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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東黎心裡一慟:「……」
感覺到他的不安,兮折再接再厲:「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想攜手一生的人,我不管你是好是壞,反正我這輩子都認定你了。」
沈東黎抿了薄唇:「別以為說好聽的我就會放過你,你害得我內臟差點被盛天境震碎,那劍陣將我傷地體無完膚。」
兮折委屈:「我也沒想到他們會對你痛下殺手啊,而且我這不是把你救了麼……」
沈東黎感覺這個壞丫頭是拿準了自己不會對她下手了,雖然她的壞確實很對他的胃口,和他也算是旗鼓相當,又有勇有謀,一個人敢去抽盛天境的龍脊,在這整個修真界都找不到比她更猖狂的人了。
就算他沈東黎想抽盛天境的龍脊也要三思一下到底能不能成功,還要權衡利弊,她倒好,不但輕鬆抽了不說,還甩鍋甩地乾乾淨淨,把她禹河摘乾淨了。
然而盛堂和盛陵光都不傻,她自以為聰明,別人比她更聰明。
這龍脊要是真留在禹河,那禹河真就遭殃了。
沈東黎拎著兮折去了內殿,兮折被迫退著走,進了內殿,沈東黎直接將人扔到床榻,兮折嚇了一跳。
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沈東黎眼神陰婺:「既然喜歡我,那就不要回禹河了,留在東黎城做我的暖榻奴。」
兮折嘴角兩抽,看著沈東黎毫不避諱地在她眼前脫衣服,有些慌:「你你你有話好好說,你幹嘛脫衣服啊?沈東黎,你冷靜點……」
沈東黎脫完上衣,狠狠地砸在床榻,兮折像條蛆一樣往床腳蠕動:「沈東黎,我跟你說,即使我們要做那些事也得有了婚姻才可以,我可以嫁給你,但是你得去禹河跟我爹提親,他答應了之後,你把我明媒正娶了,我才從你。」
沈東黎冷笑:「我沈東黎什麼時候要一個女人還需要她同意了?」
兮折:「……」這下玩大了。
外面的天已然大亮,沈東黎偏白的膚色在宮燈的輝映下顯得有些病態,他現在只剩一條褲子了。
渾身肌理分明,胸口有些舊傷結了疤,沒有褪去。
兮折看了看,她到底是個女人,有些害羞,沒敢多看。
沈東黎解了她手上的繩子,單膝跪在床沿把她從床腳拉到身邊,兮折嚇得有些哆嗦:「沈、沈東黎,你不要亂來。」
正說著,沈東黎一把將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她只感覺到他的心跳強健有力,她的手心都被震地有些發麻。
她有些不解,沈東黎雙眼陰沉,完全不避諱她是個女人,兮折皺眉,抬眼看他。
正看著他的眼睛,卻覺手心一陣濕熱,她低眼一瞧,只見他胸口出現了無數的裂紋,血液從裂紋里滲了出來。
兮折的手上全是血,她嚇得有些手抖,抬眼看他,他依舊那個表情:「拜你所賜,你要怎麼負責?」
兮折咬了咬唇,沈東黎受傷確實和她有直接的關係,但是她知道龍脊可治這世上的任何不治之症。
兮折的手心緩緩地施法,將他的傷口全部抹去,然後施法從靈袋裡拿出龍脊來,她將龍脊雙手奉上:「只要龍脊在你身上,你便可不用忍受傷痛折磨,更甚,你很快就會突破你突破不了的關口。」
沈東黎確實也是第一次見龍脊,這玩意通身金色,將整個內殿都照地泛著金光,有如佛子金光。
沈東黎看著兮折:「費盡心思抽了龍脊,卻便宜我,不怕我不還了?」
兮折笑了笑道:「沒關係,反正我是代表禹河來跟你聯盟的,我們禹河的誠心到了,成與不成,都行。」
沈東黎說:「反正龍脊給了我,你們禹河的災難也算過去了對麼?」
兮折笑而不語。
沈東黎到底是拿過了龍脊,他拿著龍脊端詳了好一會兒,兮折說:「你可以把它研成碎末自己吞下,治癒你的傷,也可以把它化在你東黎城的山脈里,滋養萬物,也可以保存著。」
沈東黎直接發功將龍脊碎成了齏粉,然後當著兮折的面一口吞下。
兮折:「……」好傢夥,當真都不考慮一下,直接就吞了。
沈東黎突然通身金光籠罩,慢慢地從地上升了起來,他將體內仙力運行了七十二周天,全身的光內斂,悉數被納入體內。
兮折有些驚訝,看呆了。
沈東黎本來光著上身,這下憑空出現了一套玄色華貴衣袍,和之前不同的,這衣袍上的蟒紋都成了金色,眼睛有了金光。
沈東黎緩緩地落地,唇角輕輕一揚:「還當真是好東西,孤王十多年沒突破煉神還虛境界,今日只你一根龍脊,便直接突破這層,試問,這天下誰還是孤王的對手?」
兮折雖然驚訝,但涼水還是要潑的:「盛天境終極劍陣。」
沈東黎黑了臉:「你別說話,一說話就惹人嫌棄。」
兮折「哦」了一聲,又試探性地問:「那現在我們算是結盟了麼?」
沈東黎說:「和東黎城結盟就意味著孤立無援,被其他仙門當成敵人,你們禹河不怕?」
兮折無比認真:「我們禹河不怕,只是暫時不能公開咱們的關係,暗中我們可以想辦法一起對付八大仙門。」
沈東黎問:「為什麼那麼恨八大仙門?好像你比我更想讓他們全部毀滅?」
兮折笑了笑:「是,他們跟我有仇,尤其是盛陵光,我想要他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