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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梓辛哭的更大聲,從未罵過禹鳳兮的堯紅淚也怒了:「鳳兮!你別跟著兮折胡攪蠻纏,她一個小姑娘家懂什麼!她自己親近東黎城那才是給禹河埋下禍患!」
禹鳳兮不理會了,也轉身離去,不管是盛天境還是東黎城,在他眼裡都沒一個好東西。
禹梓辛這事情無力回天,就像禹鳳兮說的,盛陵光的正妻之位不會被禹梓辛拿下,更何況如今禹河還是被動的一方,即使禹宴臨想隱瞞禹梓辛和盛陵光的事,有人也不允許。
不多日禹河尊主的嫡次女勾引盛天境少年仙君的事情便人盡皆知,禹梓辛都不敢出門了,出門都是指指點點,戳著她的脊梁骨罵就算了,還要帶上禹宴臨一起被罵,以後她也別想著嫁別人了。
禹河這次被設計地明明白白,兮折也明白禹梓辛不得不嫁,禹宴臨不得不屈尊去和盛天境談禹梓辛的婚事,盛天境給出的結果,依舊是只能做妾。
然而這次沒有禹宴臨談判的先機,禹梓辛不嫁過去,光禹河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把禹梓辛淹死。
禹宴臨到底是一個父親,為了兒女的事情到處奔波,最後被氣地終於倒下,纏綿病榻。
兮折不分晝夜地用湯藥伺候,禹宴臨是個要強且倔強的人,從未這樣委屈過,要是不相關的人,他可以動手去打,去殺,但是這次,讓他委屈的是他親生的女兒。
在禹梓辛被送去盛天境的前夜,他把禹梓辛和兮折都叫到了面前,說了很多話。
他對禹梓辛說:「你這一去盛天境,未來也不知何時才能回禹河一趟,盛天境人心複雜,並沒有禹河單純,你萬事自己小心。」
禹梓辛一邊落淚一邊點頭,禹宴臨又對兮折說:「儘管梓辛做錯了事,但是畢竟她是你親妹妹,以後她若是有什麼事,你必須得幫,知道麼?」
兮折也只得點頭,這個時候不能和禹宴臨槓,他的病會嚴重的。
最後鳳兮也來了,他嘆息一聲對鳳兮說:「你是禹河的嫡長子,以後要擔下禹河的重責,多用功,勤修煉,多聽你兮折姐姐的話,不會害你。」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家的主心骨,還是得交給兮折,鳳兮還太小,修為又太淺,沒什麼心眼,梓辛現在只有一條路走到死。
唯有兮折,她的未來還有很多可能,在她能把沈東黎都耍地團團轉時,禹宴臨就知道,禹河以後有救。
他說這些話倒是像遺囑。
他早些把這些話說了,免得以後來不及說。
他估計得休養一段時日,這期間禹河的大小事務他交給了兮折。
並對鳳兮說:「在我沒好起來之前,禹河的大小事務讓你兮折姐姐管著,你在旁邊幫襯她。」
禹梓辛不同意:「為什麼不交給我阿娘?兮折她懂什麼?」
禹宴臨怒斥:「閉嘴,你都已經不是禹河的人了,禹河內部的事情,哪裡輪得到你插嘴?」
禹梓辛被這麼一凶,又委屈又難受,又開始哭。
禹宴臨被氣倒的消息不日便傳遍三門五派,各門各派開始狂歡,都想著怎麼瓜分禹河這塊不怎麼肥的肉。
禹宴臨一倒下,禹河算是徹底完蛋了,他膝下的幾個兒女,都修為淺的很,沒有一個能擔大任的,就算這個時候八大仙門攻打他們,他們也無還手之力。
盛天境的目的也達到了。
禹梓辛被送去盛天境,鳳兮去送她了,兮折在荒蕪殿處理這幾天禹宴臨堆積下來的公務,深感尊主的不易。
那麼多的急報,摺子,雞毛蒜皮的家務事,都要一個個看過才行,她有些頭疼。
但是現在要對禹河加強防範,禹宴臨病倒,說不定有人想趁機對禹河下手,她雖然不曾做過這些事,但也做了一千多年盛天境的女主人。
盛陵光每次遠征離家時,都是她在幫鎮,也學過處理公務,只是男人做的事確實有些繁瑣。
她忙到半夜,累到不行,但是一摞一摞的摺子讓她沒時間休息,禹宴臨說這些都得儘快處理,尤其是急報。
光急報就有高高的三摞,兮折深感無力。
忙了一天,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她實在想不來那些想稱霸天下的人是怎麼想的,要讓百姓安穩,就得把自己累個半死,划得來麼?
挑燈戰鬥到深夜,她真的是累地手腕都抬不起來了,這些天沈東黎也算安穩,沒來給她找事。
她剛想沈東黎,結果眼前的燭燈微微晃了晃,像是有了風,她微微抬眼,見殿門緊閉著。
好端端地怎麼會有風?正想著,突然感覺身邊一涼,她嚇得一抖,一回頭,見沈東黎堪堪地地坐在了她的身邊。
兮折皺眉,心情有些煩悶:「你來的時候能不能打聲招呼?嚇唬誰呢?」
沈東黎的肩膀靠著她的肩膀,往她的案前看了看,語氣戲謔:「怎麼,你爹準備把禹河交給你了?一個姑娘家還會批閱這些東西了?」
兮折揉了揉手腕,無奈道:「那能怎麼辦,我爹現在生病了,不知道多少人盼著他死呢,這些累活當然得我來,不能累著他。」
沈東黎見她累,便兀自伸手幫她捏肩膀,兮折嚇得一縮,沈東黎語氣輕佻:「我又不吃了你,你怕什麼?」
兮折沒答話,但是臉色微紅。
沈東黎還有溫柔的一面。
他的力道適中,捏地她舒服極了,她兀自低頭繼續看摺子,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