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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冰見著這個人就想起了曾經立的flag,頓時沒好氣地去了別的房間,拒絕跟微生雨有接觸。
餘下在大堂外看著許念冰的微生雨,他只是覺得這個人很熟悉,仿佛隔了很多年沒見。
最重要的是,微生雨莫名覺得自己應該跟這個人有一場很重要的見面,可是……沒有見到。
不知道,是她沒有來,還是自己沒趕上。
遲了很多年的見面,不知道對方是否依舊。
許念冰不知道以微生雨的身份為什麼要來參加張老爺子的葬禮,可能是曾經的祖輩有久,不然以一直避世的微生家族來說,並不會突然出現在這樣人多的地方。
在待客廳坐了一會兒,木詭走了過來,悄聲對許念冰說:「樓下有個帥氣的小伙子在打聽你欸,你記得他是誰嗎?」
「不認識,怎麼了?」許念冰回答得臉不紅心不跳,她就知道木詭不會放棄一切做媒機會的。
木詭有些可惜地說:「還以為會是你曾經認識的人呢,不然這架勢,怎麼都得算一見鍾情啊!穿越時空依舊愛上你。」
「槐啊,咱有病就得吃藥,不能放棄治療啊。」許念冰握住木詭的手,用最深沉的語氣勸說。
「哎呀,開個玩笑嘛,不認識呢,肯定就是跟你沒緣分的,咱得找個自己中意的不是?」木詭拉著許念冰的手說。
許念冰笑了笑,沒說話,如果真的有緣分,前世就有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葬禮後有個簡單的晚宴招待客人,張家的人其實都沒心思做這個,不過客人們千里迢迢過來,怎麼都算一份交情,還是要努力招待好的。
唐六一陪著張風,累得人都快趴下了,如果不是他們平時應酬就很多,這幾天的葬禮還真不一定應付得過來。
就連唐雅都被當作後輩拉去湊數了,只有許念冰和木詭兩個閒人在吃吃喝喝。
許念冰剛跟木詭商量兩人要不趁葬禮的時候去一趟杭州,反正也近,早去早回,到螣舍那把張老爺子藏的消息找回來。
剛好木詭這次也在,螣蛇會好說話很多。
木詭點點頭應好,話音剛落,忽然一個人走到了兩人面前。
許念冰抬頭一看,竟然又是微生雨。
微生雨舉著朵白菊花,踟躕了一會兒,對著許念冰說:「這位小姐,請問,在下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許念冰無語地抹了把臉,這什麼老套的搭訕方式啊!
這男人腦子瓦特了?
木詭也覺得怪怪的,就算是有意思,這也太直白了,仿佛急不可耐啊。
許念冰嘆息一聲:「許念冰,許可的許,思念的念,冰雪的冰。」
聽到了名字,微生雨看起來很緊張,握著白菊花的枝幹,都快捏出汁來了。
「你、你好,我叫微生雨,姓微生,微弱的微,生命的生,單名一個下雨的雨,很高興認識你!」微生雨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許念冰,似乎想等許念冰跟自己說點什麼。
而許念冰只覺得他聒噪,回了他一句:「哦,知道了。」
微生雨頓時有點難過,欲言又止,最後落寞地走了。
木詭看著對方的背影,總結道:「大概是希望你說點什麼,他就可以把話題聊下去了。」
「但我並不想跟他聊,打一架還可以。」許念冰冷笑一聲。
曾經兩人年紀差不多,實力始終勢均力敵,如今微生雨年紀小了,許念冰只想揍對方一頓找回面子,不過仗著年齡欺負小孩子不太光彩就是了。
另一邊,微生雨找到角落裡躲著的兩個徒弟,難過地說:「她沒有跟我聊下去的意思。」
瘦高的大徒弟努力安慰微生雨:「沒事的師父,可能……只是女孩子比較矜持。」
胖胖的小徒弟一陣見血地說:「不,師父,你只是很像變態地過去無聊搭話,是個人都覺得你很恐怖啊。」
「但是……」微生雨趴柱子上,探出頭看坐在沙發上的許念冰,「我真的覺得,我有什麼話沒來得及跟她說……」
許念冰知道微生雨還在盯著自己看,不過只當他發瘋,因為前世最後兩年,他也老乾這種事,送來的東西一大堆,始終沒個準話,讓許念冰連拒絕都找不到理由。
葬禮要辦到下葬的時候,相熟的客人都會留下來參加第二天的下葬儀式。
本來打算祭拜一下就走的微生雨破天荒地留在了張家過夜,張家人知道這位的性格,慌忙去準備客房,不巧,住下的人不少,排到微生雨的時候,竟然就在許念冰的房間斜對面。
當晚,微生雨忽然做了個夢。
夢也從一個陰暗的墓穴開始,他似乎接了什麼單子去的,沒有帶上自己的徒弟。
那個墓穴里不止他自己一個人,似乎有人也請了人到墓穴里,跟他找同一樣東西,他心中明白,沒人能從自己手下搶到東西。
尤其這個墓穴並不安全,每一處的機關基本都只為了同歸於盡而存在。
就在微生雨走到了主墓室、準備動手拆除最後一道機關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人從另外一個入口同時進來了。
微生雨皺起眉頭,想著對方如果能跟自己同時進來,實力肯定無法小覷。
繞過高高的棺槨,微生雨看到一個穿著灰白道袍的女子,戴著道冠從黑暗處走出來,灰色的髮帶隨風飄起,仿若壁畫上的神女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