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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都會說的。」她還是不會說,想他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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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嬌醒來,比夢裡的她還累。
累就算了,她都沒做夢夢到吃冰糕,可惡,怎麼跳過吃冰糕了呢。
幸好有小酥肉,還有夢裡蔣桓做的麵條和雞蛋餅。
之前做的蔣五阿艷的夢應驗了,這些和蔣桓在一起的夢也是真的?
楚嬌在夢裡完全無法控制自己,要不是醒來,真不覺得自己是做夢。
所以現在很彆扭的蔣桓,以後真的會變成她吃冰糕肚子疼都說是他的責任的人?
如果真是這樣,蔣桓也太好了吧!
實在沒辦法把兩個蔣桓聯繫在一起,本來對蔣桓有幻想的楚嬌,和他實際接觸下來,真的覺得和夢裡的完全是兩個人。
現在的蔣桓別說吃冰糕了,信都不讓她寫,浪費錢。
見外面天還沒亮,楚嬌起床洗漱,先出門去蔣桓家了。
三姐家要上午九點才去,她等不到那個時間。
五六點鐘的村子沒有白天那樣熱,空氣中還帶著濕意,連綿的小山看起來霧蒙蒙的。
楚嬌到蔣桓家,去看門鎖,鎖不在門外,說明是從裡面鎖的,蔣桓昨晚沒出門,楚嬌長舒一口氣。
正要轉身離開,就和剛醒來開門的蔣桓撞面了。
蔣桓沒想到大早上開門會見到楚嬌,背過身去:「你這麼早有事情?」
他還沒洗漱,頭髮都是亂糟糟的。
「沒事情。」楚嬌心情好,說話語氣都帶著歡喜。
她的阿桓沒有事情,好好待在家裡睡覺了。
蔣桓聽她把沒事情說得這麼理所當然:「沒事情就趕緊回家去,我上午要幹活,沒空教數學。」
他每天都有活干,除了下雨天,就不讓自己閒下來,楚嬌已經習慣:「我想過會兒再走。」
好想抱抱蔣桓。
她做夢夢到蔣桓,醒來會忘掉和他的家,就連沙發都只對感覺有印象,什麼顏色什麼樣子完全想不起來,這些東西都是她現在不曾見到過的,記不得就記不得了,夢裡她的感受卻是很難忘記。
肚子疼,想抱她的阿桓,又不是很想抱,非常糾結。
現在她的肚子不疼,單純想抱他。
現在這個蔣桓不是夢裡的她,除了教數學的時候,別的時候不會對她好脾氣,不會任由她抱她親。
楚嬌為了控制住自己的雙手,背在身後,兩根食指勾在一起。
蔣桓:「我要刷牙洗臉了,你別看我。」
他早上起來都是在屋外洗漱,沒在屋子裡,楚嬌在,他刷牙洗臉非常不自在。
「不看你。」這回輪到楚嬌背過身去。
洗漱完了,蔣桓也不知道抽什麼風,把昨晚上沒去幹活的事情和楚嬌說了。
聽到昨晚主人家來找他,楚嬌一副驚嚇到的表情,走到蔣桓身前,把他從頭看到腳。
楚嬌的行為讓蔣桓莫名其妙:「我沒事,別一副我哪裡有病的表情。」
本來就怕出事的楚嬌,在聽蔣桓說昨晚主人家找他,後怕起來,蔣桓沒出事的好心情也沒了,糾結會兒,她還是覺得要提醒蔣桓一句:「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小心,要記得以後別一個人走夜路。」
她不說她做夢,比起做夢,傳言的可信度更高。
「什麼事?」見她神秘兮兮的,蔣桓皺眉問她。
楚嬌四處張望,確定沒人:「進去裡面告訴你,在外面不方便說。」
見她自己先進屋子了,蔣桓只能跟在後面進去。
楚嬌把門關上,屋子重新黑下來,她才跟蔣桓說:「我聽人說蔣五和阿艷野l合,在晚上,他們好像還幹了別的不得了的事情,你千萬別一個人走夜路,這兩人藏得很深,被發現會做出喪心病狂的事情。」
「你知道野l合什麼意思嗎?」
她說大長串話,蔣桓關注點非常奇怪這個事,無論夢裡還是現實,都一個樣。
本來不知道,後來知道了。
還是夢裡的他解釋給她聽的,楚嬌從前沒聽說過這個詞,只是夢裡聽說,也不太確定:「應該是男女保不正當關係,在外面做生娃娃的事情吧嗚!你幹嘛敲我額頭,要敲成笨蛋了。」
夢裡他也不好意思解釋生娃娃具體過程,只說是生娃娃。
沒見過豬跑,還能沒吃過豬肉嗎?楚嬌很快明白了。
蔣桓只是食指和中指併攏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不疼,楚嬌沒辦法接受的是他不信任她。
「跟誰學的詞?」楚嬌看起來就不像是懂這種事的人,剛問了,聽語氣她自己也不確定怎麼回事。
村里人說這種事完全不會用這個詞,說的很難聽,楚嬌指定是在學校里跟人學的。
問她之後,他自己就有了答案。
楚嬌很冤枉,這個詞明明就是他告訴她的,她能說嗎?她不能說,說了他還是不信。
她真是太難了。
楚嬌:「聽同學說的,這個詞文明很多。」
再髒的她都聽過,說文明了,她反而聽不懂。
果然是在學校聽的,蔣桓頭疼:「高三專心學習,別聽那些同學說污七糟八的事情。」
這個不是關鍵啊!
楚嬌心裡怒吼,面上還是只能保持平和:「你記住沒有,要小心蔣五和阿艷這兩個人,就是你昨天幹活那家,也在的一對男女,男的尤其不是東西,一直假裝老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