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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折看著盛陵光的眼睛,他避無可避:「陵光,你是親眼看到的,是我推她下去的麼?」
盛陵光:「……」
她眼裡有了淚光:「你說啊,把你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是我推小初下去的麼?」
盛陵光抿了薄唇:「不是。」
兮折抽了抽鼻子,兀自走向凌初:「小初,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說的是事實卻沒人相信,謝謝你為我辯解,如果沒人相信的話我也沒辦法,反正我人在盛天境,隨你們處置。」
凌初:「……」
柳鳶在一邊道:「既然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也怪不得別人,我們盛天境也不冤枉好人。」
凌初:「……」
盛堂問盛陵光:「你確定是小初自己摔下去的?而不是她推下去的?陵光,想清楚了再說。」
盛陵光看著兮折那張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臉,對他父親道:「我看的很清楚,是師妹自己摔下去的,阿折是想救她。」
凌初:「……」
兮折在心裡冷笑,眼神有些鄙夷又有些嘲諷地看著凌初,凌初的眼淚嘩嘩地,沒人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哭,但是兮折知道。
又如何啊凌初,他愛的是我,你不過是我的替身,即使千百年後他愛你,也不過把你當成我的替身而已,我的悲哀在於沒法活自己讓他從開始的兩情相悅到後來的厭煩和拋棄,你的悲哀在於無論過多久,你終究是替身。
凌初哭地身子都抽搐了,卻沒辦法把禹兮折怎麼樣,她明白在盛陵光為兮折說謊的時候,她就輸了。
但是她偏不認輸!
盛堂看了看盛陵光,又看了看兮折,冷哼一聲,轉身出了房門。
柳之棲跟上,柳鳶也暗搓搓地跟上,還不忘看兮折一眼。
屋裡只剩下三個人,凌初突然就大聲地哭了出來,肝腸寸斷。
兮折冷笑一聲,也準備轉身出去了,卻被盛陵光一把捉住了手腕,兮折一愣,回頭看他:「怎麼了?還有事?」
盛陵光的眸子沉了下來:「沈東黎對你做了什麼?」
這個時候了,他不去安慰他的師妹,卻問沈東黎對她做了什麼,兮折看了看凌初,笑地跟花兒一樣:「如你所見,他吻了我。」
盛陵光的怒氣上來,一把將她拽回去禁錮在懷裡,低首要吻她,她推開他俊朗的臉,下巴揚了揚,指了指凌初:「你師妹還在哭呢,你卻想吻我,你怎麼想的?還不去哄?」
第15章 彩禮 我想要盛陵光的狗頭作為彩禮!
凌初的一雙水眸盛滿了淚水,都這個份上了,她竟然依舊沒表現出對兮折的恨意,反而楚楚可憐地看著兮折和盛陵光嬉鬧。
盛陵光按著兮折的示意看向她,終是生出了愧疚感,他放開兮折去哄凌初了,凌初伸手抹了抹眼淚,鼻子都塞了,可憐地要命。
她的聲音小如蚊訥,兮折若不仔細聽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她拽著盛陵光的袖子,眼裡的淚不斷地落,像極了春雨綿延下剛被染上濕意的嫩芽。
「我知道師兄心儀兮折姐姐,我也知道我是多餘的,早知道如此這般,師父就不該帶我回來讓我遇到師兄和兮折姐姐,我一點都不委屈,我只是覺得有點難過。」
盛陵光明顯有些心疼了:「小初,是師兄的錯,師兄可以彌補你。」
凌初搖頭:「我不需要師兄彌補,我祝福你和兮折姐姐,等我傷好了,我就離開盛天境。」
盛陵光心裡是有愧的,他看向兮折,兮折笑靨如花,看著他和凌初。
凌初也看向兮折:「我不知道兮折姐姐為什麼要對我痛下殺手,如果我擋了兮折姐姐的路,那我自己離開。」
聽聽,多高的手段啊,把自己摘地乾乾淨淨,明明是她把自己帶到望風崖,自己故意摔下去,卻要她兮折擔待了這一切的罪責。
今天的罪責若是坐實了,別說其他仙門了,就盛天境都和他禹河都沒完沒了。
殘害盛天境弟子是何等大罪,她禹兮折會不知道麼?
兮折冷笑了聲:「自己摔下去的就老老實實承認,別搞那些有的沒的,我不是柳鳶,我沒她那麼傻,記住了嗎凌初?這次設計陷害我沒得逞你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下次我可就不好說了。」
盛陵光握緊了拳頭:「阿折,我親眼看見你把小初推下去的,如今小初受了重傷,都是因為你,你還不肯放過她?說出這麼傷人的話?」
兮折冷笑一聲:「怎麼?心疼了?可是你知道真相是什麼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卻反過來指責我,盛陵光你覺得你眼睛看到的便是真的麼?」
盛陵光的聲音大了些:「可我就是看到你踩了她的手讓她落崖!我替你說了謊,你還不知悔改?」
兮折覺得好笑:「你們盛天境不是到處都是監控禁制麼?你問問你師妹可願意和我們一起觀看望風崖的監控禁制?她敢嗎?!」
凌初哭地身子都在抖:「師兄算了,算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和她一起去望風崖,我也不該被師兄救上來,我就該去死。」
兮折笑著點頭:「沒錯,你確實該死,你師兄多此一舉了。」
兮折的話徹底激怒了盛陵光,他起身指著房門:「你走,滾出去!」
兮折喉頭哽了哽,但是她依舊笑著,轉身出了房門。
剛走到門邊,腳還未跨過門檻,盛陵光突然怒吼:「你知道要還我師妹清白的話你會是什麼下場麼?!禹兮折,你會被我爹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