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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並不喜歡這個姐姐,所以也沒好臉色,壓根就沒搭理兮折。
兮折也不惱,帶著他們進了門,去見禹宴臨,這兩個小人精倒是很會來事,撲到禹宴臨懷裡就是一頓哭,褚姨娘在旁邊抹淚,兮折面無表情。
兩個孩子哭,禹宴臨也哭,倒是一副父慈子孝的畫卷。
中午的陽光很溫暖,兮折見他們哭地真情實感,便去司膳房給他們準備吃食。
她總覺得自己有些預感要成真,眼皮跳個不行。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褚姨娘來了司膳房,說要親自給孩子做飯,不然這裡的飯菜吃不慣。
兮折都準備好食材了,只得浪費,還得陪著笑臉。
一邊和她拉家常一邊又重新準備食材,兮折倒是誠懇,但是在褚姨娘眼裡,兮折這就成了討好。
她說話陰陽怪氣的:「兮折,你別這樣討好我,該我討好你才對,以後禹河都是你的,你可別把我們母子趕出去才好。」
兮折愣住,不知道說什麼,褚姨娘又道:「姑娘家到了年紀就嫁出去,你又不是兒子,牝雞司晨,早晚壞事。」
兮折放下手裡的青菜,就很好奇:「你是不是從小給他們灌輸我奪走他們一切的思想?讓他們從小恨我?」
褚姨娘看她一眼:「難道不是麼?你娘那個狐狸精,不就仗著臉蛋漂亮,讓尊主對她念念不忘繼而對你寵愛有加麼?我的孩子從小沒爹,我不該恨你?」
兮折嘖了一聲:「你這腦迴路還有點特別,我娘長得漂亮那是她的本事,有本事你也漂亮一個看看?黃臉婆,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褚姨娘被氣到了:「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以為你是誰?!」
第32章 猛虎 猛虎要出柵欄,先拿京安紫府開刀……
兮折說的也是事實, 她很討厭別人在她面前提死去的阿娘,她生來便沒有阿娘的愛護,也羨慕別人有阿娘。
梓辛和鳳兮是和她一起長大的, 她雖然在堯紅淚身邊長大, 但是堯紅淚對她很一般, 若不是禹宴臨念著和她阿娘的夫妻情分對她好,她可能也得不到什麼父愛。
褚姨娘的路是她自己選擇的,當年禹宴臨也拒絕過,是她非要往禹宴臨身上湊, 只能委屈做了外室, 連孩子進禹河府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時候卻反過來怪她兮折奪了他兩個孩子的父愛,這世上還真就有這麼不可理喻的人。
兮折也懶得給他們做吃的了, 洗了手就要走,褚姨娘氣地咋咋呼呼, 朝她叫囂, 她也不想理。
然而她出了司膳房,褚姨娘也跟著, 還在喋喋不休地謾罵:「我們母子進禹河府是不是擋著你的路了,禹兮折, 大家好歹是一家人, 你沒必要這樣敵對我們吧?禹河府這麼大,你一個人住著不怕被鬼纏身嗎?」
兮折終於忍無可忍, 回頭怒視她:「我覺得一個人待著甚好,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憋著什麼心思, 梓辛是沒了,鳳兮是不回來了,但是這禹河的家還沒輪到你們來當, 只要我一天不離開禹河,你們就別想從我爹手裡把禹河尊主的位子忽悠了去,我爹念著和你們的感情你們可以隨便忽悠,但你們是我的誰啊?我憑什麼給你臉?」
兮折的話說的直白又不留情面,反倒是把褚姨娘給鎮住了,這和記憶里那個溫和又乖巧的嫡女不是一個人似的。
她愣了半天,回神時兮折已然走遠了,褚姨娘這才想起來要生氣。
好歹她以後是禹宴臨的枕邊人,這個黃毛丫頭這麼看不起她?褚姨娘氣地在心裡做了很多打算,既然禹河的嫡子都不回來了,那就輪不到禹兮折來管這個家!
枕邊風自然是要吹的,禹宴臨現在很需要陪伴,她拿捏的一點都沒錯,不然禹宴臨也不會讓她和他住一起,兩個孩子住在別的院子。
這經常不在一起的兩口子,免不了乾柴烈火,禹宴臨還正值壯年,就算現在再要孩子也是來得及的。
事後褚姨娘窩在禹宴臨的懷裡,自然要委屈哭訴一番,她道:「夫君原還是心疼我們母子的,以後就算在禹河府做牛做馬,我和兩個孩子都是甘心的,不為別的,就為兩個孩子以後有爹。」
禹宴臨一聽就知道她受委屈了,就問:「怎麼了這是?好端端地怎麼還當牛做馬?」
褚姨娘委屈地抽泣:「兮折不喜歡我們,我怕她趕我們走。」
禹宴臨聞言,頓時搖頭:「不可能,兮折是最懂事明事理的,既然你們來了,她怎麼好意思趕人?」
褚姨娘哭地更難過了:「今天白天的時候我去司膳房,就覺得她敵視我,可我能做什麼,我兩個孩子都是庶出,她一個嫡長女,你連尊主都要給她了,她還那般敵視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她相處。」
禹宴臨皺了眉頭:「你得好生地和她相處,以後兮折要是當了禹河府的家,你們就得事事聽她的話,我的女兒我自己心裡明白,她可能是暫時覺得彆扭,過幾天就好了。」
褚姨娘這一聽禹宴臨的口氣就知道要兮折嫁出去暫時是不可能的了,那她只能另想辦法。
既然禹宴臨不鬆口,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免得說的多了反而壞事。
兮折知道褚姨娘住進來肯定破事兒一大堆,但沒想到她示好的速度那麼快,早起她還沒來裝扮完,桐花正在對著八角銅鏡給她梳頭髮,褚姨娘便敲響了她的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