我怎麼贏的?」
說完後,千王瞬間愣住了,只能怔愣地看著許念冰離開,還抱著那個可笑的黃色鴨子。
圍觀的人紛紛開始討論許念冰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有老怪物走到千王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我跟你說過的吧,少惹她。」
剛才許念冰是直接把千王和另外三人的千術用在了自己身上,她布的風水局也就這個作用——別人只要用了千術,最後好的牌都會到她這裡。
想不啟動風水陣的話,他們就必須光明正大地跟許念冰打,只要動手腳,都只會對許念冰有利,就是這麼不要臉。
當晚小少爺被放了出來,助理感恩戴德地送許念冰和老怪物一塊上飛機回國。
畢竟是在國外,對方說不定會報復,儘快走比較好。
後來許念冰偶爾聽說過千王的事,聽說他金盆洗手回到了五鬼搬山家,想練更高層的五鬼搬山術,想來許念冰對他的刺激還是很大的。
無往不勝的五鬼搬山術,被許念冰一個風水陣就破解了,老怪物都十分心梗。
——
五個人的名單里,許念冰覺得自己應該先去找玉石大亨,因為聽道士的語氣,喬偉里或許會跟齊家有聯繫。
齊家的立場挺奇怪的,似乎是重要的棋子,可又被到處指使幹活,好像誰都能用一下。
許念冰拿著名單跟許念水抱怨:「姐,你列的這些人,都很麻煩啊,又遠又難找,很燒時間的。」
「他們偶爾去夜色的,所以我才能知道,就是夜色不好上,我們沒有邀請,也不是貨物,海上強攻不太方便呢。」許念水捧著臉嘀咕。
「我沒有現在就找他們的意思,我更想知道他們之間什麼關係。」許念冰輕輕點著名單,「姐,你覺得夜色老闆,為什麼要開夜色呢?」
夜色只是一家特殊的店,要說收益,許念冰不相信收益特別高,因為光那樣的配置,本身就很燒錢,加上對所有表演者的培養,每一秒鐘都是錢。
許念水歪歪頭,趴到桌子上:「說起來,夜色的資金來源很奇怪。」
聞言,許念冰看過去:「什麼意思?」
「夜色不收門票費,那些老闆只有特別高興的時候才會打賞,而且裡面的酒水就是正常價格,沒有因為場地特殊就多要錢,光靠打賞,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多錢維持的。」許念水還列舉了一些其他燒錢的地方。
從帳面上看,根本算不平盈虧,只有老闆有其他收入,並不在乎夜色賺多少錢才有可能。
許念冰思忖會兒,問:「那你們呢?」
「我們?」許念水愣了一下才明白許念冰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買他們這些去當情人的收入,「我們不收錢哦。」
「什麼?」許念冰驚訝地張大嘴巴,不敢置信。
許念水摸摸自己的長頭髮,換了個方向趴著:「我們這些被送去當情人和吉娃娃的,都不收錢,有人介紹就行,所以很多人因為沒有錢,根本跑不了。」
夜色靠岸的地方只在金三角,那個地方不管有沒有錢都寸步難行,沒錢更難,其他人怕死,所以從來沒敢自己跑出去。
只有許念水被帶出去的時候試圖逃跑,然後就被威脅要去抓許念冰,於是許念水不敢跑了,不管被帶去哪兒,都安靜如雞。
許念冰揉了揉太陽穴:「如果我是你,我肯定直接把船炸了,大家一起玩漂流記。」
「對哦!我當時怎麼沒想到!」許念水猛地坐起來,十分扼腕,「我走之前就該把船炸了!虧了虧了!」
「……」許念冰嘆了口氣,不打算跟腦子怪怪的姐姐繼續玩,收起名單,打算等劉家的事情過去了,再做打算。
至於那個道士,她想留到葬禮後再告訴劉子善和張風,現在他們兩個人就像一根繃緊的弦,再有點刺激就會崩潰。
不如就這樣讓他們繃著,過完了人心莫測的葬禮再說。
剛好,木詭做好了一些糖炒栗子,裝了一籃子給許念冰:「隔壁他們忙活那麼久,應該也餓了,二水你送一些過去,順便看看子善那小孩子怎麼樣了,你好好教,不要生氣呀。」
「我不生氣,」許念冰接過籃子,「如果他讓我生氣了,他現在已經被我丟孤兒院去了。」
還沒丟,就是還沒把她惹毛。
出了門,剛好另外一個鄰居拿著菜籃子出去買菜,是個年紀挺大的嬸子。
嬸子對許念冰招招手:「二水嘞,過來過來。」
許念冰眨了下眼睛,從籃子裡用油紙抓了一把糖炒栗子給嬸子:「嬸子好,我姐姐剛炒的栗子,嘗嘗。」
「欸,謝謝二水,嬸子給你糖。」嬸子轉身從門後面拿了一把奶糖給許念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