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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煊一臉黑的看著她,「他不會洗個十遍八遍,但是他會記恨你一輩子,甚至是失去他將來繼承帕恩家族的資格。」
「為什麼?!」
「因為你挑釁了他們的底線,但是他們又對你無可奈何,最後這份罪只能轉嫁在他頭上。」
「這麼狠的嗎!」
「這裡的禮教跟我們完全不一樣,不要用這樣的方法對付他們的男孩子,他們會很生氣的……」
裴煊帶她到了套房裡的衛生間,把她放了下來,伸出手寵寵的捏著她的臉,「而且我也會很生氣的。」
余昭昭:「……」
看著她這個樣子,裴煊一笑,「不過你可以換一種方式消氣。」
「什麼?」
他的臉快速在余昭昭面前放大,連帶的是他那快速靠近的唇,在貼到余昭昭嘴畔的時候,吐出兩個字,「親我。」
空氣里的溫度急速升溫,余昭昭吸入的每一口都是像裴煊身上喘出來的氣,帶著他身上熟悉無比的味道和滿滿的曖昧。
金色的水晶吊墜在他頭頂亮出一粒一粒的七彩的小燈光,他那張帥到極致稜角分明的臉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光。
帥,真的帥。
尤其是他眼裡,慣來沉穩深邃如夜空的眼裡在這一刻把他從來克制的喜歡和欲望全都溢了出來。
他真的是一個很內斂成熟的男人,一出生就擁有了近乎這個世界頂峰的一切權力,他在各個領地翻雲覆雨,戰場縱橫捭闔,心有乾坤又潔身自好,世間沒有任何事能叫他上心。
除了余昭昭。
他唯一的興趣就是她。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撿到她的第一刻不過一時惻隱,但是後面,就全失控了。
他看著她一步步的走到今天。
余家,京市,南洋,海底伊甸園,再到這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心動,就是一直為她牽掛,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她從不追逐月亮。
「你的月亮向你奔來了。」他的唇在她嘴角一張一翕,涌動的氣流全都撓在了余昭昭的心口,「親我,好嗎?」
裴煊不會講情話,不會直接把我愛你講出來;
他只會用他的語言翻譯一遍。
這世間最驕傲的男人彎下他的腰向她奔來了。
當即!都到這種時候了!
余昭昭她能是什麼清純無比單純不做作的小姑娘嘛!
得幹了他!
能慫?!
她惡向膽邊生,十分給力的就撲過去,可是奈何,膽旁邊就是腰子。
她抱著裴煊脖子親他,裴煊一用力余昭昭就嚎了出來。
「啊啊啊!臥槽!」
裴煊:「……」
余昭昭眼淚都要出來了,她一手勾著裴煊的脖子,一手扶著牆,後背疼得要死,僵在這個姿勢一動不敢動,「別碰我!」
裴煊:「……」
「怎麼還這麼疼嗎?」
「當然,不能動,一動就疼。」
裴煊聽到這裡臉色立刻就凝重了,眼裡剛剛升起來的情慾轉眼變成了緊張,他跟著余昭昭一起保持著面前的姿勢,他對她的傷很了解,更知道她現在的狀態,他在讓她稍微緩和了一下後,手繼續伸到她後背,幫她扶住後脊柱。
余昭昭眉頭皺緊,「疼——」
「別怕,不會太疼的。」裴煊是個醫生,醫術方面相當的專業,他很有數的扶住她疼的位置,十分小心的給她調整著姿勢。
「靠在我身上就行,放鬆。」
「嗯。」余昭昭身上的力氣慢慢的松下來,她再度往裴煊身上趴著,跟個樹袋熊一樣。
裴煊輕輕的撫過她後背,一寸一寸的揉,沒一會兒,她後脊就不疼了。
她趴在他肩上,「裴煊,我要上廁所,忍不住了。」
裴煊一笑,「好,我帶你去。」
他重新把她抱起來,抱進了衛生間,小心的落地,余昭昭扶著牆站穩後看著他,「你還等什麼,走啊。」
「你現在是病人,我得全程照顧你。」
余昭昭:「……」
裴煊為了表示自己真的沒有別的想法,他道,「又不是沒見過,在峇族村子裡的時候,都是我給你處理的,而且人三急這種東西很正常。」
余昭昭:「滾開!」
就沒見過他這樣不要臉的!
那能比嗎!
在峇族村子的時候那裡連個茅坑都沒有,一共就屋子裡最角落一個盆盆上廁所,她能有什麼選擇啊!
雖然關鍵的是她只負責上廁所,剩下清潔的事情都是裴煊這個病號天天在干。
那也是因為條件艱苦沒辦法啊!
不在房間裡解決還能出去解決嗎!
她又不是那些土著們,上完廁所用鐵杴一鏟順便施肥了,裴煊不干誰干啊!
「你走你走!」
余昭昭用自己最後的倔強把他趕走了。
堅決不允許他這麼伺候她。
她還沒到七老八十的地步,她就是到了也不允許任何人這麼伺候她!
這是驕傲!
裴煊看著關起來的衛生間門笑了笑,他沒有多堅持什麼,立在門口等著她出來。
外面的宴會廳里。
莫恩一個人拿著刀叉立在烤全駝面前大吃特吃。
帕恩知道了他的身份後對他同樣是十分客氣,只不過他覺得莫恩這個小子和余昭昭不太一樣,很多話他都接不上來,只能聽他講,帕恩見他對他們的烤全駝這麼感興趣,他索性就把這一隻的烤全駝都讓給他吃,自己在一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