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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些沒法控制,潰不成軍,他怕兮折發現他的窘迫,覺得他和盛陵光是一類人,那就得不償失。
還沒成親,他還不能把她占有。
雖然很想。
男人,還真是不可理喻。
他這一腳驚到了熟睡中的嬰孩,小孩的啼哭聲瞬間劃破黑夜,街上幾個游離的乾屍像是有感應,都紛紛掉頭往聲音的發源地走。
有婦女點了燈,起來哄孩子,周圍游離的乾屍都紛紛往光亮的地方走,沈東黎只得又回去收拾了這些髒物。
喜光的乾屍,還當真是仙門大派能培養出來的。
*
兮折一路跑回軍營,鳳兮都快急死了,見她回來終於安心了點,兮折說她和沈東黎在城內發現了乾屍,鳳兮也說禹河的幾個被傷過的弟子也不見了,說明是去尋找組織了。
問起沈東黎,兮折說他尾隨乾屍去了,狄秋刃連夜讓人巡防,給禹宴臨寫摺子。
這一晚上大家基本沒睡,沈東黎也沒回來。
狄秋刃到底不信任沈東黎,對兮折和鳳兮都說:「我覺得這事可能是和沈東黎也有關係,不然這一晚上他為什麼不回來?肯定是去謀劃了。」
這次兮折無比肯定地站在沈東黎這邊,她搖頭:「這次和沈東黎沒關係,他只不過是被我拉來當打手的。」
狄秋刃一愣:「東黎城的少君主,給你當打手?」
兮折沒說話,她也知道狄秋刃不會信,但是有件事她必須得說:「我爹可能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們要和東黎城聯姻的事。」
狄秋刃再次懵住:「大小姐要嫁過去?」
兮折點頭:「是,我要嫁過去。」
狄秋刃好像有些明白了。
等到天亮,沈東黎依舊沒回來,兮折有些擔心他了,決定自己去找人,鳳兮也要去,兮折說累了一晚,讓鳳兮休息,她去就行。
天亮了就好了,天亮他們就不敢明目張胆。
兮折沿著昨晚的路線想返回去,剛出了軍營就看到沈東黎飛身而來,款款地落在她眼前。
兮折捶了他一下:「你怎麼才回來?我都要去找你了。」
沈東黎手裡拿著什麼,故弄玄虛:「你猜,我帶什麼回來給你了?」
兮折懶得猜,又轉身往回走,一邊打哈欠一邊道:「你能拿什麼好東西回來。」
沈東黎獻寶似的追在她身後:「壞丫頭,你回頭。」
兮折無奈地回頭,沈東黎兜頭就給她套了什麼東西,好像是衣服,剛碰到她就不見了。
兮折愣住,她身上的衣服變了,從素白變成水藍色流光溢彩的流仙裙。
上面靈氣四溢。
沈東黎讚嘆道:「真漂亮,不枉我浪費了一晚上的時間去給你打來。」
兮折愣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身上的衣服,這衣服她認識,是防禦裝備中的極品。
她依稀記得上輩子盛陵光出使蠻夷之地,在九天玄女宗拿來給凌初當禮物的,她當時也想要,可是盛陵光說:「阿折,下次再送你,徒弟要過十八歲生日了,先送給她,好麼?」
她怕盛陵光說她自私,便默允了,也絕口不提這事。
可是沒等他送給凌初,卻被樓湮搶走了,從那以後她就再沒見過這件衣服。
這是九天玄女宗的寶物。
兮折穿著裙子轉了一圈,問沈東黎:「你昨晚去哪裡了?」
沈東黎說:「就在城內,九天玄女宗的寶物我覬覦很久了,這件是他們開山老祖宗留下的稀罕物,我覺得它很配你,就順手給你打來了。」
兮折臉色微黑:「打來?」
沈東黎自知說錯話,尷尬地咳嗽一聲:「反正,是你的了。」
兮折問:「人家丟了寶物不會找啊?」
沈東黎想了想:「大概會吧。」
兮折說著就要脫:「給人還回去,無功不受祿,搶來的東西怎麼能要?」
沈東黎臉色微沉:「給我穿好,我的東西怎麼不能要?」
兮折甚是為難:「可你搶來的啊?被他們抓住,我豈不是沒命了?」
沈東黎說:「放心,他們打不過我。」
兮折:「……」
沈東黎的這禮物太過貴重,兮折到底惶恐,還是求沈東黎給她先隱去,免得被人發現。
沈東黎不滿地控訴:「可你穿著就是好看啊。」
兮折說:「好看和命相比,我覺得命還是比較重要一點。」
不過沈東黎昨晚不是去追那些乾屍了麼,怎麼還有時間幹這些事?
兮折問他:「昨晚你的進度如何?」
沈東黎擺擺手:「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捉住,走到半道那些乾屍就自己消失了,可能知道我在後面,謹慎地很。」
所以,又無功而返。
兮折累了兩三天沒好好休息,想睡會兒,鳳兮和狄秋刃他們輪流休息,兮折好不容易休息想洗個熱水澡,桐花剛給她燒好水,沈東黎倒是不客氣,先享用了。
桐花還特意給裡面灑了花瓣,香噴噴的,這就被沈東黎糟蹋了。
桐花都要氣哭了,給兮折告狀:「太欺負人了,不說一聲就把我給你準備的熱水用了。」
兮折卻反過來安慰桐花:「他昨晚太累了,也奔波了這幾天,讓他先放鬆一下,洗一洗,也沒什麼,你別難過了啊桐花,我的水我自己燒,你也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