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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東黎倒是覺得稀奇了:「禹兮折,你在十天之前還愛他愛地死去活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你未婚夫,怎麼變臉變得這麼快?」
兮折苦笑:「沈東黎,我跟你說啊,不管相信什麼,也別相信這世上的愛情,真的很可笑。」
她曾一心一意把愛情當成她和盛陵光之間的紐帶,當成他們之間永遠不會變臉的籌碼,可是到頭來得到的不過是被他親手捨棄的下場。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是有霧氣的,沈東黎心下一凜,竟是有些為她難受。
不,準確而言是為她那句話感到難受。
她經歷了什麼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天已然大亮,外面響起了女聲,是伺候沈東黎起居的女下屬。
說起來沈東黎也是個老色批,除了青玄,身邊伺候的全是美女。
他之所以還沒對兮折下手,只因為這個丫頭壞地讓他都捉摸不透,他怕吃虧。
青玄在外面還等著他把兮折扔出來,但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還沒把兮折扔出來,青玄就有些尷尬。
練蘿和青玄是沈東黎的一把手,練蘿負責打理沈東黎的日常,在這個只有幾個不起眼女人的後宮裡,練蘿算得上的後宮的女主人了。
即使她不是沈東黎的女人,但是那些為了迎合東黎城大臣們而娶來的小美人們,都把她當成了老大。
所以她有些豪橫。
問青玄:「我昨日出去辦事,回來沒多久,昨夜城主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青玄怕她知道沈東黎受傷的事後又不得安寧,便撒謊道:「君上很早就回了,可能最近有些乏累,所以今天起得較晚……」
青玄不擅長說謊,練蘿一聽就聽出來了。
沈東黎的寢殿連他都不能隨便進,但是練蘿可以。
她就覺得青玄的言語有貓膩,她便親自去推殿門:「君上,今日早朝您又要耽誤了麼?」
門一推,沈東黎從里側出來了,兮折也跟在後面。
練蘿一愣,看了看兮折,又看了看沈東黎:「君上,這位是?」
沈東黎說:「禹兮折,禹河荒冢的嫡長女,你不認識沒關係,以後就認識了。」
練蘿皺眉:「君上這是準備納妃了?」
沈東黎大步出了門,兮折還在後面跟著,沈東黎回頭指著她:「待在寢殿等我回來,哪裡都不要去,敢不聽話,給你腿打斷。」
兮折:「……」
又吩咐練蘿:「好生地伺候著,讓人送吃食過來,別給孤王把美人餓壞了,畢竟過會兒可有體力活讓她做呢。」
兮折:「……」
沈東黎又走了兩步停下,回頭對練蘿說:「孤王的寢殿以後你不要隨意進了,違者,自己去領罰。」
練蘿:「……」
兮折認識練蘿,這個女人很強,一直都是沈東黎強力的幫手,雖然是沈東黎是上下屬關係,但是沈東黎的女人當中,和她走地最近。
不是城主夫人,卻比城主夫人的權利都要大,從她可以隨意進出沈東黎的寢殿就能看出來了。
雖然沈東黎一直沒有正式夫人,但是這個練蘿大概是和他沒有夫妻關係卻行夫妻之事的人。
這樣一想,也算是半個城主夫人了。
兮折自然要對她恭敬點:「你好,練蘿,我是禹兮折。」
魔王的女人果然豪橫,正眼都不瞧她:「你也別太得意,今日他把你當成寶,明日你的命運就跟後宮裡那些常年連見他一面都不行的妃子一樣,什麼都不是。」
兮折有些苦惱,這言語裡的攻擊性,儼然就是她侵犯了她的領地一般,她問:「那這可怎麼辦呢?你有什麼好的辦法讓城主多關愛我一點?」
練蘿冷笑:「你在想屁吃,我們城主是什麼樣的人,我難道不知道?識相的就滾回你們禹河去做你的大小姐,別趕著倒貼,太不值錢了,廉價。」
嘖,說話說地這麼難聽。
果然這世上的情敵都是一樣的,愛盛陵光的時候,一群女人為難她,現在她不愛盛陵光了,轉身想勾著沈東黎,結果沈東黎的女人也這麼多。
還敵視她?
姐妹,咱們就不能和諧共處麼?
兮折有些無言:「你喜歡你們城主?」
練蘿輕笑:「說喜歡太廉價了,我愛他。」
兮折點頭:「哦,你愛他什麼?愛他的暴脾氣?動不動就跟貓一樣,炸毛?」
練蘿氣結:「你敢侮辱我們城主!好大的膽子!」
兮折搖頭:「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有什麼優點讓你愛的?」
練蘿咬牙反問:「既然他沒什麼讓人愛的,你幹什麼趕著倒貼?」
兮折無奈:「我哪是倒貼他呀,是他倒貼我,還說要做我們禹河的贅婿都要把我娶到手呢,你說這可怎麼辦呢?我不得已才來東黎城讓他放棄我,誰知他二話不說就把我……嚶嚶嚶,我不乾淨了。」
練蘿:「……」
第12章 陰謀 行啊,先把你師妹千刀萬剮了。……
練蘿深知沈東黎不是如此輕薄之人,她跟了沈東黎這麼久了,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比禹兮折更有魅力的女人,這東黎城君主的後宮也是大有人在。
眼前這個裝可憐的女人是比別人可能更漂亮一點,但也不至於讓沈東黎把持不住。
雖然她很不爽這個女人出現在沈東黎的寢殿,這是她的特權,如今卻被沈東黎下了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