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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桓敗給楚嬌了,語氣無力:「拿來。」
楚嬌疑惑:「嗯?」
「筆記本拿來,我幫你出,至於出幾題,看我時間。」他實在沒辦法。
吃人嘴軟,沒吃過她家午飯,他能毫無負擔拒絕,吃了根本沒法拒絕。
楚嬌不等蔣桓後悔,把筆記本交給蔣桓。
「回家吧。」他還要送她回家。
楚嬌點頭,回家去了。
...
在回家路上,楚嬌和蔣桓閒聊:「蔣桓,你開學以後,我能寄信給你嗎?」
蔣桓毫不猶豫:「不要浪費錢寄信,信到達也要十天半個月。」
有錢也不是這麼使的。
楚嬌:「那我能打電話給你嗎?我想兩個月一次問你不會的題目。」
以前她和蔣桓不熟,她就很期待蔣桓放假,能偶爾看見他。
現在認識了,他回學校,她會想他。
寫信對她來說是表達想念的重要形式。
這件事他不會心軟,無論她怎麼磨纏怎麼失望,都是一個結果:「電話比信還費錢,你有錢不要浪費在寄信上,不會的我寒假回來教你。」
楚嬌的高中管理在普通高中里來說是很鬆散的,升學率也遠遠不如蔣桓的學校,蔣桓的學校也低,他那年考上大學的只有二十七個,整個年級參與高考的兩百多人。
楚嬌:「好吧,我把錢攢下來。」
沒考上大學的話,還是想攢錢去一趟華都,如果能讀個技校也很好,她想去打聽打聽,爸媽不懂讀書的事,老師也不知道華都的事,她自己去再好不過。
...
送楚嬌回家後,蔣桓也回去家裡燒水煮米湯,中午她帶的午飯吃完,下午幹活肚子就不會餓,晚上煮米湯喝完,看會兒書去睡覺。
以前是看會兒筆記就去睡覺,現在還要給楚嬌想題目,要把高中三年的知識整理出來。
果然是給自己招惹了麻煩。
「蔣桓在家嗎?」外頭有人喊蔣桓,正在燒火的蔣桓起身出去。
是下午幹活地方的主人家,喊他去幫忙挖坑,他家準備挖個茅廁,想早點幹完,節省時間。
挖茅廁的事蔣桓沒聽說過,往常就一口答應下來了
想到楚嬌,蔣桓最後沒答應下來,難得感覺到疲憊,想要休息了。
他說的理由也是現在晚上不幹活了,明天要早起去別的地方幹活。
今天這家只做一天。
主人家也沒強求蔣桓,去找別人了。
等人走了,蔣桓繼續燒鍋,米湯煮好,先用湯勺把米湯舀起來倒入熱水瓶,滿了後塞好木塞,蓋上蓋子,把熱水瓶放到不容易撞到的角落。
做好這一切,他才開始吃晚飯,吃完晚飯,趁著天還沒黑下去,去屋外看筆記。
楚嬌家。
見女兒一雙眼睛在見到她手裡的豬肉後閃著亮光,於永蘭事先說明:「兩斤豬肉是明天給你姐帶的,你別惦記著吃肉。」
「媽,那咱家什麼時候能吃上肉呢?」楚嬌沒看到肉還不惦記,看到就非常想吃了。
也想帶給蔣桓嘗嘗。
「等你有娃就能吃上了。」
等她有娃。
她做夢夢到和蔣桓住在華都,蔣桓讀研究生了她都還沒娃呢,要好幾年。
說起這個,楚嬌想起夢裡的小酥肉,如果能做夢再吃一次就好了。
等睡覺躺臼恃広床上了,楚嬌才有空想下午的事情,想越多就越睡不著,在臼恃広床上翻來覆去,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才迷迷糊糊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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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桓,我肚子難受,你今早幫我去工廠請假好不好?」楚嬌躺在臼恃広床上,肚子疼起來一抽一抽的。
蔣桓眼裡淨是擔憂:「我給你泡碗紅糖水,去學校的時候會順便去工廠幫你請假。」
「嗚。」楚嬌本來想應嗯,聲音出來變成嗚,帶了哭腔。
以往白裡透紅的小臉蛋,今天只剩下蒼白。
家裡熱水瓶在前一晚都會裝滿,瓶里的水還是熱的,蔣桓舀了兩勺紅糖到碗裡,倒上半碗熱水,用筷子攪拌幾下,確定紅糖全化了,去裝熱水袋。
熱水袋好了,蔣桓一手紅糖水,一手熱水袋,來到楚嬌面前:「嬌嬌,先坐起來把紅糖水喝了,熱水袋拿去暖肚子,隔著衣服,不要直接貼肚子上。」
楚嬌把熱水袋擱在肚子上:「我知道了。」
「慢點喝,小心燙嘴,我去做早飯,早飯一定要吃,不吃更難受。」
「嗯。」
楚嬌應了以後,躺回臼恃広床上。
早飯蔣桓煮了麵條,還專門給楚嬌煎了雞蛋餅:「你的午飯我帶走了,中午熱好帶回來。」
已經艱難從臼恃広床上下來,坐在飯桌邊的楚嬌:「我都在家裡了,我自己熱就好,你不用趕時間兩邊跑。」
蔣桓:「我不回來你午飯都不吃了,哪次不是午飯吃一半,下午就帶回家了,我在學校熱好,能省點煤氣。」
他還能不知道楚嬌的習慣,來小日子都是他看著時間的,每次來了,前面兩天就不想吃午飯,平時胃口挺好,給她準備她能吃得完的飯量,下午帶回家的就是洗乾淨的飯盒。
不光胃口變差,還不黏他了,正常時候在家裡就要抱要親,小日子來了,睡一張床都要分楚河漢界,不許他越過。