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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班主任是關心自己,許念冰不好說他們家跟大伯關係並不好,便笑著說家裡有人照顧她和唐雅的,不用擔心。
不知道是不是好的不靈壞的靈,當天下午許念冰和唐雅回家吃飯,就遇見了突然到來的大伯。
也就是許瑞和的大哥許瑞國。
當年許瑞和的母親去世後父親另娶,他沒跟後媽繼續過,自己小小年紀就上了山過活,後來跟自己的大哥關係不好,多年不聯繫,哪裡有什麼感情?
許念冰記恨曾經在父母姐姐都死去後突然冒出來說成了許念冰監護人的大伯一家,這家人,莫名其妙就住進了她家,還去跟村長要了地契,包括他們家很多年沒種過的地都成了大伯的囊中物。
更別說本來應該許念冰繼承的雜貨鋪,都給了大伯。
那時候許念冰固執地等許念水回來,根本沒心思跟大伯一家爭,加上所有人都說他們確實是自己家的大伯,她又不知道許瑞國跟許瑞和關係並不好,她就信了。
如今想起來就噁心,後悔離開之前沒把這家人也嚇個半死。
這男人突然找上門來,對著許念冰都頤指氣使的:「你是二水吧?你爸媽丟下你了,讓我來接手你,我是你大伯,把鑰匙給我,我回去替你們照顧宅子和鋪子。」
許念冰看著他這副賴皮模樣都氣笑了,說真的,當時如果不是被許念水離開的時搞昏了頭,就許瑞國這個態度,她一定當場就拿刀砍死他。
「你去過村里了嗎?」許念冰咧著古怪的笑容問他。
看到許念冰的笑容,許瑞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接著又想這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沒什麼好怕的,立馬理直氣壯地說:「去過了,我要是沒去過,怎麼知道你爸媽把你託付給我?快點,把鑰匙給我。」
「你如果去過,哪怕是給村長一根煙,他都會告訴你,別來惹我。」許念冰笑著舉起手,反手隔空對著許瑞國的臉狠狠扇下去。
除了許瑞國的慘叫聲,其中還夾雜著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許念冰享受地閉上眼,手做爪狀,站在院子裡掐住許瑞國的胳膊,輕聲說:「當年,你騙了我家三樣東西,我也不問你要多的,一樣東西,一隻手,手不夠,就用腿來湊。」
說完,許念冰緩緩捏緊拳頭,院子外的許瑞國突然抽搐起來,痛到極致的情況下,根本喊不出聲,接著就是痛到嘔吐。
為了不弄髒院子,許念冰直接將人送到了鎮子裡的小河邊上,做出他失足掉落河的假象。
因為許念冰不知道這人後來還做了什麼,所以只找他要了兩隻手和一條腿,而且,她捏得很碎,這輩子,他大概只能是個殘廢了。
木詭擔心地問:「二水,你這麼做沒事嗎?」
「他前妻是他殺的,我這麼做,在天道允許的範圍內。」許念冰冷笑著說。
「怎麼會……」木詭和唐雅驚呼,完全沒想到還有這一茬。
唐雅這傻孩子又問:「沒報警嗎?」
許念冰無奈地說:「不是每一個人死亡報警都有用,他跟我爺爺一樣,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他打他前妻沒有節制,有一次打得太嚴重了,可是他和他前妻都沒發現不對,過了好幾天他前妻突然吐血,人一下子就沒了。」
關於許瑞國和他前妻的事,是許念冰在知道自己有個大伯後算出來的,她當時知道也很震驚。
這算是鄉下不少女性的死法了,包括許念冰的奶奶,都是被丈夫經常打,一身傷,所以某一次打嚴重了也不知道,等發現的時候人大概不到半小時就會當場死亡。
就算報警,做了死亡鑑定,依舊很難判丈夫的罪,丈夫完全可以推脫說當時不是在打人,只是兩個人玩鬧,結果導致內傷。
反正人都死了,當然隨便活著的人怎麼說都行。
唐雅和木詭一陣沉默,她們都第一次見殺害自己老婆還繼承下來的,這樣一家子竟然出了許瑞和這條好筍,得虧他當年不想要後媽自己跑出來遇見張九英。
林春秀和許瑞和兩人,除了被張九英教得過於善良之外,基本沒毛病。
「那你奶奶的事,你打算跟你爸說嗎?」木詭問許念冰。
許念冰搖搖頭:「都過去那麼久了,我爺爺也早就死了,他後來的續弦沒有給他生一兒半女,跟著他去了的,就這樣吧。」
上一輩的事基本都已經埋進了土裡,罪行自有地府審判,活人就沒必要跟著難受了。
就當許念冰的奶奶,真的是意外去世吧,至少後人想起來的時候,沒那麼難受。
自從被許念冰扔出去後,許瑞國被人從河裡撈上來,就躺到了醫院,他們一家都是吃老本的,他從從來沒想過出去幹活,以前是父親幹活養他,後來是前妻,前妻死了又娶了個老婆,繼續養他。
現在人摔到了河裡,許瑞國雖然覺得不對勁,可他不記得自己原來到底要去那邊做什麼事,想著大概自己真的喝醉了,就躺在醫院當大爺。
很快,迎來了六月底的期末考,許念冰坐在教室的第一個位置,唐雅就在她後面,兩人刷刷刷寫著題。
等期末考試結束,他們就會去省城,跟林春秀他們回合,還有努力來到省城建廠的唐六一 ,他們都在努力到達一個地方。
考完試後許念冰和唐雅連成績都沒等,直接跟木詭坐火車去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