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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只見過幾面，但看著她莫名有些熟悉的眉眼，凌清潤莫名地有些放不下她。即使知道她有點小心機，但怎麼可能玩得過從腥風血雨里走出來的男人？

　　  她手微微翻轉，就將夏黎萱的手機拿在了手裡，臉部識別解鎖後，她手指點了幾下，在上面留下自己的聯繫方式。

　　  她動作瀟灑中透著點帥氣，莫名令人移不開眼。

　　  「如果有事，尤其是解決不了的事情，就聯繫我，嗯？」她將手機還給夏黎萱，低啞的聲音透著點笑意，「如果他對你做了什麼，就告訴我，姐姐替你揍他，免費的。」

　　  夏黎萱眨了眨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嚇到了，乖乖地點了點頭。

　　  凌清潤又揉了揉她的腦袋，有心再說上兩句，但知道她和景恆關係明顯更好，擔心她會誤會，認為自己真的和那狗男人說的一樣，是故意接近她挑撥離間的。

　　  不想夏黎萱又笑眯眯地拉著她的袖口，晃了晃，「清潤姐姐擔心我，我知道的。」

　　  「我相信清潤姐姐，所以如果真的有事，一定會聯繫姐姐的。」

　　  對上她那雙清澈又信任的眼睛，凌清潤的心微微一跳，喉嚨也有些乾澀。

　　  仿佛回到了以前的記憶，她微微一晃神，又唇角挑起漫不經心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腦袋，便轉身向正一臉崩潰的樊宛走去。  

　　  ……

　　  「……我都說了，我真沒有對她做什麼。」樊宛警告，「程櫟我警告你，少污衊我啊，欺負她的明明是你。」

　　  就在剛才，她好不容易讓程景明相信，程櫟就不知道從哪突然竄了出來，還指著她說要揭穿她的陰謀。

　　  眼見著程景明又臉色冷沉下去，樊宛簡直要哭出聲來，更是對小惡魔咬牙切齒。

　　  ——虧她還覺得他這幾天乖了點，全是騙人的！

　　  而程櫟卻是絲毫不怕，正插著腰兇巴巴地瞪她，「我都聽到了，你要對萱萱不利！」

　　  「別以為你們轉移話題，我就忘了！」

　　  之前確實被姐姐轉移了注意力，直到這會兒才想起來的小惡魔，又挺起了胸脯告狀，「小叔，我說的是真的。她還說什麼要接近萱萱，試一下，肯定要對她做什麼壞事！」

　　  萱萱都說了，現在只有自己能保護她了！

　　  程櫟一臉嚴肅，他雖然現在沒有能力，但他還有小叔。小叔可以幫忙懲罰壞飯碗，然後自己再告訴萱萱，肯定會得到她的誇獎，還會讓她更喜歡自己的。

　　  「我什麼時候欺負夏黎萱了，我哪裡敢欺負她！」樊宛簡直要被這固執的小混世魔王氣死，冷笑一聲，「最初一直欺負她，又被折騰回來的，難道不是你嗎？」  

　　  「又哭又鬧，挑食不睡覺，還將客廳摔得一團糟……」樊宛數著程櫟之前犯下的罪行，開始互相傷害，「不都是你乾的嗎？」

　　  「我，我才沒有！」

　　  程櫟頓時漲紅了臉，氣急敗壞地就要過去打樊宛。突然聽到一聲輕輕的咳嗽聲，就像是被提醒了一般，想起之前是如何向夏黎萱保證的。

　　  於是他又氣鼓鼓地站直了身體，義正言辭，「可是我都改好了，萱萱也原諒我了，壞飯碗還沒放棄！」

　　  眼見著樊宛還要說什麼，程景明渾身的冰冷氣息，幾乎要將兩人凍傷，「你們兩個都逃不了，現在，程櫟，楠楠跟我回去。」

　　  「現在還能跟櫟櫟互相推脫責任，凌清宛，你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緊接著，凌清潤揚眉走過來，低啞的聲音透著不耐煩，「現在跟我回去，他們都在家裡等著你回去，最好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別怪我把你腿打斷。」

　　  程櫟：「……」

　　  樊宛：「……」

　　  之前還互相傷害的一大一小，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大難臨頭。

　　  他們對視一眼，之前還升起的囂張氣焰頓時蕩然無存，蔫巴巴地就跟在了自家的大家長身後。  

　　  等凌清潤拎著凌清宛，對著他們點點頭後先行上車離開，程景明這才將目光投向夏黎萱。

　　  「抱歉，櫟櫟和楠楠給你添麻煩了。」

　　  之前聽她掩飾，程景明就知道肯定沒有那麼簡單。但在聽到程櫟和樊宛兩人互相揭露對方時，才知道，她經歷的要比自己想像的還難。

　　  看著依舊笑意盈盈的少女，男人眉頭微皺，不由有些愧疚。

　　  「不是說了嗎，我覺得他們挺好的。」夏黎萱沖他身後的兩個孩子眨了眨眼，「宛宛和櫟櫟鬧慣了，所以說的可能會嚴重一點，但我都能應付的來的。」

　　  「再說——」

　　  她笑吟吟地對上程景明那雙冷淡的黑眸，拉長了聲音，「即使為了程總，我也可以的。」

　　  程景明瞳孔微縮，就像是受到衝擊般，手不自覺握起。他的薄唇也緊緊抿住，露出了那個小酒窩。

　　  他知道，其他都是掩飾，最後那句話，才是她的真心話。

　　  是因為自己，她才覺得沒什麼。但正是這樣的她，才會讓程景明更在意，她會不會受到委屈，會不會難過。

　　  他至今記得去探班那次，看著她拍戲時滿臉淚痕，臉色蒼白的模樣。  

　　  程景明不喜歡她那副模樣，不想看見她委屈的表情。

　　  夏黎萱笑起來的時候，是最好看的。

　　  可是仿佛有什麼梗在心頭，程景明說不出來，只能耳朵微紅地扭過頭，輕輕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