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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兮折搖頭,她的樣貌好像一個人, 她在哪裡見過?
兮折想了半天沒想起來她的樣貌長得像誰, 但是她確實是見過的。
然而兮折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下,這點她也早就想過, 所以她覺得要做什麼事情還是提前比較好。
這邊她被蘭渝臣軟禁, 另一邊已經也有人到了西域王宮, 並且被蘭渝臣奉為上賓。
來人將修真界目前的形勢跟蘭渝臣分析地很清楚,蘭渝臣心裡自然也是明白的,但是他心裡更清楚的是, 這修真界無人是沈東黎的對手,如果他真的是八百年前就被封印的樓湮,那這個修真界更是岌岌可危。
要想保住這修真界,唯一的辦法就是放任沈東黎,讓他一統修真界。
而來人卻告訴他:「家父已經離開修真界去找救世之道了,所以這不管是八百年前的樓湮,還是現在的沈東黎,對於整個三界而言都是禍患,他搶走了我們盛天境的龍脊,直接渡劫稱帝,最後還想讓我們跪在腳下臣服,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咱們的祖宗好不容易打下的這片天,不能就這麼被人搶走。」
蘭渝臣只是問:「那你父親可有跟你說,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救世之道?若是趕不上呢?咱們要和你一起去送死麼?」
側座上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盛陵光。
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很年輕的男人,唇角的笑意若有似無,正是三十六長老之一的莫離。
柳之棲沒離開盛天境之前就說蘭渝臣這個人必須得拉攏,但是後來柳之棲背叛盛天境,去了禹河,做了禹河的座上賓,定然會將蘭渝臣拉攏到禹河去,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這種事情發生,而且,此次前來,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看完了盛天境的文獻記載和醫修要書,他想治好凌初的眼睛,她現在是恢復過來了,他用修為已在金丹的靈獸眼頂替了她的眼睛,可是始終不是長久之計。
莫離長老是盛天境修為最高的醫修,他說要想徹底恢復凌初的眼睛,得找一味藥引,靈芳神血,而這個藥引就在西域五行門,五行門門主范知玉的女兒范昭是靈芳家族唯一的血脈了,只要將她全身血液抽乾,換給凌初,到時候任何人的眼睛都能成為凌初自己的。
這件事辦起來確實棘手,更棘手的是,五行門的女兒范昭早就在很小的時候被蘭渝臣收養了,後來還納了妃,也不過是十六、七歲的芳華,身子卻每況愈下,即使蘭渝臣疼愛,但是始終治不好她的病,這病已經拖了兩年了,那人也快油盡燈枯,盛陵光是想在她死前抽了她的血給凌初治病的。
所以他此次前來西域有兩個目的,一是阻止兮折拉攏蘭渝臣,二是給凌初找靈芳神血。
即使自己不能將蘭渝臣拿下,也得阻止他成為沈東黎的左臂右膀,不然,光一個沈東黎就夠他們忙活的了,再加上一個蘭渝臣,那就更麻煩了。
聽到蘭渝臣也怕沈東黎,盛陵光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受了兮折的蠱惑了,盛陵光給他解釋道:「沈東黎固然可怕,但是還沒到避之不及的程度,他現在去尋找他的身世之謎,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什麼身世,他就是罪孽的化身,神龍一族覆滅多少年了,在世上留下這麼一個禍患,讓大家惶惶不可終日,更加證實了神龍一族不是庇護一方的神物,而是妖孽。」
「這樣的邪物留在世上遲早都會出事,倒不如先下手為強,這次各大仙門受損嚴重,最起碼有十年的太平時間,這十年我就不信找不到殺沈東黎的方法。」
蘭渝臣疑惑地問盛陵光:「你說他是神龍一族留在世上的罪孽,此話怎講?神龍一族不是早就消失了麼?」
盛陵光給他解釋道:「不知道西域王知不知道八百年前的事情,八百年前有個叫樓湮的魔頭,他一出現就盯上了咱們盛天境的龍脊,並且說那龍脊本就屬於他,老祖宗們為了護住這龍脊,不惜以命相抵,最後將他封印,可他後來還是不見了,入世了,大家找了許久也沒找到,殊不知他殺了東黎城的老少君主,自己在東黎城做了城主,目的還是咱們盛天境的龍脊,最終被他得逞,龍脊被搶,我爹不得不離開修真界去尋找救世之道。」
蘭渝臣聽了個大概,還是問:「你說的孤王不是很明白,既然知道這龍脊是他的,那他拿去了不該是物歸原主麼?」
盛陵光搖頭:「西域王這就錯了,龍脊哪裡是屬於他的,他只是一個留在世上的禍患,為了自己的野心將龍脊拿去了而已,這龍脊並不是他的,而是整個修真界的。」
蘭渝臣沒答話,盛陵光繼續道:「而且我也知道禹河肯定先來人跟君上見過面了,不瞞您說,那禹河的嫡長女禹兮折,原是和我有婚約的,最後還是被沈東黎橫插一腳,我們的婚事不了了之,後來發生了很多事,讓她和我之間有了很多誤會,我們盛天境其實並不想和禹河結仇,但是禹河和東黎城合併,這擺明了就是想引起戰爭。」
蘭渝臣的重點不是在引起戰爭上,而是在盛陵光和兮折的婚事告吹上,他問:「既然都有了婚約,為何不了了之?是你們盛天境不答應還是禹河不答應?如果是禹河不答應,那禹河為何不答應?那禹兮折她答應麼?」
盛陵光沉默片刻,他嘆息一聲:「我和兮折原本是兩情相悅,可是沈東黎強迫她,她不得不嫁給沈東黎,畢竟姑娘家的清白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