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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梓辛見兮折不肯嫁,便三番五次跟堯紅淚說她願意嫁,堯紅淚自然是想成盛天境這婚的,但是禹宴臨不答應,所以也不敢說。
兮折為了報復盛陵光,成就了柳鳶的一番痴心,盛陵光終是沒扛得住沈東黎給的「好東西」,和柳鳶成就了好事,那日若不是柳鳶,盛陵光可能就被兮折殺了,說起來柳鳶到底是盛陵光的救命恩人。
然而盛陵光得救後絕口不提和柳鳶的事,甚至不肯再看柳鳶一眼,回到盛天境更是躲著柳鳶。
柳鳶一個被破了瓜的姑娘,還等著盛陵光來柳家提親,當然她也不敢把她和盛陵光的事情說於父母聽。
盛陵光對那個眉眼和兮折相似的師妹反而更好了。
柳鳶故意去和他偶遇,每次都看到他在跟凌初練劍,要麼就是在陪她玩。
柳鳶終是覺得兮折說的沒錯,盛陵光有什麼值得人愛的,他確實是根骨奇佳的少年仙君,是未來統領三門五派的威望,可是他做人方面,真的有問題。
從見了盛陵光幾次都和凌初在一起說說笑笑,把師妹哄地笑開懷之後,她離開了盛天境,並決定此生不再回去。
她來到了禹河,找到了兮折,跪在兮折面前哭了許久,兮折終是把她扶起來,安慰她。
柳鳶下了決心:「我不會再回盛天境了,我也再也不想看到他。」
兮折說:「凌初是他的命,所以一開始你就輸了,我早勸過你,你不聽,若是直接殺了他,也免得今天這個下場。」
柳鳶一邊哭一邊搖頭:「可我還是捨不得他死。」
兮折問:「那你以後怎麼辦?離開了盛天境,你無依無靠。」
柳鳶突然握住兮折的手,眼角的淚還未落下,晶瑩剔透:「兮折,你讓我做你的丫鬟吧,我什麼都會做。」
桐花在外面聽見柳鳶的話,頓時急了:「你做慣了大小姐,怎麼做得來丫鬟的事?你不要跟我搶小姐呀。」
柳鳶說:「盛天境我是不能回了,可我也沒什麼朋友,讓我留在你身邊吧兮折?」
兮折有些為難,她確實還不敢留柳鳶,畢竟柳鳶是盛天境三十六個長老之首的柳之棲的獨女。
她要做什麼,在謀劃什麼,她不敢讓柳鳶知道的。
所以兮折拒絕了柳鳶:「你說什麼傻話,你該回去讓盛陵光娶你,他不娶你你就鬧,鬧地人仰馬翻讓他不得安寧才是,你爹是盛天境三十六長老之首,盛陵光他敢跟你爹叫板嗎?」
柳鳶到底是個姑娘家,懦弱地很:「可是,我的名聲……」
兮折打斷她:「名聲固然重要,他盛陵光欺人太甚,你為什麼還要顧全他的名聲?」
柳鳶不說話了,兮折耐心地勸慰:「回去,回去讓盛陵光娶你,到時候我會來給你賀喜。」
柳鳶看著兮折,她是明白兮折給她留了情面的,那天若不是她去了,盛陵光或許已經被沈東黎殺了。
柳鳶終是聽了兮折的話,又回到盛天境,她也沒直接跟盛陵光鬧,而是跟她父母坦白了一切,柳之棲和他夫人都被氣的不輕,柳鳶哭,她阿娘也哭,非得柳之棲去找盛堂要個交代。
柳之棲肯定要去跟盛堂理論,他氣沖沖地殺到盛堂面前,氣的胸膛都在起伏:「師兄,我柳之棲為盛天境鞠躬盡瘁,即使不求得道升天,我也求我家人安穩,如今陵光辱了我女兒,卻閉口不提成親的事,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盛堂也被氣到,把盛陵光傳到雲水殿上抽了一頓鞭子,盛陵光一聲沒吭,盛堂問他有無此事時,他也承認了。
盛堂勒令他娶柳鳶,他卻說柳鳶只能做妾。
柳之棲咽不下這口氣,非得盛陵光娶柳鳶為正妻,盛陵光打死不依,最後被盛堂抽地全身是血,依舊不鬆口。
沒辦法,柳鳶只得做妾,這是能爭取到的最好的結果。
做妾沒什麼特別大的禮儀,就找個了黃道吉日,柳鳶穿了喜服,然後送到了盛陵光的房裡。
當天晚上盛陵光沒回來,而是在凌初那裡待了一晚。
柳鳶獨守空房,翌日天微亮時,盛陵光才回來,看了一眼柳鳶,隻字未言,直接將人壓在榻上,撕破她的衣裳,貫穿。
柳鳶全程抽噎落淚,盛陵光眸子凶寒,問她:「滿意了?你怎麼這麼賤?」
柳鳶心涼透了,承受著盛陵光的怒意,簡直像在地獄。
她好像又自取其辱了。
正被盛陵光凌虐,有人輕輕地推開了房門,柳鳶嚇得扯被子,卻聽見凌初脆生生又帶著怯懦的聲音:「師兄,我怕。」
盛陵光直接抽身而去,整好衣服,出去牽著凌初的手走了。
柳鳶躺在那裡,眼淚一顆一顆,皆是她心碎的絕望。
*
兮折並未聽得盛天境少主成親的事,便明白柳鳶這事不太順利。
前世她嫁於盛陵光以後,盛陵光一生未曾娶妾,只她一個正妻,年少時候他終是拿真心待過她的,可又如何,不過是廉價的見色起意罷了。
派人去打聽了情況,才知柳鳶做了盛陵光的妾,兮折唏噓的同時,也是看透了盛陵光的為人。
消停了一個月,院外的櫻桃熟透,火紅地掛在樹梢。
盛天境傳出喜訊,柳鳶懷孕了,盛陵光的第一個孩子,自然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的。
這喜訊也傳到了禹河,當時兮折正在窗前看書,抬眼便是院裡結出豐碩果實的櫻桃樹,連枝頭都是紅燦燦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