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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在這禹河,他定將她鉗制在身底,讓她知道什麼是男人的威懾力!
第16章 滅口 看你能被我縱容到什麼時候。……
沈東黎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又有些可笑,這丫頭害得他舉步維艱,更甚者差點要了他的老命,他卻對她有了這種肖想。
這何止荒唐,簡直不可理喻。
可是當她一雙濕漉漉的眼眸看著他的眼睛時,他又覺得荒唐了又如何,只要能抱得美人歸,這都不算什麼。
他活了這麼久了,雖然丟失了一些記憶,但是在醒過來的這幾百年裡,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更別說對一個女人動心。
練蘿跟著他多久了他也記不清了,他雖然允許練蘿摻和他的生活,卻從未對練蘿起過這種齷齪的心思。
但是現在,他有了,他對禹兮折這個壞丫頭起了齷齪的心思,以前也想過等攻下八大門派,折辱了盛陵光,他就把她擄來消遣,只是單純地想消遣,從未想過動真感情。
畢竟愛情這東西……從來都不是能奢求來的。
她也跟他說過,相信什麼也別相信愛情。
他不想相信愛情,他只是想得到她。
禹河尊主的嫡長女,容貌姝麗,二八年歲便已美貌聞名天下,誰都想得到這麼一個美人,但是盛天境的少年仙君盛陵光捷足先登,近水樓台,先把她給定下了,兩人的婚事早已板上釘釘,不可轉圜。
可誰能想到,她一個小姑娘家,竟然敢毀盛天境的婚。
這讓沈東黎刮目相看的同時,又對她有了新的好奇。
她為何突然不愛盛陵光了,反而處處都要勾著他沈東黎?
過分。
兮折看得出來沈東黎眸光中的火熱,竟是被他看地有些害羞,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她也沒多逗留,瞧了他一眼,兀自向禹宴臨行禮。
底下宴席上的長輩們紛紛阻止:「尊主,不可啊,兮折和盛天境有婚約,又豈能再許沈少君?」
大家紛紛附和:「對啊,這不是得罪人麼?和盛天境為敵就相當於和整個仙門為敵,咱們得三思而後行!」
禹宴臨擺擺手,搖頭道:「你們也不是不知道今日的情況,盛堂明里和我們交好,暗裡其實已經準備瓦解我禹河了,我們即使不和東黎城聯盟,也是孤立無援,遲早會被其他仙門瓦解,如今沈少君肯與我禹河結盟,我們也算是有了一個靠山,畢竟目前也沒人敢和東黎城正面交鋒。」
禹宴臨此言一出,底下的人徹底都不淡定了:「可是世人都知東黎城有反心,沈東黎更是狼子野心,尊主就不怕他落井下石?」
在沈東黎面前說這話無疑是在找死,兮折擔憂地看了沈東黎一眼,只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那說話的人,眼裡的殺伐已然顯現。
兮折心下一涼,看沈東黎的眼神,這個人大概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禹宴臨聽見他這樣說話,自然心裡也是犯怵,但是他知道這個人一直親近盛天境,暗地裡收了盛堂不少的好處,即使沈東黎當著他的面殺了他,他也不可能做出什麼。
也好,借著沈東黎的手,殺了這個禍患也是好的。
禹宴臨心裡只有丁點兒愧疚,但是比起禹河的未來,死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並不能讓他動容。
禹宴臨說:「子融這話說錯了,狼子野心人人都有,並不是只有沈少君有,你說狼子野心,盛天境的野心或許比任何仙門的都要大。」
李子融沒想到禹宴臨會為沈東黎說話,這樣一來,吸引仇恨只有他了,他曾陪禹宴臨南征北戰,才有了禹河的現在,可如今禹宴臨竟是想把他推出去讓沈東黎殺?
李子融有些寒心:「尊主,我是一心為禹河著想的,如果禹河想長久地存在下去,我們必須和其他仙門同仇敵愾,這樣一來,沈東黎就是敵人。」
沈東黎拿著酒杯兀自凝視著裡面的液體,他甚至都沒看李子融一眼,禹宴臨瞧了一眼沈東黎,語氣凌冽:「放肆!沈少君還在席上你就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周圍的人都跪下了,大氣不敢出,李子融也伏在案前畢恭畢敬:「請尊主三思!」
禹宴臨怒斥:「和東黎城結盟的事情本尊心意已決,無需再勸!」
禹宴臨心意已決,便沒人能夠改變他的心意。
這一點,大家都明白。
可是……兮折同情地看了一眼李子融,既然禹宴臨做了決定,就算沈東黎不殺他,禹宴臨也會殺了他的。
結果如何都不用她猜了,禹宴臨一直都知道李子融和盛天境走得近,禹河出了什麼事,禹宴臨做了什麼,他都會一五一十地告訴盛天境。
說起來到底可惜,李子融跟著禹宴臨很多年了吧,從禹宴臨南征北戰,在禹河開創門派立足,李子融都一直跟著他,只是後來誘惑太多,讓他的心也跟著變了,他的心早已不在禹河了。
或許幫助盛天境滅了禹河後,他還能在盛天境謀個高職。
席上再沒人敢說什麼,兮折也插不上嘴,她就兀自回自己的院子。
天黑了,桐花給她端來一些糕點,她吃了點,喝了點茶水,問起前殿的狀況,桐花說:「席已經散了,沈少君在禹河下榻,並未回東黎城。」
兮折點點頭,再沒說什麼,她知道今晚禹河會發生大事情,所以並無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